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苏富比拍卖师奥利弗·巴克（Oliver Barker）在主持让·米切尔·巴斯奎亚（Jean－Michel Basquiat）《无题》（Untitled，1982）的拍卖。图片：courtesy of Sotheby's

　　在纽约佳士得11月13日举行的“美国之地：巴尼·艾伯斯渥斯珍藏晚间拍卖”（An American Place | The Barney A. Ebsworth Collection Evening Sale）中，一系列明星拍品再次创造了历史。其中，爱德华·霍普（Edward Hopper）1929年的作品《中餐厅（杂碎）》（Chop Suey）作为他在私人藏家手中仅剩的几件上世纪20年代创作的重要作品之一，估价达7000万至1亿美元。

　爱德华·霍普，《中餐厅（杂碎）》（Chop Suey，1929）

　　这件作品最终以8500万美元的价格落槌，这不仅是艺术家本人的最高拍卖纪录，也刷新了佳士得美国艺术品类（拍卖行将该品类定义为战后艺术家的作品）拍卖中的最高成交价。加佣金后的最终成交价为9190万美元，远超2013年佳士得拍卖霍普的另一件作品《East Wind Over Weehawken》（1934）时创造的4050万美元的纪录。

爱德华·霍普，《East Wind Over Weehawken》（1934）

　　其他顶级拍品包括威廉·德·库宁（Willem de Kooning）创作于1954至1955年的《Woman as Landscape》，它的估价是6000万至9000万美元。这件作品最终的落槌价格是6100万美元，加佣金之后的成交额是6890万美元，也刷新了德·库宁的最高拍卖纪录——之前6630万美元的纪录是在2016年11月佳士得的拍卖中创造的。

威廉·德·库宁，《Woman as Landscape》（1954－1955）

　　在拍卖额屡创新高的今天，你听到“对于那些想真正看清艺术品市场现况的人来说，忽略晚间拍卖专场上创造的神话，关注日间拍卖专场的成交额”这样的陈词滥调之前，别花太多精力在这方面。因此，在11月纽约苏富比、佳士得和富艺斯日间和晚间专场开拍前，我研究了这三家拍卖行从2008年以来拍品预估价（pre－sale data）的变化，这些数据由我在artnet价格数据库的同事们所提供。

　　事实证明，假如我们对日间拍卖的分析是对的，那么数据表明“真正的”拍卖市场已经按照这样的方式运行了10年，贵价拍品几乎全面操控了晚间拍卖专场的涨幅。接下来，我们可以通过一系列图表一探究竟。为了更好地理解全文，请详读如下说明：

　　使用说明

　　这些数据只涵盖每年11月在苏富比、佳士得和富艺斯定期举行的日间和晚间拍卖：印象派及现代艺术、战后艺术、当代艺术，以及（就富艺斯而言）的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拍卖专场。

　　为了不混淆拍卖行进行混合式拍卖的情况——例如，去年在纽约佳士得上拍的达·芬奇画作《救世主》（Salvator Mundi）被安排在“战后及当代艺术”专场。所有这三种类别都是按照艺术家的出生年月日进行划分的，详见如下：

　　印象派及现代艺术：1821至1910年间出生的艺术家

　　战后艺术：1911至1944年间出生的艺术家

　　当代艺术：1945年或之后出生的艺术家

　　以下提到的所有数据都按美元计算，没有根据通货膨胀的变化而进行调整。所有数据均来自artnet价格数据库和artnet指数分析报告。

　　1、唯有当代艺术作品涨势强劲

　　在过去的十年中，当代艺术作品在日间拍卖专场的平均最低估价增长了近70%，从2008年平均每幅约9.2万美元增长到今年11月每幅约15.6万美元。相比之下，战后艺术、印象派及现代艺术的拍品再也没有回到2008年的峰值水平。

　11月纽约日间拍卖额（每件拍品的平均最低估价）

　　然而，由于今年11月日间拍卖专场中当代艺术的委派量同比下降了近50%，在这十年间，这一类别的最低估价总额依旧有所下滑。今年11月，只有战后艺术拍品表现出色，实现了9740万美元的最低估价总额，并刷新了有史以来的纪录。这比2008年的8920万美元高了10%。

11月纽约日间拍卖额（最低估价总额）

　　2、在所有类别中，晚间拍卖的预估价呈上升态势

　　与日间拍卖专场的估价相比，从2008年开始，所有这三个类别（印象派及现代艺术、战后艺术、当代艺术）的晚间拍卖专场的估价都在飙升。即使是最平价的印象派画作的预估价也平均增长了61%。尽管当代艺术作品的平均最低估价是这三个类别中最低的，但这些估价在10年后还是翻了近三倍。

11月纽约夜场拍卖额（每件拍品的平均最低估价）

　　2008年以后，晚间拍卖专场中，印象派及现代艺术的委派量趋于平稳。按价值计算，印象派及现代艺术比其它两类的涨幅都大，利润已超3.33亿美元。在晚间拍卖专场中，战后和当代艺术的平均预估价有大幅上升。这意味着：尽管战后和当代艺术作品的上拍数比2008年减少了40%至50%，但今年11月这两类拍品的上拍数仍比10年前的数量要多。

11月纽约夜场拍卖额（最低估价总额）

　　3、日间和晚间的预估价呈现了市场的两极化趋势

　　所有预估价的结果都反映了同样的问题。如下图所示：顶级阵容的晚间拍卖专场的预估价呈失控的增长态势;而日间拍卖专场依旧平稳发展。在评估印象派及现代艺术作品的平均最低估价时，最为明显的差异就是，今年11月印象派及现代艺术类别中，每幅上拍作品都超过410万美元……

11月纽约拍卖：印象派及现代艺术（每件拍品的平均最低估价）

　　以上的每幅图表都向我们传递了一个类似的讯号：2008年以后，艺术品市场呈现一种 “头重脚轻”态势。这让人清醒地认识到，在落槌背后这一切“究竟”是怎样发生的。

　　（编辑：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