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大风起兮云飞扬”“长河落日圆”,《诗经》、楚辞、汉赋、唐诗,每一个走过的脚印里,都有让人寻味的人文情怀。陶渊明、李白、杜甫等众多璀璨耀眼的诗歌明星,他们的诗影响了代代中国人。可以说,诗是中华文明的“标签”,它像基因一样,深深地刻在中国人的灵魂里,成为抹不去的烙印,并且以这种特有的方式传承下来。因此,中国也被称之为“诗国”。
诗之美,美在形式、灵感、意境、情感。对诗的传承与创新一直是爱诗人孜孜不倦的追求,在诗人郑主持的生活中,读诗、写诗、解诗是他乐此不疲的事。他酷爱古诗体,并且有很深的造诣。众所周知,古诗体结构多样,讲究格律,技术精妙,诗的情与景、句法的变化都深藏门道,说通俗点就是“讲究”多。没有一定的古体诗功力是创作不出好的诗。随便在诗集《行远》(群言出版社)中采撷几首,都能读出韵味。
郑主持的古体诗有唐韵之风,五言、七绝、杂言诗,他信手拈来,比喻、拟人、夸张等表现手法自由转换。欣赏他的诗,就像是在品味一幅幅多情的画,春花秋月、鸟语花香、流水潺潺。“仨俩鹅鸭戏清池,夜雨先来风不知。插柳何须春知晓,惊落嫩珠睡草湿。雀跃枝头争暖树,正待梨花盛开时。”“戏、落、跃”几个生动的动词勾勒出一幅春意盎然的《早春图》。在他的诗中,我们又能强烈感受到他的情怀,“行远何须寻路驿,地有溪流必有桥。”这是人生的感悟;“一拭慈母喜丝泪,再偎家父暖胸怀。”短短二行字却道出了人间最温暖的亲情;“遥借冰轮一壶酒,绵绵相思醉长天。”遥望一轮中秋月,道出一缕思乡情。正因为诗中有感情,才会使诗有温度,能让读者产生共鸣,得到精神上的愉悦与心灵上的洗礼,让人觉得亲切,精彩之处,让人为诗美而叫绝。在读诗的过程中,其实也是诗心的一种回归。
作者的诗性既有先天因素,也有后天的熏陶。他的故乡同《诗经》的编撰传习者毛苌有天然的地脉之缘,他自小就深受诗风的熏染。他之所以如此喜爱古体诗,是因为,美与爱,是中华古体诗词的精髓和灵魂,而古体诗最能以最美的形式表达最爱。他说:“面对中华古诗词的泱泱文海苍苍古风,我不过一个麦田里拾麦穗和沙滩上捡贝壳的小孩子,尽管拾不到丰国,也捡不到珍珠,却得着了美娱和快乐。”在古体诗中,他怡然自得。
“行远”二字取自《中庸》“大道行思,取则行远”。不妨,让我们的心多些诗性,生活多些诗意,那样,人生才会行得更远,更有韵味。
(编辑:白俊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