弗朗西斯科·戈雅:自画像,1815
1969年的夏天,北爱尔兰暴力事件加剧,诗人谢默斯·希尼正在马德里。随波逐流,他和大多游客一样,去了高档区的林荫大道。后来,他说,“去学习艺术在一个暴力的时代的范例。”尽管如此,他发现弗朗西斯科·戈雅正在展出的一些作品“有着那些令人可怕事件中的力量……就如,那年夏天时,德里和贝尔法斯特的事情到了紧要关头,那轻微的恐慌和兴奋,与所有的恐惧都混合在一起。他发现,戈雅的作品“势不可挡”。他沉迷于一个艺术家在面对政治暴力时“迎头而上”的主题。在贝尔法斯特被焚毁时,他在他的诗“1969年夏天”中写下了处于水深火热时的西班牙:
我退回林荫道下乘凉。
戈雅——“(1808)5月3日的枪杀”
整堵墙画满——举手投降的人们,抽搐着的反抗者,
带着头盔,背着包的军队,子弹一阵扫射。
希尼以戈雅在创作中的一个画面,作为诗的结尾:
他用拳头,用手肘,画出一片兴盛
他心中染色的角落,就是历史的责任。
戈雅1746出生在于萨拉戈萨城附近,1828于法国流放时去世。或许可以从这两个视角来了解戈雅。第一个视角中,戈雅是一个纯粹,严肃,有着雄心报复,对死亡和美丽充满兴趣的艺术家。当然,他也幽默调皮。这所有的一切,直至被政治和黑暗的历史所打破。在这个视角里,“历史的责任”突然变成了他的全部,也让他的才华得到更深的历练。第二个视角中,好像有一场战争在戈雅灵魂的最初开始爆发。当时,他对很多主题感兴趣。他时刻准备着投身暴动和骚乱,所以即便是1808和1814年法国与西班牙军队之间没有发生什么,1808年马德里的叛乱没有发生,他也能从黑暗和暴力的画面中,找到些一些他创作所需的资料和灵感。他的想象力成熟到可怕。
在波士顿美术馆戈雅作品回顾展中,为了使他的作品之间有一些巧妙的链接和排列,馆方小心谨慎而又有创造性的摆放它们。但是有那么一小部分,几乎是因为必要而显得尴尬和奇怪。要想把戈雅作品中的不同种类和模棱两可的感觉完美的呈现出来,是不可能的。
一号展厅的摆放线索是戈雅复杂的本性,有戈雅的自画像和他在画中出现过的作品。其中有一幅画,大约画成于1795年的小自画像,以宽松和开放的笔触在一堵惨白的墙前画了半个他自己的轮廓。画面中没有阳光,那种明亮也不可能来源于人造光。最重要的是,他在画它的时候融入了放松与愉快。在面对画窗外详尽的世界或是纯粹的光明时,戈雅选择了最为高兴,并能使眼睛感到惊讶的光明。
惨白的墙壁能让参观者们更注意戈雅本身,他的脸,他的服装,他右边桌上被捣碎的蓝玉颜料和十分精确的画写材料。戈雅左手里拿着一个有颜料的调色盘。他穿着带有垂有红色精美刺绣条带的斗牛士夹克,盯着他腰部的水平线看着,我们猜测,或许他是在看着他的模特。尽管他的服装让画家看起来像一个表演者,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演员的表情;几乎是滑稽而又普通的画着他的作品。他纽扣搬的鼻子出现了一点点。他的帽子太大了,烛台也嵌入其中。这样的组合能明显的看出他没有任何空余的时间。当你看着他坦率而充满同情的眼睛,你会陷入一种极其不安烦扰的影响中。
这幅小肖像边上的,是戈雅二十年后,大约70岁时的自画像。现在,他的脸上有着疲倦的防卫和悲哀;画风表达原始而不具挑战性,暗示着他心中留下的深深的脆弱;里面没有幻觉或自欺。这幅画沉默的宣示戈雅的性格,同时也充满着他内心的本质。例如,他鲜红的下嘴唇,暗示着他的好色和活力。
尽管疾病,耳聋(1793年,戈雅46岁时,功能性耳聋),失去亲人(他仅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其他都在出生后不久去世),但他仍旧继续工作,完成画作。例如,在波尔多时完成杰出的斗牛铜版画系列,也完成了另一幅现在悬挂于展厅最后一间中的忧郁自画像。这幅画里有圣母哀悼基督的元素,画中经历了各种灾难的戈雅,左手痛苦的抓住床单,被医生温柔的双手抱住,他们的身后鬼影绰绰。戈雅的戏剧本能在他如同在演播室拍出的自画像中表现的淋漓尽致。现在看来,这画面是黑暗严厉的自我剖析。在如此困苦的情况下,他却一点都不害怕去表达自己,就好像这幅和另外两幅自画像,是他作为一个艺术家实现他目标的必要的一部分。为了做到最好,当他需要认可确认绘画空间中有丰富的激动,洞察力,事件,绘画的能量和惊喜。
展厅中,两幅自画像之间的两幅画是戈雅在马德里担任宫廷画师时所画的,一幅是雄壮华丽的家庭肖像,另一幅是路易斯亲王阁下的仆人们,均完成于1784年。尽管画面中的桌上一根孤零零的蜡烛,但并没有任何东西将其作为光源而被画出阴影,而真正的光源却是均匀的从参观者的视线角度而来的。出于对委拉斯开兹宫女的致敬(戈雅创作过一幅关于她的铜版画),戈雅让他自己出现在画面的左侧。但是戈雅在画中并没有表现出他正在画那个角度的模特们,或是曾经画过他们。事实上,他们被聚集的画成他们出现在这儿。十三个人物中的大部分看起来都是奇怪的个体,被单独或小团体的速写和画出来,然后被刻意的集中放在图画里。除了正在仔细打理亲王妻子头发的理发师,他们看起来没有意识到彼此的存在,十分诡异。
我们并不感觉他们是威严或拥有权利的,反而是死的,淫荡的,脆弱的。这在描绘亲王本身是最引人注目。尖锐而又戏剧的将其轮廓与年龄,与他的儿子形成了对照。而亲王的儿子就站在他的身后,同样是一个轮廓,有着同样的脸,但是年轻,纯真而又温和,同样沉静的距离。亲王也与他的妻子也形成了对照。他的妻子人物比他的更大,更警觉,更鲜活。看着这三双眼睛,亲王的忧郁远离着一起,变成了最实质的存在。他没有凝视着任何东西,但却并不空洞;眼中充满了认知和悲伤。在戈雅画这幅画时,亲王在他作为国王的哥哥面前失宠,但是这种失去权力或是权利减少的感觉并不能用言语来表达;它不能轻易的再得到;它从时间中,从生活原有的经历中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来。它从内心深处而来。亲王的脸、动作同戈雅晚年自画像中的混乱不安相同。
墨水绘画并用凹版腐蚀的铜版画也在同一个房间创作——戈雅梦魇似的两种强烈的绘画版本——来自于1790下半年,他50岁时。在他们准备公然戏剧化的和恶魔们战斗的荒凉思想中,表达出来几乎也需要一个背景。戈雅在铜版画上用几近残忍的切割技巧反对凹版腐蚀柔软的,暗黑的,难以忘怀的主调。因此他们有可能比戈雅的其他作品看起来更好,他们看起来享受黑暗,享受创造毫不吝惜的意象。[NextPage]
曼纽尔·奥索里奥·曼里克·苏尼加
在下一间展厅,正式的画作从一幅于1788年完成的一个叫曼纽尔·奥索里奥·曼里克·苏尼加的孩子的画像——穿着红色衣服,画着华丽的白色腰带。如果画面上孩子手中没有牵引这喜鹊的绳子,那这幅画看起来就如同洋娃娃般纯真。那只鸟被两只猫盯着,一只眼神温和,而另一只看起来更凶狠贪婪,似乎马上它就要活生生的吃了那只鸟。那两只猫背后还有另一只黑猫。那只看起来更饥饿有着黄色眼睛的猫,和画面右侧画得十分精确的笼子里的金翅雀十分搭配;它们红色的鸟嘴也和男孩红色的连体戏服很搭配。
光线从画中鸟笼的右边而来;它出现时像是一束灰绿色的光芒,一路朝着左边,在猫的上方形成黑暗,在男孩的脚边变成了沙黄,然后再画面的最前方变成了深棕色。这幅画中的戏剧从纯真初视和人为的让男孩看起来像是掌控了整个空间开始。这种感觉逐渐被破坏,不仅仅是鸟和猫,同时也被背景模糊,令人心神不安,几近于不详的颜色所破坏着。
走过直面这幅画的一条长长的画廊,是一幅戈雅二十多年后才完成的画作——《时间》。展现着拥有长而微妙翅膀的时间收割者倚靠在两个蹂躏而衰老的女人的左后侧,这让面容看起来像是门口灼热的黄光。女人们穿着过于讲究,画着精致的妆容,有着染色的头发,画中她们有着奇怪的残忍和顽劣。戈雅明显的对其画中病态的冲击感到高兴。
其中一个女人穿着肩膀和紧身衣制作精细的透明裙子;她的头发被染成了亮橘色。她有着阴冷的眼睛,几乎看不到嘴唇和牙齿。她的朋友穿着一件更为可怕阴森的黑色衣服。戈雅捕捉到了这两个年老女士可笑的虚荣心。这幅画暗示着,在时间不会忘记把她们带到能免去她们幻想结果的地方。她们留下的是对画这些人物的画家的好奇,是谁用一生画了这幅作品,是谁的画风是如此逐渐明显的恐怖与腐败。
这种风格在1797-1799年中完成的一系列蚀刻版画和凹版腐蚀画得到体现。如果他们是因为其他人持有的纯粹的兴奋和滑稽的讽刺而来,那麽这里有许多不同版本的爱和无知。就如“不能给我们松绑么?”这幅画中一样里面有一个痛苦的年轻女人和一个看起来与其从腰部焊接在一起的男人,在他们身后有一棵布满荆棘的树,还有一只张开翅膀的猫头鹰停在他们的肩膀上。那里同样还蚀刻着一只像小学生一样读着字母表的驴子。
里面有一个面容狠毒的母亲用牙齿咬着孩子的衬衫,用一只鞋子打着他赤裸着的地方。在他这系列的作品中,有一幅叫做“直至死亡”的画。画中有两个暗笑的男人,一个照着镜子映出虚荣外表的老妪,还有另外一个看起来在祈祷,但面容中却有深深的恶毒的老妪。这些作品都被戈雅赋予了消遣他自己同别人一样的标记。创作它们或许是因为当时他需要织法院挂毯,为有权势受尊敬的人画画像赚钱,来赎回田园草图。
有病态老妪的那图画和漂亮孩子的画像们挂在同一个展厅,因此,给参观者年老和年轻,衰败和纯真并列的感觉。关键是这间展厅是慢慢衰老的一个影像,里面展出的还包括戈雅人物肖像中于1795年完成的“玛丽亚·安东尼娅·贡萨加,比利亚弗兰卡侯爵夫人”一画。她是一个六十岁的寡妇,同时也是阿尔瓦女公爵的岳母。这不只是戈雅非年轻状态人物肖像最好的一幅,它还是戈雅画作中最好的一幅之一。它需要的不仅仅是摆放在一个纯真红衣男孩和两个阴森恐怖的老妪之间,更需要的是一个中立的摆放。玛丽亚·安东尼娅出现在这里是一个时尚的人物——她的白色披肩,她的深色裙上的深蓝色条纹,她发间的蓝色头花,以及她胸口的玫瑰和蓝色缎带,都被画的华丽而精细入微。她的戒指和唯一一只耳环抓住了光线。[NextPage]
弗朗西斯科·戈雅:玛丽亚·安东尼娅·贡萨加,比利亚弗兰卡侯爵夫人,1795
被捕捉到的不仅仅是他的年龄,衣着或是珠宝,更多的是同戈雅在他自己万年的自画像中所展现出内部生活中一种警戒之感。而这种感觉包含着丰富的阅历和深深的智慧。这种警戒心和那漆黑眼眸的凝视结合起来是一种警示和一种几乎是嘲讽的表达。
当画笔像她的手部移时,通过朝她脸部闪耀装饰性的披肩而变得更紧凑和令人愉快。参观者的眼睛会持续向上一直看到玛丽亚·安东尼奥的眼睛,感受到年龄所赋予给她的丰富灵魂。她的姿态是正式的。他的形体是充满力量的。她的张开而卷曲的头发,与其脸上镇定和深深的智慧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幅肖像,不是衰老的范例,也不是任何的范例。它有其独特的生存力量。如果在这幅画旁边能够看到,戈雅在同年完成的另一幅侯爵夫人儿子——约瑟·阿尔瓦雷斯·托莱多·贡萨加,阿尔瓦女公爵的丈夫的画像,那一定是非常令人吃惊的。那幅画就挂在离这个展厅几个房间远的专门用于安置肖像画的一个展厅中。这其中也展示了画家充满里面的身体姿势,同时也暗示着有人参与其中忙碌着,几乎是有性别的。在他这里作为一个严肃而复杂的人出现。他有一种讽刺的意味或者甚至是在他的目光中有一种傲慢,让你会想回过头去看他母亲的脸上是否有和他一样的氛围。
戈雅赋予给侯爵夫人和她儿子的复杂感在其他肖像画中并不常见。有一些仅仅是关于权利,不会太多的通过脸部来表现,而是通过更有趣的服装和奇怪的活着的状态来表现。但是,不能轻易的说戈雅没有把他最好的力量放入作品中,完全给了他的赞助人。例如,1805年左右,女演员安东尼娅·萨拉特·阿吉雷的肖像栩栩如生,十分杰出,现被悬挂于爱尔兰国家画廊。安东尼娅穿着一件黑色的女士小披风和一条褐色的裙子,以及一副长长的白色露指手套;她有着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画中,她被赋予了温和平静,以及一种吸引,就像母亲和儿子之间那样,这暗示着她丰富的内心生活。安东尼娅的高贵与尊严是小心掌控着本身作为模特的她,而不是画家。所以同时也有这样的感觉,安东尼娅掌控着她自己被画成怎样。
和侯爵夫人的画一样,这幅肖像画中的一部分能量是从背景中没有什么令人分心的细节而来的。安东尼娅坐在一张充满活力的黄色沙发上;黄色平均的点亮了她两边的空间。开放精湛的画法和模特身后墙上由于吸收光亮染渐变的棕色,这些都使她的黑色衣着,眼睛和头发无限的丰富和深邃,同时也使肤色更精致温和。
把一些画作和铜版画放在展示着暗示混乱和暴力以及真正的歇斯底里的肖像画之前的一个展厅里,可以清楚的看出馆长聪明而又小心谨慎将戈雅关于战争的画作,隐藏在那间挂满充满着稳定的肖像画展厅之后。步行几步,你就从世俗,秩序,掌控,美丽,特权中转移到了戈雅和他画中的人们无法醒来的历史的梦魇中。这场展览的名字——“秩序与混乱”——这两个展厅之间变成了并排着恰当和挑战。[NextPage]
弗朗西斯科·戈雅:庭院中的女人们,1794
1794年,庭院中的女人们,这幅画中有其早期为亲王和他家庭所花画像的回响。所有的女人看起来似乎都漂浮在白色的光线中,自顾自的发着疯。只用当中两个正在进行摔跤的男人看起来认识对方。这种孤立的思想,在宫廷绘画中有一种滑稽而又尴尬的元素,到现在则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和烦扰。虽然这看起来有点儿是宫廷画的一种失败,但现在看来是为了最大化的戏剧性和视觉冲击而丰富的,有意识镇静的,出色的设计出来。
波士顿的这次展览并不包括两幅有名的作品,一幅是“1808年5月2日”和谢默斯·希尼在他诗中写到过的“1808年5月3日的枪杀”,但是有一副差不多的小幅画作,于1808-1810年间完成,叫做“袭击军营”。这幅令人震惊的画作的左边画着死去或是濒死的人物,而右边画着手持来福枪瞄准他们的士兵,中间则画着从来福枪下逃出的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所有的一切被设计成集中在她回头看的眼神中包含着巨大恐惧的一幕。
紧挨着这幅画的是悬挂着戈雅一系列铜版画和凹版腐蚀画(80幅)其中十二幅的一堵单独的墙。这系列画作完成与1810-1820年之间,描绘的是之后被人们成为半岛战争的战争灾难。画中有些斗争场面发生在马德里的大街上,这些场面包括触觉西班牙盘路分子和平民,其中有些发生在离戈雅住处很近的地方。斗争后随之而来的是饥荒。
这些铜版画有着深深的严酷。例如,那个被悬挂在矮树上的男人有着强烈的自尊心。远处,有两个像是阴影的人物被悬挂着。针般的在铜版画上进行一些切断,似乎增加了此刻图画中人类的戏剧性。然后,这幅铜版画的右边是一个放松的而又令人心寒的法国士兵,他在所有中显得愉快。在另一幅叫做“结果”的铜版画中,曾神出鬼没在戈雅梦中梦魇般的鸟,现在以同样的姿势在一具尸体上“大吃大喝”。在另一幅中,三条简单的线条放大了右边来福枪的枪筒;我们看不到全部的士兵,所以那个被蒙着眼睛绑在树桩上低垂着偷的人物更像是整幅画的中心,暴露无遗。远处有一些即将被处决的人物,士兵们准备好随时开火。
这个展览的关键是如何遵循这一条线索来参观这些难以忘怀的画作。当然,戈雅也在他制作铜版画的年月里创作了其它一些作品,包括安静和平的生活。战争铜版画可能是他某一方面才能的高潮,但他的才能表现在许多形式上。最后一间展厅中的画作有欢乐,也有恐怖,这正也强调了,要想减小戈雅视角的宽度是十分困难的。
因此,我们很难把最后一面墙上的巨大画作视为一个终局陈述(或者任何类似的东西),尽管这幅画旁边的文字说明声称,戈雅“喜欢将悬而未决之事作个了结”。画中有太多浮夸华丽的宗教狂热,因而不值得放在展览中如此显著的位置上
当戈雅创作他的宗教性作品时,他并没用同他在创作世俗作品时所用的相同的热情和创意。例如,他的施洗约翰看起来是一个年轻英俊的西班牙人,他的大腿和躯干似乎被创造用来诱骗那些还未改变信仰的人前来接受洗礼。与其在最后一面墙上悬挂那个宗教形象,还不如摆上阿尔瓦女公爵的肖像更合理,这幅肖像充满青春活力与尘世之美,它通常放在纽约的美国西班牙裔联合会,这次在波士顿屈居于一间满是肖像画的展厅之中。至少女公爵的那幅画像能够清楚的表明戈雅对这个世界的兴趣远超过他对来世的兴趣。这同时也能强调,在一个动乱的时代,这个饱受困扰的灵魂挺身赞颂生活的方方面面——它的美丽与未知的结局,与它的疯狂与残忍一般——他再现肉体的奇妙,与他描绘的世界的恐怖一般。
(编辑: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