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名称:南田玉色|南溪与田卫的新现代主义水墨绘画
展览时间:2018/04/07-2018/05/15
展览地点:[浙江]-杭州市中山北路1号-(人可艺术中心)
主办单位:人可艺术中心
参展艺术家:南溪、田卫
水墨在当代的价值到底何在?水墨艺术终结了?水墨还具有现代性的潜能?水墨的吊诡处境,就是在此看似终结之处在此开始,并且保持此无意义的空无性,再次激活水墨的自然元素性。如果水墨还具有一种重写审美现代性的可能性,一种“新现代主义”的重述,其核心价值到底是什么?
这是水墨公开的秘密:“自然性”与“空无性”的吊诡关系、隐含时间差池的玉质触感,克服虚无的烟云感。如此三个要素的再度激活,面对西方现代性的抽象性以及当代概念艺术的文本化,在终结之处,保持无意义,却又让水墨精神可以再次发挥其余味。这是无性、空性与敞开性,三者在虚化中的贯通。
对此水墨吊诡状态有着积极面对的艺术家,南溪与田卫,也是当代中国最为自觉地从水墨性出发探索一种余化现代主义的艺术家,这也是超越水墨的固有概念,从水墨的剩余性悖论,既是残剩的也是盈余的,如同水墨的余味需要再度激活,让水墨在默化中,融入到当代艺术的内部而转化出另一种新的现代性。
水墨面对着复杂的吊诡处境,既要经过现代性抽象化的转化,没有抽象思维的水墨,无法与传统中国的程式化水墨操作区分开来,而且还要摆脱过多的文化意义负载;但又要保留水墨性的感觉质感,而这个质感乃是针对当下中国过于躁动与不安的生存处境,发挥水墨性的材质潜能,这就是玉质感。因为玉质的时间差池在接纳时间还消融时间的交错中,让水墨面对我们个体生命的呼吸与气息,这就是水墨玉质隐含的包浆色,这是激活宋代瓷器与古雅的气息。
我们就看到南溪的作品,以其一层层的水墨罩染,以及个体独有的南溪式晕点,反复叠加或者重复中,形成一道道的晕圈,看似某种花朵,又好似纯粹抽象圆形的自身环绕,形成眩晕的视觉,或者是重画竹子,也是画出竹子的烟色之气。而田卫的作品,也是以水与墨反复渲染宣纸,或者加入少许颜色,摺叠宣纸为四方形,再次展开后,生成为画面上的一道折痕的白光,一道抽象又闪烁的白色光线,也因为水墨渗透的晕散效果,形成白光恍惚的边缘触感与无尽地跳跃韵律。
两位艺术家在视觉的单纯度,水墨的抽象自明性,光与气融合的强度,眩晕的吸纳性,水墨的晕圈与光晕感,既有西方视觉的形式化,又有着中国文化生命形式的转化。
而且,两位艺术家还面对了当代的虚拟技术。南溪的晕点在图像的眩晕中还有着3D的视觉塑造,通过定点观看,让绘画图像可以再次生成,生成出新的图像效果,一直保持变异。而田卫画面上的白光,也具有宇宙暗物质及其射线的幻觉,同时又具有佛教密宗超能的暗涌,而且画面色点的闪烁,宛若宇宙星空的图景,可以再次变幻。传统烟云的变化以及空无性,在抽象的转化后,在留白的边缘处,让空白得以重新活化,以抽象与虚拟技术的方式,得以当代转化。
两位中国水墨艺术家,代表了新现代主义的中国式绘画,不同于西方的现代性视觉,乃是可以让画面图像不断生成,保持不断变异与重生的可能性,而并不固定于抽象与具象的单一视觉图像,也不是技术图像的设计,而是充分利用水墨自身的渗透与晕化,保持图像知觉的无尽生成,保持视觉与触感的鲜活,此鲜活的自然性,才是水墨艺术不可替代的艺术价值。
二位艺术家的作品,在色度上有着“虚色美学”的贡献。这也是中国艺术不同于西方抽象单色与韩国单色绘画的关键,即当代水墨作品以其反复的晕染,充分让水性与时间性,还有空白性,得以相互活化,重新唤醒了“包浆色”,此包浆色来自于宋代瓷器的质感,而因为再度进入混沌之中而浑化,形成了浑色,水墨黑白看似单色,因为浑色而虚化,因为加入玄暗的黑度与空白的虚色,也发挥了黄宾虹晚年墨隐色与色隐墨的原理,形成新的虚色美学。
“蓝田日暖玉生烟”:水墨绘画不是用来观看的,乃是用来呼吸,用来触摸的,绘画乃是进入消逝之中永恒的歌咏。
当本次展览在杭州人可艺术空间举行,就别有了一番深意。本次展览的名称就获得了历史的深意,因为杭州就是南宋的故都,名字的隐喻与名字的艺术,在西湖边上的春意中开放。
这是妙不可言的解题与解颐,这是名字的颂歌。“南”:乃是南溪的艺术重获南宋而让我们回味溪山清远的余意;“田”:乃是田卫的艺术让和田玉的触感得以回到我们心田;“玉”:乃是两位艺术家作品上的玉质感与包浆感让我们消解虚无的无常;“色”:乃是两位艺术家的作品超越了水墨性,唤醒了新的晕色灵韵与虚色美学。
(编辑: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