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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宏:立足民族 超越其上

2016-11-04 16:35:46来源:文艺报 宋家宏    作者:

   
云南的三位作家、诗人获得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不仅是他们个人的荣誉,也是云南文学界的光荣,三位获奖者又一次证明了云南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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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的三位作家、诗人获得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不仅是他们个人的荣誉,也是云南文学界的光荣,三位获奖者又一次证明了云南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实力。


  和晓梅(纳西族)的小说创作已经有20多年的时间,至今出版了《女人是“蜜”》和《呼喊到达的距离》两本中短篇小说集,还有一本长篇小说《宾玛拉焚烧的心》。她写得不多,却精。起步之初,她的小说资源大多来自于民族和家族的记忆,有较为鲜明的女性意识,《女人是“蜜”》可以说是她这一个阶段的代表作。小说自然地呈现了民族与地域的特色。她立足于自己的民族,立足于自己的女性角色,但又有着更为广泛的价值追求。近几年来,她的创作呈现出更为丰富的状态。收入这部获奖作品集的中短篇小说是这种丰富性的表现,7个中篇各有不同,几乎一篇有一篇的特色,民族的、地域的元素仍然是其创作的重要部分,但又超越其上,包含了历史、都市、战争、青春成长等元素,我们已经很难用一两个词来概括她近年来的创作。


  和晓梅的小说从创作之初就有一定的现代性,在近几年的创作中,这一特征更为明显,无论是从小说的技艺层面还是从其中蕴含的精神价值来看,和晓梅的小说都在试图超越民族性,向着现代性拓展。即使是民族题材的作品,她也纳入了许多现代性的思考,同时在小说的技艺层面也进行了更新。比如,在《未完成的成丁礼》中,在成长主题的基本框架内融入了对生死、爱情等命题的现代性思考,它又与传统的民族风俗融为一体,使得小说表达出异常丰富的精神内涵。在小说的叙事方面则成功地运用了时空交错的手段,极大地扩展了小说的表现力。可以说,和晓梅的小说创作立足于自己的民族性,既能入乎其内,又能出乎其外,超乎其上,这是的确是难能可贵的。


  何永飞(白族)的诗集《茶马古道记》既不是一部完整的叙事长诗,也不是一部抒情长诗,而是诗人行走在茶马古道上,不断地抒写内心感受,聚短为长,构成一部具有共同主题的诗集。一个当代青年诗人,把自己的足迹再次覆盖在茶马古道千年的蹄印之上,在历史与现实的辉映之中,他咏叹一种古老的生命壮歌,他触摸早已远去的马帮汉子的情感余温,他用诗句让我们体验赶马人的悲喜苦乐。这部诗集告诉我们,茶马古道不仅是一条通往异地之道,更是一条通往心灵之道。何永飞是一位“80后”诗人,在“80后”这一代诗人中,何永飞这样的关注目光也是别有特色的。


  伊蒙红木(佤族)的《最后的密境——佤族山寨的文化生存报告》这次是以“报告文学”类获奖的,如果你读一下这本书,就会发现,它与我们所理解的报告文学文体有明显的差异。它不是一部完整的长篇报告文学作品,而是以散文的方式,描写佤族山寨现存于世的民俗风情、人的文化心理,以及佤族的文化变迁史及其生存现状,是作家历经数年采访所得,更是作家自己植根其间的心理感受。因此,“佤族山寨的文化生存报告”这个副标题非常准确。伊蒙红木是她所写的山寨中的一员,她生活于此,成长于此,正如她所说:“我是地道的巴绕克人”,她对笔下所写有内心的认同,并且对一些行将消失的风情与民俗投以忧郁的目光。她的采访不是在“看”别人的风情、民俗,而是在用心去体验一个巴绕克人的价值及其内心情感。她所写的是当代的佤族,当代的巴绕克人与历史文化的承续关系。她细致入微地书写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巴绕克人的文化心理,为我们了解佤族人的心理与社会状态留下了一份宝贵的文学报告。


  云南的三位作家、诗人同时获奖,人们不可避免地会将他们放在一起进行比较,而这样的比较往往又是很难进行的,因为这几部作品的体裁就不同。但我们如果从它们所共同具有的民族特色以及如何呈现这种特色来看,是可以看出其中的差异的,并且由此可以看出三位作者的创作个性。何永飞是一位年轻的白族诗人,但他的作品并未仅仅关注白族,而是行走在云南的大地上,行走在茶马古道上,书写云南不同民族的文化与历史给予他的感悟。他抓住了云南多民族共同生活、共同创造历史与现实的特征,寻找到了“茶马古道”这样一个抒情载体。在这条古道上,他们的情感、命运是共同的,多民族共同的情感与命运与今天的年轻诗人的心灵产生了共振。从这部诗集可以看出,何永飞具有宽广的胸襟,他的眼光超越了单一的民族性。伊蒙红木深深地扎根于佤族的现实之中,写出了佤族人民真实的生存状态,并将佤族当下的生活与历史文化联系起来,进行了深刻的书写。和晓梅对纳西族历史文化有着深入的理解,并且置身其中,但又从中走了出来,吸收了现代的哲学与文化思想,试图寻找它们之间的共通性,在小说创作中对现代小说的营养也多有吸收。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少数民族青年作家、诗人都在不断地扩大自己的视野。


  三位作家、诗人的获奖,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非刻意求来。他们都是默默写作的人,他们的心境似乎也只关注文学与生活本身。比如,伊蒙红木的《最后的秘境》,写作前后达数年之久,一个人沉于她自己的民族历史与文化、生存现状之中,写作中只呈现自己的内心感悟,甚至都不顾及文体的规范要求,这样的写作状态值得赞许。获奖是对作家创作的一种肯定,没有获奖仍然潜心创作,不必为获奖去量身定制,这是一个纯粹的写作者应该具有的良好心态。


  期待更多的云南青年作家能够沉下心来,写出越来越多的优秀作品。同时,也希望评论家们对这些青年作家的创作给予更多的关注。


  (实习编辑:王怡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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