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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贾木许

2010-03-31 09:50:00来源:    作者:

   

  1953年1月22日,贾木许出生在美国的俄亥俄州橡胶工业中心亚克朗市(Akron)。他的父亲是东欧人,曾是当地一家报纸《Akron Beacon Journal》的专栏作家,专门撰写电影评论;贾木许的母亲则有着伊朗血统。受父亲的影响,贾木许很小的时候就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影迷,童年时他把大部分的课余时间都花在观看电影(其中有相当多的B级片)上,西部片明星李·马荣(Lee·Marvin)是他当时的偶像(他后来还组织过一个名叫“李·马荣的儿子”的影迷俱乐部,其成员中还有大名鼎鼎的Tom·Waits和Nick·Cave)。

  1971年,高中毕业后的贾木许作为交流学生来到了法国巴黎参加一个短期的学习项目。但充满艺术气息的巴黎让年轻的贾木许深深地为之着迷,以至于他在那里流连忘返呆了整整9个月。在这期间,贾木许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个电影圣地的精华,他终日逃学去著名的法国电影资料馆看片,沉醉在与家乡所见截然不同的影像中。那时候,法国新浪潮的全盛期才过去不久,特吕弗、夏布洛尔、戈达尔这些电影史上伟大的名字让贾木许第一次领略到了电影艺术的无穷魅力。回到美国以后,贾木许进入了哥伦比亚大学主修英国文学,在大学里他醉心于“垮掉一代”的文学作品,也曾写诗当过文学青年,但对电影热爱仍旧使他的内心有着一个挥之不去的光影之梦。只是贾木许完全没有拍片经验,于是大学一毕业,他就进入了纽约大学Tisch艺术学院研究电影,并成为了传奇导演尼古拉斯·雷(Nicholas·Ray)的助教。成名后的贾木许在回忆这段让他终生受益的学习生涯时说:“是尼古拉斯·雷教会了我如何将电影拍好,告诉了我绘画和音乐对电影的重要性。在跟随他学习的那段日子里,我们谈天说地的时间比论及电影的时间还多,他让我了解,万事万物都是相互关联的。”1980年,贾木许在尼古拉斯·雷的指导下完成了他的毕业作品兼首部长片《漫长的假期》(Permanent Vacation,1980年),影片公开放映后获得了评论界的一致好评,但他的教授们却全都持相反的看法,因此贾木许始终没能获得纽约大学的学位。尼古拉斯·雷把他这位才华横溢的学生介绍给了德国著名导演维姆·文德斯(Wim·Wenders)。当时文德斯正在拍摄一部向尼古拉斯·雷致敬的影片《水上回光》(Lighting Over Water,1980年),于是因利成便,贾木许就成了该片的制作助理。成功的合作使贾木许和文德斯结成了好友,贾木许用文德斯拍完影片《事物的状态》(Etat Des Choses,1982年)之后剩余的胶片完成了一部三十分钟的短片《新世界》(New World)。1984年,贾木许以《新世界》为首章完成了他的第二部长片《天堂异客》(Stranger Than Paradise,1984年),该片获得了当年美国国家影评人协会的年度最佳电影奖、洛迦诺电影节的金豹奖和戛纳电影节的金摄影机奖(即最佳处女作奖),影片成了贾木许踏入影坛的成名作。《天堂异客》似乎对应着德沃夏克的《新大陆交响曲》,在贾木许的眼里:在这个国家每个城市都是一样的,毫无梦想可言,每个人都是天堂里匆匆的过客。在他的处女作里,他的主人公和他一样留着匈牙利的血。

  冷峻深邃的电影世界贾木许的电影总是贯穿着一个“行走”的主题,他总是喜欢用摄影机跟着主角横移,而他的主角又老是爱走路,似乎像在没有尽头的旅程中寻找着什么,《漫长的假期》就是这样一部电影。影片的男主角Chris Parker是贾木许在夜总会里认识的酒肉朋友,贾木许以Chris为原形,用影片表现了众多纽约青年人的生活状态:他们居无定所,有家不归,彻夜流连在街头或酒吧,从来不上学也不上班,生命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是一次漫长的假日旅行,他们不会费心去从中寻找意义,因为身边的人事只不过是沿途的风景罢了。在这部毕业习作里,贾木许已经开始使用他后来一直喜欢的长镜头拍摄手法,机位常常被固定在与地平线平行的位置上来审视镜头里的世界。而影片中所呈现出来的失落低沉的情绪,一部分也正反映了贾木许自己当时的心理状态。《天堂异客》也许是美国80年代最有影响力的一部独立电影,在一大批后起的独立电影作品中你都可以或多或少地找到该片的影子。也是从这部影片开始,贾木许电影中惯有的一个主题出现了,那就是异族文化在美国社会中的处境。这次充当异族文化符号的人物是影片的女主人公、匈牙利少女艾娃,她孤身一人来到纽约,要在远房表哥威利(由John Lurie扮演)的家中住上10天。10天里艾娃和威利还有威利的死党艾迪成了朋友。艾娃后来去了俄亥俄州的姨妈家,威利和艾迪打算用他们赌博赢来的钱去看她,但当两人来到艾娃家后却发现他们除了终日面对冰天雪地的俄亥俄之外无事可做。影片的故事有着贾木许喜爱的作家贝克特和凯鲁亚克的影子,在疏离、平淡的情节线中间渗透着不动声色的幽默感。贾木许独特的影像风格在该片中得以奠定:层次感分明的黑白画面和静谧到近乎冷漠的长镜头明显地带有极简主义的美学特征,这使得很多影评人把《天堂异客》和电影大师布烈松(Robert Bresson)、小津安二郎和詹姆斯·班宁(James Benning)的作品放在一起比较。

  如果说《天堂异客》讲述的是关于自私和对情感的渴求,那么1985年的《不法之徒》(Down By Law,1985年)则是这一主题的某种变奏。一个失业的DJ、一个新奥尔良的皮条客和一个来自意大利的游客意外地相遇在监狱的牢房里。影片似乎有着很多经典强盗片的元素:边缘人群、监狱里的故事和老式的乡村布鲁斯,但贾木许以他深思熟虑的节奏感和对角色情绪的敏锐把握使影片显示出了优秀独立制作所应该有的拙朴、有力和意味深长。德国著名的摄影师Robby·Muller的参与也使贾木许一向钟爱的黑白影像变得更加的简洁而锐利。

  前3部电影建立起来的纯正的独立姿态拉开了贾木许作品和普通观众之间的距离,在美国本土虽有一小撮死硬的独立影迷是他电影的忠实追随者,但从《漫长的假期》到《不法之徒》,它们都是在欧洲国家卖座,而在美国本土则叫好不叫座。直到1989年,贾木许完成了《神秘列车》(又译《三个蓝月亮》,Mystery Train,1989年)这种现象才稍有好转。

  《神秘列车》是一部充满美国精神的电影,其中充满了美国人集体记忆里那些复杂而动人的大众文化符号:猫王、Carl·Perkins的歌,古老的美国城市孟菲斯,代表逝去的工业时代的铁路、汽车旅馆……影片由一个三段式的故事构成,描写3组来自不同国度的人物在孟菲斯的经历,也从不同的文化角度展示了光怪陆离的美国。影片中虽然充满着矛盾、暧昧的隐喻,但那种淡淡的忧郁和怀旧情绪充分地展示了贾木许浪漫主义的一面。公路电影的流畅丰富使该片的魅力全都包含在了叙事的每个缝隙里,贾木许没有丧失他对现实的犀利态度和充满智慧的幽默感,但任何一个伴着50年代摇滚乐长大的美国人或是向往过美国梦的人,都会在这部电影中感受到来自心底的温暖。

  之后的《地球之夜》(Night On Earth,1991年)在结构和情绪上都延续了《神秘列车》的风格,只是在视点上从美国扩展到了好几个不同国度的大城市,讲述了一个相同的夜晚里在世界的不同角落,众多小人物所经历的悲喜。虽然该片仍然承袭了贾木许的敏感和智慧,但显然在风格上已经丧失掉了《天堂异客》时期的锐气,贾木许开始面临和众多步入成熟期的导演一样的问题:要么寻求突破,要么止步不前。

  终于在1995年,贾木许以一部公认的杰作重新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离魂异客》(Dead Man,1995年)一扫前作牵强的嘲讽和装饰性过强的喜剧性,代之以一种简洁、有力又兼具抒情性和内省精神的风格。片中对于死亡和灵魂大胆、深邃的探讨,对于神秘的印第安文化敏锐、诗意的展现使《离魂异客》在粗砺和唯美间达到了非常出色的平衡。摄影师Robby·Muller和贾木许的合作再次展现了非凡的效果,精致的黑白影像完美再现了西部的原始和苍凉,也纯化了影片在精神层面上的思考。当强尼·戴普饰演的主人公在影片结局时躺在小舟中驶向宽广的湖心,安然接受死亡的时候,影片上升到了一种启示录般的宗教情怀。难怪影评界甚至有人这样赞美这部影片:“这是一部西方的塔尔科夫斯基式的电影。”1999年,贾木许推出了他的最新作品《鬼狗杀手》(Ghost Dog: The Way of the Samurai,1999年)。影片在某些方面借鉴了铃木清顺那部迷宫般的杰作《杀诫》(Branded to Kill),就像几年前的《不法之徒》重构了强盗片的经典模式一样,这次贾木许在一部杀手电影里把hiphop、意大利黑手党和日本武士道冶于一炉,虽然总体上没能超越《离魂异客》的高度,但作为一种风格的过渡到不失为一部有趣味的作品。

  与音乐的不解之缘说贾木许与音乐有不解之缘倒不仅是因为他那身朋克式样的装束,而是因为他的生活和电影都和音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很多摇滚音乐圈的朋友都曾在他的影片里担当重要角色,如《漫长的假期》和《天堂异客》里的John Lurie,《不法之徒》里的Tom Waits,还有《离魂异客》里男扮女装的Iggy Pop等。音乐也在贾木许的电影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天堂异客》里那首Screamin Jay Hawkins的“I Put a Spell on You“、《神秘的列车》里猫王的“Blue Moon”、《离魂异客》里Neil Young的配乐都成为贯穿情节和表情达意的重要工具,1997年贾木许还为Neil Young的巡回演出拍摄了一部超八毫米的纪录片《Year of the Horse》。贾木许还在自组的乐队The Del-Byzanteens中担任键盘手和主音,乐队出版过一张名为《Lies to Live By》的专辑,其中的两首歌被文德斯选作了影片《事物的状态》(Etat Des Choses) 的配乐。1997年贾木许更是执导了《尼尔.扬和疯马乐队》(Year of the Horse),这是一部有关Neil Young &Crazy horse(尼尔.扬和疯马乐队)的影片。

  贾木许的音乐口味和他的电影一样都属于比较冷门的东西,他一向很抗拒太主流商业的作品,他说:“我喜欢每一首歌或电影或其他创作媒体,它们都能让作者表达自己的思想并留下幻想的空间。”贾木许还自称是音乐全才,任何乐器也难不倒他,他至今还为自己没能踏上音乐之路而感到懊悔非常。

  贾木许,亦是呼吸着垮掉的一代(the Beat Generation)的思想成长起来的文艺青年、诗人,沉迷于威廉·伯罗斯(William·Burroughs)的怪异意象之中,正如艾伦·金斯堡所说的威廉卡洛斯。威廉斯发现了应该用“粗糙的耳朵”去听诗歌一般,贾木许对于他最钟爱的由Awos·Poe导演的《Foreigner》评论道“这部影片实在令人鼓舞,一部松散粗糙的低成本剧情片,就能说出作者所想的东西,其实品味与技巧不是评断的依据,最重要的是言之有物,能启发别人,表达自我”。这两个“粗糙”正是各类独立艺术家们所真正追寻的艺术的本质。贾木许崇尚于作品表达出作者自己的概念,并留下回想与幻想的空间,它于作者与观者的意识中同时出现,互相在不同的思维轨迹上寻找类似经验的支撑点,在各色人群中,时间中,幻觉中,在我们麻醉的日常生活中,面对腐蚀,保持住某种程度上清醒,不过这似乎过分残酷了一些。

  贾木许擅长衍生故事,而他的剧本第一稿只是有一个模糊的故事概念,而在进行拍摄之时才作真正的修改,并且任何一点生活中的新鲜感受都会进入正在拍摄的影片之中,甚至在后期制作时,剧本仍在改变,因此,他的电影、电影剧本是随着电影的发行同时一起诞生的。虽然贾木许是科班出身,而他决不循规蹈矩,始终大胆尝试各种新的叙事方法,画而构成,甚至于演员本身在《神秘列车》中第一段故事中,一男一女两个国籍演员根本不懂英语。“语言是用于沟通,但并非最重要的,有时,它甚至比不上一个手势或表情、眼神更能表达一种情绪”贾木许对演员的肢体语言尤其为观注,而影片中的对话会令人产生某种莫名其妙的非现实感,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反而融合出奇异的化学反映,一种因距离而形成的黑色美感。如《地球之夜》中的五个不同的出租车司机与各自不同的乘客,在同一时间内的不同却类似的空间枣出租车内狭小的困境中,消耗时光,面对匪夷所思的机遇并拒绝,对于人与人这间的肉体、肤色、思想、各族、语言及职业的各种奇特关系,神职者与渎神者,清醒者与醉酒者,幸福与痛苦,激情与麻木,一切都在乘客与司机的对话中存在下去,而《天堂异客》中,少女被近与表哥相处的十天,《不法之徒》的三个逃犯、《永恒的假期》中Chris·ParKer的颓废生活都是如此,因而使贾木许的电影显现出一种特别的人文观,看他一部伤口的经验更类似于读一部小说,由画面及音乐、对活,产生出的无数臆想更超越于电影及故事本身。

  (编辑:王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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