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画家张羽的指印修行迹象
人们好奇国际上的克莱因之蓝,不是天空的蓝,也不是海水的蓝,因为太过纯净,以至于很难找到可与之搭配的色彩。实在是蓝透顶的说,然后呢,我真的不太想提及其硬邦邦的RGB比值是0:47:147,因为它已失去颜色的暧昧,与纯粹的科学有着丝丝的导引。
在克莱因眼中,画家不算是实物的创造者,而是能够直接控制精神的人,这就是他所谓的“绘画感觉”。用克莱因自己说法:表达这种感觉,不用解释,也无需语言。通过一种颜色引发出无界限的视觉范围。我认为他正是应答了或者超越了通常上其他媒介无法替代的最终视觉感受,尽管克莱因蓝被誉为绝对之蓝,理想之蓝、虚无之蓝。我越发察看,越感文本描述中的极限比拟之语,显然有点显白乏力了。
我们留画察看吧。这涉及到视觉变化的流程,我试图把克莱因之蓝与各类颜色涵义及以往的观看经验比较着谈,或者上下左右着旁征博引,似乎不能尽述它们之间的影响,因为色彩的本身是独立的,只有在画的过程中才有对比着看,对比着画,无非就是传统上颜色意义的冷暖、构思、造型上区别,逐而诞生出绘画训练与创作的原理。如此道来,创作一旦牵涉到原理,那就麻烦了!这令我念想到前些时间拜读的一本《沈醉讲述高墙内的战俘生活》,作者为原国民党高级将领沈醉先生,他在书中提及一些不堪回首的“趣事”,即往昔的各路将领告别了叱咤的战场风云转身来到可静心研究学问的高墙里面,在一转变过程中,笔者作为历史的见证人,撰写了很多人在改造的路上所出现千姿百态的蜕变,我不乏想提提其中吧:“淮海战役中被俘的兵团司令黄维,在担任国民党联勤副总司令时,便听人说,全世界的科学界都认为迄今还没有发明出来的,是一种不需要使用任何能源的‘永动机’,如果能创造出来,则再也不会存在什么‘能源危机’,便给人类带来了无穷的幸福,永远为人类所敬仰。从那时起,这位拿枪杆子出身的将军,便下定决心,想突破全世界所有科学家没有发明出的这种不需要任何能源作动力的‘永动机’为人类造福。这种愿望虽好,但没有科学基础的人,想造出全世界的科学家都没有能制造出来的东西,真是谈何容易。可是,他始终坚决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有志者事竟成’。所以,他在被俘前还没有能完成的‘伟大事业’,被俘后,还是专心致意地钻研……”
我如此一一阐述下来,究竟说明一个什么所以然来呢,我观察之中道出来的是黄维先生的构思局面,尽管这是他在特定的时代环境下所引申出来无法道明成因的命题,但是他我行我素地去探寻,并设法表现出独自与大众思维呈像的差异存在。这似乎与政治、军事、历史等问题没有太多的关联。由此,独立延伸开来的成由,我想与绘画创作上的感观营造的状态更似,似在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艺术形式与语言诉求更贴近或者更催生了‘永动机’的诞生欲望,是一种可塑性很强的理想个体,复存“永动”与看似不复存“永动”,它们之间形成了思维差异,恰恰实现了绘画创作最初的意念,可以这么一说,由科技与艺术上的联姻而产生了“永动”精神是难能可贵的。我们可以展开一张洁白无暇的纸张,然后在“我”主导下,一幅气韵生动的作品中完成来实现,就在那一刹那,它可不是冰冷冷的原理在作怪,而是一种有血有肉的,花最大功夫打入与花最大功夫打出的苦心创造。
这让我联想到水墨画家张羽先生的《指印》系列作品,他强调:“是通过指印行为完成的或者留在纸上的痕迹,不算是一个完全的行为艺术,但是与行为有关,这个行为本身具有它的可表达性,留在平面上的一种痕迹。留在这个平面的痕迹不是我们以往所读到的绘画性,因为,作品中没有了那种绘画性。”我觉得即便没有强调所谓的绘画性,但是他引申到即时发生的体验自觉地形成了一系列严谨的视觉流程,并把这一创作时间段所形成的迹象,作为作品展现在世人面前。至于《指印》它是多层次摁压完成的,它不是一次性摁押完的,其有点儿像是修行的状态,反反复复在宣纸上摁押,有的摁三遍四遍五遍甚至还更多。实际上反复摁押的情景就是一种修正。这种修行的环节都终将脱离不了观者对于张羽先生创作心境及即时成形作品的对话阅读。
由张先生的“水墨行为”生发出来的作品,的确拓宽了我们的眼界,画什么看似都不重要,只是画者在无思维定式下的探寻,作品中自然而然地呈现出令人意想不到的画面,我想这幅作品就可以算得上是成功了,因为这里面包含着画家对诸多高于现实的诉求。当然,也有些人也反过来一直在强调所谓的绘画真实性,用逼真的手段去求索画面中的景物,那么我想提问:你究竟了解什么是真实,真实到底是什么?在对问之间,我只能最直白的方式去对白最无奈的原理:绘画与生活之间仅有一张纸那么薄,也许你一不小心用手指捅破了,我们再转过来互相对照着看,它们什么都不是……不经意的捅破纸间,恰似琴弦更若命远。我一直质疑的是西方人的一向认为:比之油画布来论,宣纸是很脆弱的,柔软无力,然而它们却是明白后再遗忘了一个深藏的秘密——纸寿千年!弹指一挥间,彼此蕴含着东西方绘画中的实物存在与意识形态所在,并由此展现出来的是全球文化环境下的两大艺术版块和而不同的视觉世界。
至于画什么好看呢,我想引之画瓶瓶罐罐过一生的莫兰迪先生的一段话,应是较合理的答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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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由看得见的世界,也就是形体的世界所唤起的感觉和图像,是很难甚至根本无法用定义和词汇来描述的。
……
(编辑: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