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城市: 北京-北京
策 展 人: 朱小钧
展览时间: 2008-01-06~2008-01-26
开幕酒会: 2008-01-06 15:00—18:00
展览地点: 四分之三画廊
展览前言
杨珺和黄丹都是在不断变化的画家。如果我们把两人5年间的作品放在一起比较,从构图、笔法、内容诸多方面来看,无疑都有新变——无论是杨珺的都市系列还是黄丹的女性肖像。而唯一没有变化的,是他们的作品都和“青春”有关,这不仅源于他们生于70年代,他们选择的保安、少女等素材,也充分显现出他们对于“青春”的热忱,对于“纪念”的冲动。
田黎明先生曾以“心性敦厚,为人憨实”八字评价杨珺,在我看来,他的性格显现更多的是双重性。杨珺在自述中写道“我身上必定有两个完全不同的自我;一个热情似火,什么都以积极入世的态度在经历着;另一个是淡泊宁静的我,以平常心审视和消化一切。”我与杨珺结交数年,他身上既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随俗而处、不露锋芒的气质,又有浓郁的高屋建瓴、厚积薄发的情结,双重性格在世俗社会中的“和光同尘”,使得他既敏感于对传统的汲取,又敏思于对现实的关照。
杨珺的毕业创作《百年印象》以一种集体无意识的表情呈现了他对中国百年历史的认知和表达。那些出现在画面上的英雄和普通人皆无表情,有的甚至没有五官,事实上,今天我们回望历史,这种没有表情的的面孔反而愈发真实。
这种没有表情的风格延续在他的保安系列中。保安是都市中随处可见的一个职业,他们生活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工作勤恳,薪资微薄,不时还要蒙受各种鄙夷的眼神和嘲讽的语言。杨珺曾坦言这类题材在国画界“没有市场”,但他还是决然地画了一批这样的创作:画面中的那些保安或站或倚,或正面或侧身,似乎也没有什么表情,他们只是城市中的一个符号。其实,没有表情,正是这个消费时代最经典的表情——也正是这种对于当下“城市表情”的关注,使得杨珺的创作具有了学术层面的意义进而使画面更富张力。
“我的作品和我的画,无疑成为逃离光阴渐逝的避难所。把过去的、现在的和未来可能发生的,用纸用笔把时间片断存留下来,画我看到的,画我想表现的当下世界,因此,我无须只活在茫然若失的回忆往事中,也无须只活在激情混合着狂喜和绝望的当下,我活在画画的忘我过程与期望未来的美好梦境中。”杨珺对于创作的认知通常会提到哲学的高度——他从中央美院国画系硕士毕业后顺利留校,研读苏格拉底,崇拜罗索,把孔子的“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作为修身齐家的格言,物质生活的充裕使得他不必为生活的奔波而放弃艺术原则,一个成熟艺术家应当具有的条件齐备,我们在他的作品中读到得更多的是青春的张扬:大气中见严谨,得意而不忘形。
黄丹是我见过的最单纯的画家,“表里如一”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是最恰当的形容。她的生活也正如画中的那些青春女子,气定神闲,娴静优雅。
我时常把浏览黄丹的博客看作是生活中放松心情的一种方式,那些兴致盎然的文字和图片很容易打动我,她总能用纯真的文字叙述美好,用简单的照片记录幸福,看到这些时的会心一笑,常会让我不禁向自己的内心深处张望——是不是什么时候,我在不经意间错过了生活中细节的美好?
黄丹的艺术天分自幼就有清晰显现。在画家黄格胜记忆中,幼年“略显木讷愚钝”的女儿黄丹“下笔如杵,章法诡异,色彩大胆得匪夷所思,竟不经意间影响了我的画风。”她从高二开始学画,18岁考入中央美院国画系。她的硕士导师韩国榛先生认为:黄丹的眼中,不关注“大画”与“小画”的区别,看重的是“好画”与“坏画”的区别。
黄丹自毕业后即作为职业艺术家开始创作,她现在的风格也是在摸索中逐步形成。黄丹属于可以静下心来精雕细琢的艺术家,她醉心于中国传统积墨技法的研究和尝试,在《凤求凰》系列中,充分展示了她对于积墨的热情和技法的纯熟,那些看上去具有真实布料质感的衣服,实际上是经过了七八遍甚至更多次的晕染,“用传统的国画工具和材料表现现代工业社会的产品质感”是黄丹的目的,现在看来,她在这个层面的尝试已经有了质的突破。
另一方面,黄丹对于金箔的使用使得她的作品彻底跳出了传统的窠臼,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图让金箔氧化成画面需要的效果进而用胶固定色彩,画面上闪耀的金属色令水墨这种纯净的材料焕发出蓬勃的朝气,《今何夕》《陌上花开》系列将积墨和熨金巧妙结合,构成了西方艺术形式下的中国画表现手法——明快的青春气息迎面而来,画中的女孩们楚楚动人,入目慰心。那些“娴静犹如花照水”的女子,或许我们只有在几年后回头再看,才能对黄丹的别具匠心恍然大悟。
在传统和当代之间,杨珺和黄丹,既有坚定地固守,也有勇敢地突围;用真实的笔墨,勾勒出轮廓清晰的青春纪录。
(实习编辑:郭明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