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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玉锋 当今百万之众从事着中国画的创作,对于绘画从业者来说,这意味着一个巨大的压力。 众所周知,艺术是讲求创新的,单凭描摹确立不了自己的面目,更体现不出画家对人类的贡献。许多资质才力不济的人,徒做了艺术的牺牲品。康文积极地借鉴传统,又致力于对民间艺术地深挖掘,赋予了传统新的生命力。这不仅是绘画技术的革命,而且是对传统审美的革命。他意识到只有以自己的眼光评判传统艺术,才能证明我们是喘息着并思考着的。像康文这样锐意求新的聪颖人士,一不留神就可能成为屈指可数的艺林大将。 大文学家、艺术家,大都有“狡黠”的一面。你看李太白、苏东坡,徐渭、八大、鲁迅、乃至当今的吴冠中、黄永玉等,哪一个是顺从的“良民”?这些人性情各异,却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有自己的主张,别人依照风俗以及惯性传下来的所谓“文化”或美其名曰“道”的东西是唬不住他们的。陈传席说,“大英雄必有流氓气”。我并没有说康文是英雄,但在他身上绝对存在着一股子“匪气”,这令他常有惊人之举。可他的绘画作品中却并没有半点这方面的信息流露。他有穿透生命迷局的一双犀利的眼睛,并不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以为真的。这也正是使他今天能够气定神闲、衣食无忧地全身心投入到绘画艺术研究当中去的原因。 聪明的人会常常自我发问。康文就是在一贯的自我发问中,悟出了艺术应从人的感性出发,从心灵世界的呼唤出发,倾听身体的声音,尊重生命的需求。 “人欲,本是自古以来从未停歇的生物学和生理学的事实”,到现在“并没有真正取得自己在文艺审美中的独立地位”,关于人欲的课题,依然是艺术研究离不开的重要问题。由于中国绘画中体现的艺术精神来源于庄子,先天就有超越人欲的特点,许多绘画者还不能冲破其审美趣味的屏障,在庄子设置的思想牢宠里东碰西撞,虽然已是头破血流,还不见有冲出去的趋向,实在是悲哀。 康文这些年读了不少明清小说。在明清以来的哲学思想中,强调人的感情诉求的思潮影响极大.李卓吾大胆地肯定人的欲望,袁牧倡导独抒性灵,在文学上出现了《金瓶梅》等代表性的小说,这种思想与现代文学思潮中关于对人的欲望的需求是一脉相承的。康文凭自己的悟性在中国文化典藉的字缝里发现了人欲的不可压制。在绘画内容上,更加关注人的情感需求,并且使绘画独具一格有了自己的面目,十分难得。以人为本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主流精神,可悲的是,许多人并不懂,还在老庄那里找灵感,绕来绕去。此时的康文早已把以标榜清高、超脱、风雅为能事的传统笔墨,变成用来抒发个人生命感悟和情怀的手段。 (编辑:正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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