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地点：伯爵城堡的厨房，背景是石头垒起的，显的粗糙而难看，上面随便挂着一些篮子。墙角凌乱地堆放一堆土豆。其他地方随便摆放一些什物：无非是一些瓶瓶罐罐之类的。舞台中央是一张矮木桌，上有一支还剩下半截的蜡烛。几把小木椅，墙角放一个巨大笨重的摆钟。                   

    人物：女仆甲（玛莉）女仆乙（安娜，较胖）女仆丙（露丝）

    女仆甲上（所有女仆俱穿黑衣服，套白围裙，头戴白布帽，与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女仆套装相仿）手端一盘精美的菜肴，放在木桌上。

    女仆甲：安娜、露丝快来！开饭啦！
      
   （女仆乙、女仆丙陆续赶来）

    女仆乙：哇！这是什么？奶油蛋糕吗？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蛋糕，上面撒满了布丁和巧克力。

    女仆丙：这是谁送来的？

    女仆甲：伯爵的弟弟，为庆祝我们老爷和夫人结婚十周年纪念，特地送来的。

    女仆乙：那是人家的一片好意，得赶紧给老爷和夫人送去呀，怎么端到这儿啦？

    女仆丙：这还不简单，自从几年前路过城堡的预言家曾对老爷说，老爷将来注定会被毒药害死，从此以后老爷再也不肯轻易吃外人送给他的食物了，除非——

    女仆甲：在老爷吃东西之前，有人替他试毒。

    女仆丙：而我们几个忠实的仆人，就是他最好的人选。

    女仆乙：（拿起餐刀）现在我们就开始履行职责吧？

    女仆甲：（制止）慢着，（用刀切下两小块蛋糕，装入两个小碟子里）这是给老爷和夫人的，他们只吃得了这么多，剩下的就都是我们的了（向女仆乙瞥了一眼）你先吃。

    女仆乙：（不满）每次都是我先吃，要知道，这样的的话我冒的风险是最大的。

    女仆丙：（不以为然）谁叫你每次吃得最多。

    女仆乙：（脸红，又无法地）我先吃，就我先吃（切蛋糕）

    女仆甲：等等，我们还没祈祷呢！
    
    （三人闭眼，胸前划十，做祈祷状）

    女仆甲、乙、丙：（祈祷平淡无奇，有口无心）感谢仁慈的上帝赐予我们食物，保佑老爷和夫人白头偕老，长命百岁。有什么苦难，我们先受，有什么罪孽，我们先领。阿门！

    女仆乙：（切下一块蛋糕，送到嘴边，迟疑了一下）万一有什么不测

    女仆丙：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办。
       （女仆乙吃，半晌没动静，女仆甲、乙注视她）

    女仆甲：（关切地）怎么样？

    女仆乙：（赞叹，陶醉状）真是美味，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女仆丙：这么说没事了，我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吃了。
    
    （三女仆分吃蛋糕，其中女仆乙吃得又快又急）

    女仆甲：安娜，慢点吃，今晚城堡会举行隆重的舞会，到时候我们还有的吃呢！

    女仆乙：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今晚有舞会啊？

    女仆丙：（叹气）哎！这个城堡已经有很多年没那么热闹了。老爷的脾气是越来越古怪，像他这么地位显赫的人，应该去大都市里去接受人们的膜拜，而老爷却一天到晚呆这偏僻的城堡里？

    女仆甲：听说，我们老爷年轻的时候，当过一个什么部的部长。他手段强硬，对付政敌从不手软，当年老爷排除异己是出了名的。长辈们说，那个时候断头台林立，血流成河。人们互相揭发，搞得人心惶惶，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女仆乙：（画十字）感谢上帝，我没有生活在那个时代。

    女仆甲：（神秘地）可是老爷却亲手放了一个人，那个人被流放到美洲殖民地去了，你们猜那个人是谁？

    女仆乙、丙：（同时地）是谁？

    女仆甲：（得意地）就是当年我们夫人的未婚夫。

    女仆丙：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仆甲：（洋洋得意地）有一天我看见老爷和夫人吵架，我躲在一旁偷听到的。你们猜怎么着？原来老爷和夫人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当年夫人才二十多岁，还是个年轻小姐，她的未婚夫参加了一个什么组织，结果被抓了起来，判了死刑。夫人苦苦哀求老爷，放过她的未婚夫，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老爷就是不肯答应。后来夫人竟提出把自己嫁给老爷做交换条件，我们老爷才答应把死刑改为流放。

    女仆乙：有没有说流放多少年？

    女仆甲：好像是十年。

    女仆丙：怪不得夫人会和一个老头呆在一起，我们老爷的年龄大的都可以当夫人的父亲了。

    女仆甲：可怜夫人还得忍受老爷的种种怪癖。当年老爷树立了太多的政敌，很多人都想暗杀他。老爷已经躲过三次暗杀，其中一次受了重伤。于是老爷带着夫人东躲西藏，最后才在这个偏僻的城堡里安顿下来。

    女仆乙：这几年老爷变本加厉地限制夫人的自由。他不准夫人举办舞会，不准夫人出门，更不准夫人接待客人。

    女仆丙：而他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研究家族辉煌的历史，把漂亮的妻子扔在一边。

    女仆甲：也许老爷把夫人也当成一件瓷器或油画给收藏起来了。
      
    （摆钟敲响八下，三女仆惊起）

    女仆乙：给老爷、夫人送早餐的时间到了，我们快给他们送去。
      
    （三女仆端餐盘下，幕落）

    第二幕

    地点：夫人卧室。有梳妆台，衣橱，罩着帷幔的床，极尽华丽。梳妆台上有一些化妆品，梳子之类的东西，舞台中央有一张、圆桌，盖有桌布，上面放一个大的玻璃水杯，里面盛满水，周围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小水杯，几把木椅。典型的上流社会贵妇的卧室。

    人物：夫人，伯爵，女仆甲、女仆乙

    幕开启
 
    （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侧面对观众。穿一身晨衣，长发，前额的短发已被盘起。年龄约30岁，略显憔悴。丈夫长期的幽禁生活，使她长处于沉思状态，动作会突然停顿。但表面的颓废掩盖不了内心压抑的情感，只等待合适的时机爆发出来。夫人梳头，梳出一根白头发，扯下来，拿在手里细细观察，陷入沉思中，犹如一尊雕像）

    伯爵上（戴假发，穿黑色礼服，全身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年龄约50岁。他有着贵族式的高傲与冷酷，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正灼烧他的心灵。他什么都能得到，惟独得不到爱情，他对妻子的爱已接近病态）

    伯爵：噢！我亲爱的凯瑟琳，你今天的气色真好（走上前去，见夫人不搭理他。伸出一只手来，想抚摸夫人的长发，只见夫人正在镜子里盯着他，只好把手缩回去。为掩饰尴尬局面，转过身去）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今晚城堡要举行盛大的舞会，我把所有的朋友都请来了——凯瑟琳，你在听我说话吗？

    夫人：（维持原有姿态，只是转过身来，叹气）十年了！（将白头发给伯爵看）十年来，你只带给我这个。

    伯爵：（接过白头发，莞尔一笑，立即随手一扔）凯瑟琳，你又在说胡话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么年轻、漂亮——

    夫人：我没有说胡话，今天我就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因为他回来了，你答应过我的。

    伯爵：凯瑟琳，你是我的妻子，这里是我们的家，你哪儿都不用去。

    夫人：不，我要走了，我的未婚夫回来了。你当年亲口答应过我：只要他能活着回来，你就放我们走。（拿出一封信）这是他写给我的信，今天他就来接我。

    伯爵：你的丈夫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你也别忘了，我们在上帝面前发过誓的：永远相守到老。

    夫人：（冷冰冰地）我根本就没有在上帝面前发誓，而是跟撒旦签了一份契约，现在这份契约已经到期了。

    伯爵：（自尊心受到伤害，暴躁地）你不要这样对我说话。（辛酸地）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到你的房间，恳求你能接纳我。我曾给你最好的房间；最漂亮的衣服；带着你周游列国——凡是一个伯爵夫人应该拥有的东西，我都给你了。而我只对你有一个要求，凯瑟琳（激动地抓住夫人的双肩）爱我，就像情人那样地爱我！

    夫人：（依旧冷冰冰地）永远也不可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未婚夫根本就没有罪，是你诬陷他，逼我就范的。当年你杀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多少家庭因失去亲人而陷入悲痛之中，分明是你导演了这一幕幕悲剧。（走近伯爵，一字一句地）你是个刽子手（故意羞辱地）我真奇怪像你这样的人还渴望爱情。（一阵冷笑）

    伯爵：别笑了，凯瑟琳（夫人依旧笑，伯爵又抓住夫人双肩，命令地）别笑了。（软下来）我不管你心理是怎样看待我，我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我只希望你能爱上我。凯瑟琳，叫我的名字（使劲摇晃夫人的双肩，热烈地）叫我的名字，凯瑟琳！

    夫人：伯爵——你是魔鬼。

    伯爵：（失望致极，低声饮泣，慢慢变成痛哭，双手依然在夫人肩上，顺势抱着夫人跪了下来，夫人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半分钟后，慢慢爬起来，坐到椅子上，恢复理智，平静地）这么说，今天你是一定要走了？

    夫人：（无表情地）是的。

    伯爵：你一直爱着他？

    夫人：一直爱着他。

    伯爵：他比我年轻？

    夫人：他比你善良。

    伯爵：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夫人：我为他疯狂。

    伯爵：那怕是和另一个男人结婚。

    夫人：（转过头看伯爵）是的。

    伯爵：（半晌不说话，突然）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吗？（女仆甲上，端早餐）

    夫人：如果你真的爱上一个人，就不会问这种问题。

    伯爵：（被感染，良心突然发泄）你应该去找他。

    女仆甲：（惊讶，多嘴地）老爷，夫人要去找谁？您不一起去吗？今晚的舞会怎么办？城堡没有女主人，那——

    伯爵：（突然清醒）不行，你是我的妻子，是这个城堡的女主人。（激动，神经质地）我不能让他把你带走。玛莉，告诉下人，今晚的舞会取消了。（声音颤抖地）如果你走了，我就一无所有了（大吼）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心脏病发，痛苦地捂住胸口）

    女仆甲：（惊慌）老爷，你怎么啦？安娜！快把老爷的药拿来！

    女仆乙：（急上）来了，来了。（用桌上的水壶向小水杯里倒水）老爷先喝口水

    女仆甲：（倒药片，给伯爵吃药，对女仆乙）快扶老爷回房休息一下（二人扶伯爵下）

    夫人：玛莉，你留下来（女仆甲愣了一下，留下来，伯爵由女仆乙扶下去）

    女仆甲：夫人，您有什么事？

    夫人：去给我找一件礼服来

    女仆甲：（打开衣柜，找衣服）夫人，您是要那件红色礼服吗？

    夫人：不对，是那件白色的（面对观众，将一朵红色玫瑰花戴到头上，面带笑容）就像婚纱一样的白色。

    （幕落）[NextPage]

    第三幕

    第一场
    地点：伯爵家的客厅，墙上有幅巨大的伯爵和夫人的肖像画。有沙发、一些家具等。
 
    人物：夫人、杰克、女仆丙

    幕开启

    （女仆丙领杰克上，杰克穿一身水手制服，衣服有些破旧，背一个包，戴一顶旧帽子，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女仆丙：您在这儿等一会儿，我们夫人马上就到。（下）

    （杰克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觉得无聊，转而对墙上的肖像画感兴趣。背对观众，细细观看）

    （夫人上，穿白色礼服，梳妆整齐，容光焕发）

    夫人：让您久等了，请问您是——

    杰克：（转过身来）哦！夫人，可能您不认识我，我刚从美洲回来。

    夫人：（惊讶）啊？激动地走上前去，细细打量）你是？（失望）不，你不是他。

    杰克：夫人，我叫杰克，是你的未婚夫罗宾的好朋友。

    夫人：他为什么没来？一定出了什么事？（急切地）他到底怎么样了？

    杰克：夫人，你冷静一点，（从背包里掏出一枚戒指）他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夫人：（接过戒指，双手把戒指捂在胸口，痛苦地闭上眼睛，失魂落魄地坐下，明白一切地）这么说，他已经——

    杰克：死了（二人都没说话，沉默十秒）

    杰克：（愧疚地，打破沉默）夫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有多大——

    夫人：（有气无力地）什么时候的事？

    杰克：半个月前，在回来的船上，他得了疟疾。

    夫人：（自言自语，有点神志不清）他说过要来接我的，我等了他十年啊！现在——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杰克：十年里会发生很多事情，许多的人、事物都会变的。

    夫人：我和他的爱情不会变。他临走的时候，我对他说，无论任何都要活着回来。不管这十年里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我们再次重逢，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忘掉过去所有的不愉快。

    杰克：他也对我说过这些话。我和他是一起流放到美洲的，你们的事我都清楚。十年来，罗宾就是靠着这句誓言活了下来。流放的日子——哎！

    夫人：跟我说说这十年里他是怎么过来的？

    杰克：开始的时候，罗宾很不适应。流放的犯人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杀人犯、赌徒、强盗、妓女。那些人总是欺负他，每次都是我替他解围。到了美洲，我们还经常受到印弟安人的骚扰。我们出门时总要带着枪，罗宾对种庄稼的事一窍不通，但他学得很快。没过多久，他就拥有了一个小庄园。他对我说：将来他要把你接过去。他喜欢写诗，还说要以你的名字为他的诗集命名。我们到过美洲的许多地方，甚至到过古巴，在那他给我读过他写给你的信：在古巴的甘蔗园里，人们终日劳作，孩子们在田地里快乐地玩耍。外面蝴蝶飞舞，鸟儿欢快地鸣叫，要是你在这儿看到这一切该多好啊！因为这里有我们每天朝思暮想的自由——
      
    然而事情并非总是这么一帆风顺。三年前，罗宾的庄园总是受到土著人的袭击，有一次罗宾受了重伤，差点死去，为了表示和平，同时也是为了继续生存下去。罗宾娶了酋长的女儿，他们有两个孩子。流放的期限快到了，罗宾没有忘记当年为你许下的诺言，他坚持要回来，只是可惜，他的运气不太好。

    夫人：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话？

    杰克：船长怕罗宾的病会传染给其他人。除了这只戒指，他的信件，他写的诗歌，他的信件，这些遗物都烧掉了。他临终时要我告诉你：他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希望你幸福。

    夫人：他都已经死了，我还能有什么幸福？十年来，我天天盼着这天的到来。没想到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给罗宾判了一个死缓。我还怎么生活下去？以后的日子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杰克：夫人，请您节哀。这些事情都一成为过去，罗宾死了，可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罗宾说的对，你有权利追求幸福的生活，我看到伯爵和您的肖像画，看得出来你的丈夫很爱你——

    夫人：（突然爆发）别提起这个魔鬼。我恨他，我恨自己当初怎么那么傻，做出这么个愚蠢的决定。我甚至不止一次地想杀了他（从怀里陶出一个小药瓶）从前有个占星师说伯爵会被人用毒药害死，当时我就想毒死他的人一定是我。（半疯狂）只可惜伯爵防范得太紧，我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幻想地）要不然，我早就去了美洲，找到罗宾，做他的好妻子，和他一起呼吸自由的空气。（憎恨地）我嫉妒那个印弟安女人。（疯狂）本来和他在一起，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应该是我（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杰克：（劝慰地）夫人，您别太伤心了（夫人表情呆滞，踉跄地往台下走，杰克扶住她）夫人，您没事吧？

    夫人（挣托）你别管我，我知道该怎么做（继续表情呆滞，往台下走）

    第二场
  
    地点：夫人的卧室。
  
    人物：夫人、伯爵、女仆甲、乙、丙

    （夫人上，保持第一场表情呆滞，踉跄的步伐，走到放水杯的桌前，坐下，面对观众，扒在桌上，伤心痛哭起来，约持续1分钟。舞台暗场，等夫人再次台起头时，聚光灯对准夫人，夫人的脸异常惨白，面无表情，双手机械地、缓缓地从胸口掏出小药瓶，将药粉倒入大水杯中，并摇晃水杯。此时响起不详的、沉重的、或带诱惑性的音乐。水杯中的水呈现蓝色。为强调视觉效果，可在水杯中放灯泡，使其变得很显眼，夫人将大水杯里的水倒入一个小玻璃杯，聚光灯转而对准这个小玻璃杯，音乐继续响起，夫人将水杯高高举起，侧面对观众停顿5秒，缓缓地将水杯送入嘴边，抬头一饮而尽，随即松手，小空杯摔到地上，药性发作，夫人挣扎一下，背对观众，走入舞台中央深处，倒下，舞台暗场半分钟）

    女仆甲：（端水果上）夫人，你怎么了？（用手试试鼻息，惊叫）快来人呀！

    （女仆乙、丙、伯爵上）

    伯爵：（见状，立刻跪地，抱起夫人）凯瑟琳，你怎么拉，快醒醒（对女仆甲、女仆乙）你们快去找医生，也许还有救。

    （二女仆急下）

    伯爵：（伤心，悲痛欲绝）凯瑟琳，你怎么那么傻，我是多么爱你，我甚至愿为你付出一切（心脏病发，痛苦地捂住胸口）哦！我不舒服！

    女仆丙：（扶伯爵坐下）老爷，您歇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伯爵：（虚弱地）先给我倒杯水（女仆丙将桌上大水杯的水倒一小杯给伯爵，自己匆匆下场）

    （伯爵一饮而尽，刚想歇一会儿，药性发作，伯爵跌倒在地，极力想爬起来。挣扎几下，最后把桌布扯了下来，自己倒下，桌上的瓶瓶罐罐也一并摔的粉碎）

    女仆丙：（拿药上）老爷，药来了（看到一片狼籍的房间，二具尸体，惊呆。舞台响起一段女高音清唱，声音空灵而轻飘，女仆丙呆呆的看者二具尸体，不知所措地在舞台中央走了几步。1分钟后，音乐停止，女仆丙双手抱头，撕声力竭的尖叫，声音响亮刺耳，震慑整个剧场）
      啊——————————————！

    （幕急落）

    尾声（A）
 
    地点：城堡的厨房。
 
    人物：女仆甲、乙、丙

    女仆甲：（端一盘菜肴上）安娜、露丝，吃晚餐了！

    （女仆乙丙陆续上场）

    女仆乙：（揭开菜肴上的盖子）让我来看看今晚我们吃什么？哇！好香啊！这是什么？

    女仆甲：加勒比烧烤，（瞅着女仆乙）还是老规矩，你先吃。

    女仆乙：（心不在焉）放心大胆地吃吧！老爷已经死了，当年的预言已经应验了。我们不用在担心食物里有毒了。

    （三人一人拿一串烧烤分吃，气氛凝重，沉默约1分钟）

    女仆乙：（打破沉默）不知怎么地，我一点胃口也没有。

    女仆甲：（把烧烤放回原处）我也吃不下。

    女仆丙：哎！老爷和夫人在早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

    女仆甲：肯定是和夫人的未婚夫有关。

    女仆乙：我们夫人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老爷对她可是一片痴情呀！

    女仆丙：也许夫人一直深爱着她原来的未婚夫。

    女仆甲：也许夫人从来就没有爱过老爷。

    女仆乙：那我们老爷呢？他可是一直深爱着夫人啊！

    女仆丙：所以老爷心甘情愿的喝下那杯毒药！（3人沉默半分钟）

    女仆甲：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老爷、夫人他们没有死。他们还在这儿，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女仆乙：他们都在天堂里，愿他们的灵魂安息。

    女仆丙：我们祈祷吧！

    女仆甲、乙、丙：（3人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仁慈的上帝呀！请宽恕那些犯了罪孽的人们，原谅他们的无知、贪婪与堕落；引导他们走出黑暗，赐与他们光明。无论生前犯了什么过错，也无论他们曾经拥有的爱与恨。仁慈的上帝呀！请不要让受伤的名字重复出现，愿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
       
    阿门！
   
    （此时，摆钟敲响十下，宛如大教堂里的钟声，响彻整个剧场，幕徐徐落下）

    剧终！

    （实习编辑：杨晔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