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晓峰
GOOGLE拟退出,制造了中美两种文化在岁末最大的不兼容性,无论是出于商业还是掺杂美国白宫的政治目的,GOOGLE都到达了中国的反应期顶点。它没有隐忍,这点上看它是坚持自己的商业自由性与选择权,而中国在这个反应上也毫不客气的遵循了本国的法律原则,因而后者不认为GOOGLE的选择是中方的问题。
作为理想主义者的GOOGLE在中国情感上很寂寞商业上很挫败,这是注定的,它忘了一个特色“原则”:因为越是开放性的东西在发展中国家是需要确认的——而不是无限量开放的——技术是可控制的,管理就成为了一道似乎必须的程序。未来是需要代价的,中国的古谚语不是白讲的,美国人来中国做企业还是学点家乐福的精神,可能会更现实一点——当然这一点上就纯粹为商业利益了。
GOOGLE当然很敏感,它骨子里甚至流淌了自由艺术家的血液,它开始了一次疯狂的也符合自己商业用途的行为表演,这是考验中美两国高层也是普通网民的智慧和意识,非常严肃又非常有趣。
我宁愿相信,这是一个来自美国企业也是最彻底贯彻全球化企业的一次中国版终极“行为艺术”。我不太认为GOOGLE会拿中国这么大一个市场随意“作秀”,而且将对象明确的指向中国政府。我觉得是美国商业文化的认真一面,GOOGLE想通过这样一次可能付出巨大代价的“行为艺术”,能够与有关方面进行一次谈判。它要知道自己判断这个新世界生成的“误差”有多大,这是开放状态的GOOGLE极想知道的。这是我对GOOGLE退出“行为艺术”的判断。
因此,从艺术的角度上可以推导出来的结论是,GOOGLE退出是艺术行为,而不是商业作秀。还可以推导出来,如果GOOGLE退出对网友精神是要造成或长或短的创伤的。
GOOGLE代表的是美国的一种新经济商业模式,这种模式特征性在于越是运用越带来全球的开放性,而且更是一种互动性的新生活方式。但是在中国这一切要有一种适度的原则,特别是在意识形态这个领域,是极为特殊与敏感的,而GOOGLE却正在有意触碰和反感这一点,它没有考虑到中国文化对于新经济——特别是带有意识形态的产品是极为谨慎的,这之间产生了看似不可兼容的矛盾,但是这个矛盾正如GOOGLE的要义,它可以生成更多新的东西,因而又可以超越的。
这是凸显的矛盾,是全面迈向全球化新经济化过程中,中国文化面临的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我们这里举两个例子:
GOOGLE和微软都是美国新经济的代表,但是两个版本已经完全不同了。比如GOOGLE倡导的包容性与开放性原则,是微软所不能比拟的,换个角度上看,GOOGLE是新未来信息时代的主要整合平台之一,相对前者而言,有分析文章已认为,微软很可能退化到一个传统的具体的平台里。
GOOGLE不可能违背它在互联网当中的开放性原则,这是它的框架和血液,而微软最后只是硬件提供商性质的平台,我们选择GOOGLE,是选择更新形态的美国,这正是中美文化的新未来。而GOOGLE作为新经济的代表,它需要中方弹出一个更大区别于老派的微软的空间出来,这也是新文化的一次突围的反应,这就是GOOGLE要退出做行为艺术的“完全版猜想”。
在21世纪第二个10年,如果没有了GOOGLE,一时还很难让网民们交代,这个问题当然要被论证,因为随着中国新一轮经济发展,总有声音在表达自己可以制造一个“GOOGLE”出来——这种观点是非常荒唐的,很多东西形成的价值观念,已经不是技术本身了——这也是中美文化巨大的差异性之一。
这次GOOGLE的“行为艺术”是人家正常的商业反应,但是这件现实“作品”所需要提示我们的联想空间却是非常大的:为什么人家要如此不牺代价以身作“行为艺术”?更重要的是这件“作品”出现在全球化的语境中。这是中国最为熟悉也最为直接参与的语境。而在这种全球化的信息过程中,很多东西是挡不住的——这是需要客观意识的,双方的差距就在这里。而这又是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客观事实,这是GOOGLE作品事件本质的问题。
因此中国网友们非常有创造性联手GOOGLE即时贡献了“非法献花”的艺术作品,就像当年美国教授贡献了“中美国”创意一样。只有在这种碰撞中,彼此才能找到适应点。
30年来的中国当代艺术,无不证明这一点。当年被当做盲流的圆明园流浪的艺术家,也大部分的借助了外力,而今天成为了文化创意产业的主力军之一,甚至是新文化的价值方向。
[NextPage]世界需要进步理解和沟通,不同文化之间同样是这样。Google这种全世界已经通行的“软文化”,如果碰到中国的政策“硬文化”,那么这样的一次激烈的交锋,可能会促进某种超越,这是我希望看到的,当然这也是非常可能的。
互联网可以用一根线征服全世界,但也可以因为这根线连不上,而无法称其为全球化的互联网,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是毕竟没有GOOGLE的世界,我觉得还是有问题的——毕竟在文化上,大家真的互相抛弃,那么就等于没有选择未来,以后碰到类似的事情Google们仍然会出现。但是Google人家毕竟是商业公司,它不可能没想好就草率拟就慎重的退出辞。
我觉得这是文化差异上的问题,我们是东道主有业务向GOOGLE这样巨型级并通向可能的世界通道并率先做出努力的客人予尊重,给他们更多解决问题的方式和实际解决的途径。
我不太赞同,网络上关于商业和政治的单一分析,我觉得这两方面都有,商业和意识形态本身就是捆绑在一起,越是大的品牌做的跨国的生意,都无一能够分清楚是否是商业的比例多一年还是意识形态的东西多一点。
比如可口可乐、卖当劳、NBA,这可以看作是美国给全世界也给全中国输送的第一代的“GOOGLE”。我理解的是他们就像是30年前的物质上的“GOOGLE”,你能不认为可口可乐、卖当劳、NBA只代表商业,而不代表意识形态吗?
而30年后的今天,升级后的可口可乐、卖当劳、NBA们变成了更具未来力量的“GOOGLE”们,也就是信息化的GOOGLE们。这两代美国版本的“GOOGLE”完全可以给我们思考与的空间。
世界都被互联网开通了,还有什么不能有话好好说的。我们现在已经全方位接受了可口可乐、卖当劳、NBA等等老“GOOGLE”们,那么新GOOGLE们有什么不能做下来谈判的,我们何不可以好好的“借机换代”,更可能促进自身经济模式的发展与增量,而不以简单的意识形态来判断。
(实习编辑:崔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