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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莫尔:身体是无国界的语言

2015-02-10 09:26:10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潇然

   

  一个孤独的身影,身穿测量员的工程安全背心,赤脚走过神秘而熟悉的土地。加拿大艺术家丽贝卡·贝尔莫尔在今日美术馆“景观之变”加拿大当代艺术群展中,以录像作品《周边》参展。贝尔莫尔有着一张典型印第安人的面孔,褐色的肌肤标志了她少数族裔的身份。

  短发,平常T恤衫,牛仔裤,第一次来中国的贝尔莫尔就此亮相。对中国观众来说,她是一个陌生而未知的当代艺术家,但在加拿大本土,她早早就以“第一民族”艺术家的身份成名。

  贝尔莫尔是首位代表加拿大参加威尼斯双年展(2005年)的“第一民族”艺术家,她2014年在多伦多大学巴奈克美术馆举办的个展“KWE”,是世界上最大的摄影节“接触”(Contact)重点推荐的展览。2008年,温哥华美术馆举办了“丽贝卡·贝尔莫尔:随机应变”职业生涯中期回顾展。


Victorious Harold Coego

 
Fringe,2007

  贝尔莫尔擅长在作品中用自己的身体进行表达,她通过各种媒介,包括表演、雕塑、视频和装置,直面加拿大持续的殖民后果对“第一民族”人民的影响。加拿大现有三个原住民群体,“第一民族”,“梅蒂斯人”和“因纽特人”。其中,“第一民族”与加拿大或英国王室有条约关系,条约为“第一民族”的土地及领土提供了合法所有权,即所谓的“保留地”。

  回到贝尔莫尔参加“景观之变”的视频作品《周边》,她用视觉描绘了那些在“第一民族”和所有“第一民族”历史之间不断被绘制、抹除又重新绘制的寻常和不寻常线条。

  这个视频始于一道实际的线条,一根长长的塑料的、荧光的标记带子构成的线条,它被拽着划过“第一民族” 保留地的“新鲜”水域,侵入私人矿场而后进入城镇。贝尔莫尔说:“想想标准的加拿城镇,这种特定的城镇紧紧拥抱它的工业中心的格局,在这个国家很多地方非常普遍。”

  这时候,一个孤独的身影,身穿测量员的工程安全背心,赤脚走过这片神秘而熟悉的土地,不为人知。这个身影,从早年由于开矿作业被熏黑的岩石处拖出一条可见的线条,来到奔流而下的瀑布旁坐下,瀑布最终由地下水系统与被隐藏在高速公路对面高耸的人造山丘隐藏的尾矿池相连。那沉默的人静静走过一个建在巨型工厂烟囱底下的小型社区,这时候,工人们刚刚开始苏醒,为清晨的交接班作准备,而那静默的人,身穿他/她背后印着“X”标记的背心,悄悄走过所有这些地方并划过一道线条。

  贝尔莫尔解释,她希望用贯穿视频始终的“线条”,来突出人性与大地的相互联系:人与土地、过去与现在之间在身体上亲近,情感上疏离,又始终复杂的关系:“作为加拿大原住民艺术家,我的作品一直试图理解我们如何一步步地走到今日我们所处之地。”


Rising to the occasion

  追溯加拿大原住民的历史,他们在殖民者到来之前,已经在美洲大陆的土地上生活了几千年。19世纪和20世纪前半叶,加拿大政府发布了一个重要的政策文书《Indian Act》,用以积极同化原住民。这个文书禁止当地传统的宗教信仰活动和统治管理,像太阳舞(Sun Dance,美洲印第安人在夏日敬拜太阳的宗教舞)和Potlatch(某些印第安部族的)冬节,也禁止和这些活动相关的艺术创作,这样的状况持续到20世纪50至60年代,此后很多原住民艺术家开始出现并活跃在加拿大当代艺术领域,贝尔莫尔就是其中之一。

  生于1960年的贝尔莫尔,自小就受到《Indian Act》的影响,她不会说母语,被迫接受来到当地的教堂文化。好在,她与不会说英语的祖母极为亲近,言语不通,她们就更多地用身体和动作进行交流:“受到法案影响,很多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到外面去,不可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们不会说自己的语言,很遗憾,我就是其中之一,语言是很重要的,它告诉我们到底是谁,从哪里来。”[NextPage]

  在那个只有220多个人的,位于加拿大中部森林的小社区中,贝尔莫尔的童年与土地有着更亲密的接触:“那是很久之前啦,那时候的生活真的很不错,家庭、朋友、社区,我们在一个美丽的地方生活,那里有成片的森林和湖泊,还有许多野生动物。食物的来源,主要是打猎和捕鱼,比如有很大角的驼鹿(moose),我自己就会捕猎。”

  贝尔莫尔认为自己出生在一个很有创意的家庭里,“思想开放,很擅长手工作业,我们所有的物品都是自己制作。”被平常生活中的艺术启蒙的她,二十岁出头离开社区,去“外面的文明世界”上艺术学院。

  2009年,贝尔莫尔获得著名的Hnatshyn视觉艺术奖,2013年,被授予加拿大视觉及媒体艺术总督奖章。获奖之前,她刚刚因为无力承担温哥华高昂的房租而离开那座城市,将工作室搬到温尼伯。拿着2.5万加元的奖金,贝尔莫尔说:“我得好好策划怎么用它,其实艺术家生活得很辛苦。” 即便辛苦,贝尔莫尔依然坚持走在自己的艺术之路上,用最直观的身体、行为和表演去表达。


Write Thread, 2003

  记者:怎么看待第一民族的身份?

  贝尔莫尔: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作为个人,作为艺术家,我生长在一个艺术史并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加拿大的教材和教育系统并不会介绍第一民族的艺术内容还有民族历史。我小时候就很困惑这点。这使得我有动力,坚持我们在这片土地上有生存的地方,有自己的历史。

  记者:如何把第一民族的元素融入到作品中?

  贝尔莫尔:作为一个艺术家,并不需要如此和第一民族的身份联系在一起,或者可以辨识。我更多的是使用身体,因为我的身体是土生土长的女人的身体,你不能否认她的存在,这是确认身份的一部分,另一方面,身体也可以走到任何地方,我自己在不同的语境中,都在试图和世界上不同地方的人互相沟通和交流。

  记者:你小时候,有没有“第一民族”的艺术?会受到当时艺术风潮的影响吗?

  贝尔莫尔:在我小时候,脑海中并没有著名的所谓第一民族艺术家,我居住在一个很小型的社区,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自然,看人们制造衣物和织品。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下,我参与到主流的艺术文化中,但是,在我很小时候看到妈妈和外婆用手工做东西给我们的场景,对我一生都有影响。艺术从功能上说,首先是有用的。


New wilderness

  记者:你的作品是怎么被介绍给公众的?

  贝尔莫尔:我去上艺术学校,二十多岁的时候,开始工作,参与到艺术中心去。政府会赞助一些项目,非盈利的,不同的城市,帮助艺术家做展览,创作作品,并没有太大的商业上的压力,不需要出售作品。因此可以更具实验性,更多的关注作品本身,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作为一个艺术家成长起来了。

  记者:在加拿大当代艺术领域中,第一民族艺术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贝尔莫尔:历史上,我们被孤立、被忽视。上世纪六十年代,我们被推入所谓的主流加拿大艺术中。直到今天,我们仍在挣扎,很多第一民族艺术家在进步,更好。让我开心的是,很多第一民族的年轻人去了艺术学校,我们的社区也在成长。

  我现在当然是一个城市人,虽然来来回回地走着,住在温哥华十多年,又去了蒙特利尔。年轻人持续移民到城市里,因为原来的社区没有那么多工作的机会,这是一个全球现象,不只是在加拿大。

  记者:你作品要传达的信息能够被普通观众理解吗?

  贝尔莫尔:所有材料和信息,我的作品要传达的,都是日常可以接触到的,比如,在一个表演中,我用的是缝衣针,或者我洗手,或者我做别的简单动作,无论来自世界哪个角落的人,也许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从何而来,或者我想要表达什么,这没关系,我只希望从动作和材料来沟通,传播。这是全球化的挑战,我们如何更好的沟通,口头语言并不总是必要的,完美的。这也是为什么视觉语言,为什么艺术如此重要,可以感动人。就像音乐之于耳朵,艺术之于眼睛是没有障碍的。

  (编辑:杨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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