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宪庭在华宇青年奖颁奖共典礼发言
自称“离开”当代艺术有十年之久的栗宪庭,此次“出山”担任华宇青年奖的终审评委。不可不说,“新锐”在不同时代都有其新意,栗宪庭常被称为艺术教父,想当年他做为强有力的艺术推手,推出一批重量级的艺术家,那些艺术家在早年也一样年轻有为、前卫、先锋,当然也处于非主流价值体系之外。跨过几十年,面对现在的年轻艺术家,栗宪庭强调其实看作品的标准没有变,那就是作品有没有打动他的东西,或者说是不是很受感动。
而此次三亚华宇青年奖,栗宪庭表示十位入选艺术家都很优秀,在最终评审时,就在开奖之前几位评审为最终获奖的艺术家人选争论不休,可见大家对这些艺术家各有偏爱。栗宪庭更指出此次三亚之行,主要是向现在的年青艺术家学习一些东西的。
何为新锐?
是三亚艺术季在关注的一点,也是中国当代艺术界在思考的一个群体。这样的一个群体,既生活在一个相对比较弱势的艺术环境里,同时又掌握着这个时代的未来,似乎是一个相互矛盾又相互协调的关系体。第二届三亚艺术季能够在众多的视线中,把目光聚集在青年艺术家这个团体上,并且组织了十位(组)艺术家的作品到三亚进行展览,并从中评选出两位大奖获得者,并授予数以万元的奖励,亦是说明了在当代艺术界中,敏感的机构和企业还是关注到了青年艺术家和中国当代艺术的未来。
艺术和城市一样同样需要活力去铸造,这些活力由新的新进者、新的艺术从业者来构成,艺术行业不是一些白发苍苍的老者,而是一些富有活力朝气的年轻人在不断地涌入这样的一个行业,所以今年的三亚艺术季中新增了三亚艺术青年奖,专门用于鼓励三十五岁以下对艺术语言、艺术思想提出新的问题,并且不断探索的青年艺术家。青年艺术家正尝试创造属于自己的艺术语言,通过这样一个奖项鼓励他们探索并且运用学术力量进行正确的引导,让学术在商业语境中保持独立性和创新意识。
为什么是新锐艺术家?
为什么要关注新锐艺术家?这是抛给本次华宇青年奖评委会评委的问题,也是在拷问当下层出不穷的新锐奖项。为中国当代艺术寻找新语言,这成为了本届三亚艺术季的一个核心问题,作为评委之一的彭锋认为,在当下的中国艺术界和收藏届,仍然有画廊、艺术家和收藏在创作和关注古典现代主义风格的作品,但是其实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年轻艺术家的创作总体上是越来越保守了,这也是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趋势,反而60年代的艺术家更加的前卫,当下的艺术家更多的是和私人经验有关系了,缺少了很多的社会批判性,这样奖项的设立,以新锐为题,也是寻找中国当代艺术的新语言。
栗宪庭则是从社会大众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作为中国当代艺术教父,栗宪庭近些年一直在做独立电影,此次“回归”到中国当代艺术界,他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总是和社会隔着一层东西,艺术家们在做自己的事情,大众和媒体则是永远把目光放在一些当代艺术的财富明星的身上,甚至是在炒作这些艺术家,但是没有人能够很清楚的知道中国当代艺术究竟在做什么?这样的一个问题应该是我们思考的,这也是这次我到三亚来做这个事情,其实也是希望能够从这些年轻艺术家身上学习到一些东西”,栗宪庭在接受专访时说到。
未来很难说,当代艺术总是在不断变化的,但是在当下,这些青年艺术家在做什么?他们身上有哪些创作语言?这应该来讲比任何形式的奖项都重要。栗宪庭说,在某些程度上,大众的审美情趣还停留在文革那段时期,尤其是艺术家对于那个时代的社会干预,但是现在的年轻艺术家他们的作品更回到艺术自身上去了,他们更愿意从这样一个美学的话语去叙事,而不是像六十年代的社会学的话语叙事来做自己的作品,并且当下的作品更多的是跟个人性的东西有关系,尤其是私人经验,像六十年代那些艺术家一样宏大的叙事越来越少了,年轻艺术家对于社会的一种干预或者是批判精神已经远不如六十年代出生的艺术家了。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我们需要去寻找能够创作出这个时代特征和个人感情相结合的新锐艺术家。
去寻找这些新锐艺术家,在他们身上有很明显的当代艺术特征,即对于材料和媒介的使用上,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常常会看到一些空有炫技的艺术家作品,但是最关键的是能从一些年轻艺术家身上看到一种特别的范儿和姿态,另外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当下有些年轻艺术家的自我反省的意识特别好,高士名在谈到新锐艺术家作品时如此说到。
何为新锐艺术家?
什么样的艺术家才能被称为新锐艺术家?不只是80后的青年艺术家都可以担当这个称呼,在五位评审老师看来,新锐艺术家的特征化应该是非常明显的。首先栗宪庭认为,和上一代艺术家不同,新锐艺术家首先是在对于新媒介的应用上非常丰富,“第二届三亚艺术季新锐展虽然只有二十多件作品,是一个小型的展览,但是从里面可以看到装置、雕塑、绘画、新媒体、行为等各种形式,明显的感觉到变化非常快”,栗宪庭对记者说,另外,新锐艺术家的作品一定是要能从作品中感觉这个时代的特征和变化,如果能再加入艺术家个体的感情,就能成为一件打动人心的作品。
“这些艺术家的作品中,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们都对社会有很强的介入感,比如李燎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介入,深入到富士康的工厂中,作为一名普通的工人来完成作品;而厉槟源就采用了另外一种方式介入,用裸奔这样一种激进的方式,虽然有夸张的行为艺术的表演,但并不是为了表演而进行的,是用行为参与到社会中”,栗宪庭进一步说到。
(实习编辑: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