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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拍直须拍,莫待无花空拍枝

2015-05-05 13:54:10来源:北京文艺网专稿    作者:

   


荒木的花卉摄影

  套用一句诗,与诸位摄影同好共勉:“花开堪拍直须拍,莫待无花空拍枝。”话说,残花败蕊不是拍不得,但是人生还是不要如此凄清自苦地好,“为赋新词强说愁”,我看还是算了,那样你拍不过荒木经惟。那位一直顶着岛国“情色摄影大师”光环的老头,在妻子阳子去世之后,拍了一组残花。他对妻子的爱、欲和思念,透过这些凋萎的花枝,肆无忌惮的流淌着,从相纸上一直满溢到观者的心底。那一刻你对荒木的所有偏见被冲的七零八落,你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对世界的真相究竟了解多少。比起常人的谨小慎微,恐怕倒是荒木这类“畸人”,能够更为洒脱地直面世界,拈花微笑。

  荒木正是本文要提及的四位“拍花辣手”的其中一位。另外三位分别是伊莫金·坎宁安;罗伯特·梅普尔索普和王小慧。有意无意之间,正好是两男两女的平衡比例。这其中除了王小慧不大拍人体之外,另外三位概莫其外,都是人体摄影和花卉摄影齐头并进的。为什么要强调这几位老师傅拍人体的功力呢?答案很简单,他们都能把花拍出了人体的感觉,包括王小慧镜头下的花也是如此。或幽深或跳脱的形体;或晦涩或奔放的性;或妖冶或清澈的爱欲;或洒落或纠缠的情绪……哎,那些永劫沉沦或供上神坛的花儿。

  之所以把他们成为“拍花辣手”,也就在于他们鲜亮辣烈的视角,有别于寻常雪月风花的固定审美模式,小编姑且将这种视角称为“拟人体”花间派。有句老话说:“你眼中看到的这个世界,只是你内心的倒影。”这几位摄影师镜头下的花儿,也同样代表着他们的内心。而且,因为他们每个人的摄影风格不同,令这些花儿的呈现更具可圈可点之处。就让我们以时间为序,通过荼蘼的花事来认识一下这几位摄影师。


伊莫金·坎宁安

  伊莫金·坎宁安:洒落端庄女人花 (关键词:纯影派,F64小组,女摄影师)

  伊莫金·坎宁安(Imogen Cunningham 1883-1976)来自美国俄勒冈州,美国西海岸现代摄影的先驱,F64团体的创始人之一。在她1901年初学摄影的年代,画意摄影还占据着主流,但是摄影这个新兴艺术门类正在努力摆脱对绘画的依附,寻找属于自己发声方式。坎宁安恰逢其时成为了时代弄潮儿。她的一生除了离过一次婚,总体是顺利而成功的,我想可以将她视为独立自觉老辣持重的新女性的代表。这样的人生轨迹与她的拍摄风格大概互为因果互相影响吧。

  对坎宁安在摄影技术上影响最大的要数两位著名人像摄影师爱德华·寇蒂兹和奥古斯特·桑德。她跟前者学习铂钯照片的制作,为后者做过助手。对她的摄影观念和创新影响深远的无疑是后者。桑德当时所采用的客观人像拍摄手法对坎宁安影响颇大。在1910年坎宁安回到美国之后进而影响了包括安塞尔·亚当斯,爱德华·韦斯顿,玛格丽特·玛瑟等一系列的摄影家。他们开始逐渐摒弃了模糊的柔焦等手法,以纯粹清晰的影像进行拍摄。这也为后来的F64纯影派的建立竖立了基础。

  坎宁安,单从这张肖像来看,她有些女生男相,这样的人一般富于主见,做事爽利。

  师承两位泰斗级人像摄影大师,让坎宁安在人像摄影方面颇有成就。对人像拍摄的得心应手或许直接影响到了她的花卉拍摄。或许她在拍花的时候,根本就把花当做可以倾听和交流的人。她的花卉大部分创作于1915年——1930年期间。据说她经常和一帮号称“花童”的朋友,开着福特露营车到野外拍照。不过更多的是就地取材,在她绿街的寂寥小屋里,有一座美丽的花园。她的很多花卉照片都出品于自家小院。她镜头中的植物宛若严谨精妙的人像摄影一样,各有各的肌肤质感和体态气质。

  坎宁安曾经说过:“如果一张肖像真的很好,它永远都是好的”。如果把这个肖像理解成花的肖像,也一样适用。坎宁安的重要之处在于她拓展了一种崭新的花卉摄影美学,姑且称之“拟人体”花间派,有她珠玉在前,后面三位见着她尊称一句“前辈”也不为过吧。[NextPage]

  不愧是F64小组的泰斗人物,花的清晰质感让人忍不住有触摸的冲动。这样的肌理和造型是否让你联想到大理石雕像——比如大卫那样健康充满朝气的身体。

  典雅明媚的光影,花蕊在柔白的花瓣呵护下,充满了女心的羞涩和喜悦,坎宁安镜头下的花是如此宁静端庄和美好,就像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给人以“天然妙目,正大仙容”之类圣洁的联想。

  坎宁安大概注意到花儿其实可以视作植物的生殖器官,她难免进一步联想到人的身体。这样的视角不知道是否为她的首创。在她不动声色的客观写实中,充满了暗示和隐喻,但是这种理性的黑白影调以及略带距离的观察视角,又让人不至于想入非非心生邪念。你可认同?

  这张照片是否也让你有所联想呢?不要害怕自己想多了,你并不阴暗。我都能想象到摄影师按下快门时狡黠的满足感。太过具象的人体也许让摄影师发挥起来总有不够爽的地方吧,而拟人体的花,拍起来则可以百无禁忌,进一步挑战摄影师的观察力和想象力。坎宁安的心态在我看来是活泼而洒落的,她的拟人体花卉摄影基本还是纯洁无邪滴。[NextPage]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从毁灭中获得永恒的暗夜之花(关键词:同性恋 异装癖 男人体  花茎 艾滋病)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 1946-1989);我想你注意到了,他在世时间并不长,那是由于艾滋病。上个世纪的同性恋们对于艾滋病的防范意识并不强。幸好悲剧的出局方式并没有扼住梅普尔索普创作的灵光,他的人体——摄影史上难得的男人体摄影,还有他的花卉,就是他短暂生命中迸发出来的灵之花。它们是如此的充满诱惑和原罪感,以至于在很长时间里,他的作品需要谨慎而小心地与公众见面。

  这或许又有些误导,虽然梅普尔索普英年早逝,但他一生也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的苦逼和悲催。他的摄影成就在他生前就得到了认可,他那惊世骇俗的亚文化拍摄题材也许在当时看起来还蛮酷的,虽然无法大众化但堪堪能称先锋。再加上摄影圈的人没法忽视他深厚的美学修养——他曾在普拉特美术学院学习绘画与雕塑,据说他也是少数被美术界认可的摄影师之一。他曾经说:“我希望我能活着看到我成名的那一天。”他果真避免了凡?高的悲剧。1988年,也就是他去世的前一年,纽约惠特尼美术馆为他举办了大型回顾展,对一个病入膏肓半截入土的艺术家来说,这多少是一种告慰吧。

  “梅普尔索普的拍摄技法比较传统。照片多半为正方形,细致的明暗关系,简洁的画面,谨严的构图,精确的平衡,造成一种优雅而高贵的古典品质。他是用光的大师,在极其柔和的光线下,男性黑人强健的肌肉与细腻的皮肤,闪耀着阳刚与阴柔混合的光辉。”他的花卉同样具有男性化的阳刚和妖娆。

  他在花卉中的隐喻简直达到赤裸裸的程度了。那些昂然而立,剑指上苍的花茎,和男性的生殖器官如此地相像,而他甚至拍出了那种澎湃的肌理感,让观者为之面红耳赤,内心暗念“邪恶啊,怎么可以这样邪恶。”一边又想:“这人也太奇葩了吧,怎么可以这么有才。”他就像一个恶魔与天使的奇妙混合体,让你震惊、抗拒的同时又不知不觉被打动和接受。天才的摄影师都是强有力的入侵者,他们不断解构和重建着我们对世界的认知。[NextPage]

  这样的色彩在坎宁安那里是不多见的,妖艳诡异充满诱惑,好像生命在恣意地释放和燃烧。但是从构图和光影上,却又中正典雅,无可挑剔。也许同性恋者比一般人更倾向于完美主义,梅普尔索普对形式的美我认为有一种近乎变态的追求,他的作品在品相上并不比坎宁安逊色,只是在表达上,坎宁安那种看似冷静的客观在梅普尔索普这里变得更加自我化。如果说坎宁安的隐喻是羚羊挂角不留痕迹,梅普尔索普的暗示恰是雪溅雷怒地敲打你的内心。

  恕我不厚道地想,这是否隐喻是男同性恋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呢,枝头并蒂,永结同心。私人解读,不代表官网意见哈。顺便预告一下,终于轮到荒木经惟了。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头,编者也打算天马行空肆无忌惮地驰骋一下笔墨啰![NextPage]


荒木经惟的拉风古怪造型或许可以帮助他在拍摄时迅速拉近与拍摄对象的距离感

  荒木经惟:汪洋恣肆的爱欲之花(关键词:人妻,捆绑,岛国情色,天才,写真术)

  荒木经惟:(Araki Nobunoshi 1940-),这个老头很容易让我想起老顽童周伯通,老不正经却又天赋异禀。但他似乎比周伯通更顽劣,虽然与人无害,但偏要游戏人间,时不时让你痒一痒,痛一痛。此人出身岛国,又以情色作品见长,说起话来也是惊世骇俗,鄙俚下流。这样的表象很容易让中国的摄影爱好者对他抱以一定的偏见。但是如果你看过他的书,比如《天才写真术》,你真的会感觉到这个世界就是有天才与庸材之分。天才在他自己的领域里,就是自成天地法则的造物主。荒木的摄影直觉如此敏锐,总是一刀见血地切入要害。在他鄙俚下流的口水话中,隐藏着多少真知灼见。人们往往忽略他其实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只不过他吃进肚里的东西被他那花花肠子消化彻底,化凝重为轻盈。你可以借鉴他,但你永远无法复制他——这个不安排理出牌的怪老头。


这张真的是嘴唇么,编辑掂量再三,直到最后还是有点拿不准,荒木的眼光太邪恶了!

  在拍摄技法上,荒木不似之前提到的二位严谨和古典,他的风格是多变而随意的,一切视乎情绪表达的需要。他是如此高产的摄影师:荒木出道以来出版了超过350本出版物,且数量每年仍在增长。这位天才与畸人,化有法为无法,以无法为有法,他镜头下的花卉不是典雅别致的“和风”类型,倒是可以从那种近乎病态的日式色情审美中找到根基。当然了,他是女人身体的迷恋者,所以与梅普尔索普意在呈现“男根”的企图不同,荒木着力捕捉的是女体的私密深幽,他在色彩的运用上比起前两位都更浓墨重彩,不遗余力。在我看来,他的色彩就像鸦片一样让人沉沦,很好看很过瘾,让人滑向无边的欲海深渊。也亏得他这双如炬的色眼,为我们淋漓尽致地捕捉到自然界的原罪之美。罪过,罪过。另外补充一句,他的某些色彩是否艳得让你感觉到血腥和暴力呢。


  这样的颜色和质感,真是近乎淫邪了,小编都不忍细看。用如此凌乱的构图还能明白无误地传递拍者情绪和意图,荒木的确是自成一家。

  赤裸裸的拟人化隐喻,荒木的构图,以及他对色彩和细节的描绘让花卉摄影变得史无前例的色情起来。大概荒木是带着一种快感来拍摄的,以至于观者下意识地想提防着下一步莫须有的入侵和占有。[NextPage]


王小慧

  王小慧:(1957-),一位智商和情商都很高的优质东方女子。小编曾看到过一篇关于她的访谈,她说请不要称她为摄影师,她感觉跟摄影圈并不搭调,她希望人们对她的界定是艺术家。这些年她确实在中德文化交流方面做了不少事情,也办了一些个跨界的展。这里姑且将名头的争议搁置一边,只谈谈她所拍的花。

  王小慧的人生经历经由她的自传体书籍已经广为人知: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在异国因为一次意外的车祸,从此阴阳隔绝。这里借用度娘上对她的一段精辟评语:“早期的坎坷经历和后期的卓越,构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一个骄傲的女子,充满了贵族的骄傲。这种骄傲不是体现在言谈举止中,而是体现在精神世界中。也许是特定的时间,外部世界能够让她感到失败与挫折,但是在精神世界中,王小慧是不可战胜的。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在经历了这么多坎坷和困难之后,她还能够用照相机,充满激情去寻找这个世界中的美丽。”

  作为精神贵族的王小慧,成长在非礼勿视的儒家文化背景下,成年后又在德国接受春风化雨的艺术熏陶。一方面她保有东方女性的典雅和矜持,一方面她又吸取着西方的开化和多样性价值观。她也许想表露自己对于身体和两性关系的坦诚态度,但是并没有上升到拍摄人体的冲动,她找到了另一种形式上含蓄但其实很够料的表达方式,那就是拍摄拟人态的花。即便如此,她的“花之灵”依然在在中国引发争议,在西方世界看来,却依然保有东方的含蓄和婉约——要不婉约就直接拍女人裸体了。

  或许你认为她的视角跟荒木、跟梅普尔索普似曾相识。但是她用女性的敏感和细腻,将花卉拍出了一种类似女性“私摄影”的气质,让人了解到即便是温婉如玉的东方女子,也一样拥有探索自身和探索异性的隐秘冲动和自由。


王小慧:矜持释放的花之灵

  王小慧的摄影技法依然是古典而严谨的做派,保持着形式上绝对的美感。但是她的画面隐喻对于国人来说依然太过大胆,深入禁区。

  看起来很私密的隐喻,但光线用的柔和,画面传递着一种温润温柔的感觉,你能感觉到王小慧是用一种欣赏、呵护的眼光在表现女人身体的形式美。

  王小慧用她细致入微的观察,深入拓展了花卉的“拟人体”语言。她比起前面三位大师在语言表达上都更温柔,这跟她用大光圈拍摄有关系,这样的选择代表了她的态度:温柔地深入,缱绻地了解我们的身体。[NextPage]

  下面是四位摄影师的不同花卉作品,穿插展示,便于大家对照来看。


荒木经惟作品


王小慧作品


伊莫金·坎宁安作品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作品


荒木经惟作品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作品[NextPage]


王小慧作品


荒木经惟作品


伊莫金·坎宁安作品


王小慧作品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作品


伊莫金·坎宁安作品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作品

  (编辑:刘颖娜)

  本文系北京文艺网综合整理,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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