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艺术品牛市之后市场调整了8年,第二轮牛市后调整了4年,时间缩短一半。第三轮行情之后,市场调整时间如果再缩短一半的话,新的牛市最快将在2013年下半年启动。股市风云变幻,难以捉摸,房地产市场遇冷,显然难寻投资机会。与前两者并列作为世界三大投资门类之一的艺术品投资,在经历2011年的火爆和2012年的调整之后,2013年是否会迎来转机呢?种种迹象显示,“抄底”的时机也许已经到了。巴菲特有一句投资名言:在他人贪婪的时候恐惧,在他人恐惧的时候贪婪。2013年的艺术品市场,我们莫非该抛弃恐惧,而选择贪婪?
抄底理由一:狂热退去挤掉泡沫
2011年春拍,中国艺术品市场上演了疯狂的一幕,让人记忆犹新:在中国嘉德春拍上,齐白石的作品《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8800万元起拍,落槌价3.7亿元,加佣金成交价格达到4.255亿元,刷新了中国近现代画纪录。整个嘉德春拍高潮迭起,“天价”频出,让人瞠目结舌:书画、家具、瓷器等拍卖品均拍出原本让人不敢想的价格,明末黄花梨独板围子马蹄足罗汉床从800万元起拍,以3220万元高价成交。2011年嘉德春拍总成交额达到了53.23亿元,创造历史。不过,嘉德的纪录没保持多少天,就被保利拍卖改写。北京保利2011春拍6月7日落槌,总成交额达到61.3亿元。元代画家王蒙的《稚川移居图》在保利春季拍卖会上以4.025亿元成交,成为当年春拍上最贵的古代书画作品。
股市下跌,楼市不涨,各路资金争先恐后,疯狂涌入艺术品市场,想分一杯羹。大量“外行资金”的进入,使2011年春拍让不少行家跌破眼镜:精品的价格被翻抬数倍不说,就连普通作品也得举牌一二十次才能买下,可见拍卖竞争之激烈。空前繁荣的背后,是空前的泡沫,当然也是空前的危机潜伏时期。不少人在2011年高价买了东西,刚想转手时,发现已经被套牢了。经常泡在拍卖行的人有一个明显的感觉:在拍卖会上买东西越来越容易,2011年春拍需要举牌十几下才能竞拍成功,而进入2012年之后,也许一举牌,东西就是你的了。
中国嘉德推出了“丽质华堂——陈丽华女士捐赠珠宝及复制清代宫廷家”,虽然有成龙现场助阵,但成交率只有15.38%,仅成交4件,而珠宝类更是尴尬出现零成交。市场的低迷,从拍卖行的成交额也可窥见一斑。以中国拍卖风向标嘉德拍卖为例,2011年嘉德春拍总成交额达到了53.23亿元,到了秋拍已经降低到38.58亿元,2012年春拍更是降至20.6亿元,2012秋拍总成交额仅为17.45亿元,不到一年半之前的三分之一。其他各大拍卖行的情况,也与之类似。
拍卖会不景气,画廊的日子也不好过。专门经营当代书法的老刘,2011年卖出近200万元当代书法作品,2012年临近年底时却只卖了五六十万元。在西安经营一家画廊的柯先生告诉我,经营名家的画廊生意不佳,经营当代中青年艺术家作品的画廊更是门可罗雀,举步维艰。
北京永乐拍卖行总经理董军承认,前几年艺术品的价格相对虚高,市场下滑在预料之中,也是宏观经济紧缩在艺术品市场的体现。市场观望情绪浓厚,投资者变得更加谨慎。市场低迷,从一个侧面也说明拍卖场上泡沫不断被挤去,价格正在回归理性。一些画廊原来索价甚高,如今只要有藏家诚心购买,就主动降价。
抄底理由二:疯狂过后市场回归合理
成交量减少只是拍卖的一个方面,价格回归合理,才是投资者值得出手的更主要原因。不过,即便价格回落,不少艺术品仍然乏人问津。
在苏富比秋拍“亚洲当代艺术”专场,尽管整体估价较低,但153件作品仅成交111件,成交额为1.17亿港元。而在2011年春季,成交额为6.1亿港元。业内人士表示,这场拍卖无论是成交额,还是成交率都比较糟糕,甚至比2008年时感觉还要差。
书画价格回归合理范畴,另一个重要标志就是“亿元书画”在秋拍中风头不再,天价书画缺少人追捧。仅2010年,艺术品亿元天价就拍出10多件,这一数字到了2011年继续增加到35件。但是在2012年秋拍中,只有元代艺术家王振鹏《江山胜揽图》在保利“古代书画夜场”拍了8800万元,加上佣金勉强过亿。
高端艺术品萎靡不振,低价位艺术品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当代书法中的尖端艺术家由于润格合理,受市场的影响最小,可是在中国当代书法“集散地”中国书法超市网上,2012年虽然开了很多新店,但多数生意不佳。该网站的拍卖区每月成交额在千万元以上,但2012年下半年,不少艺术家的作品拍卖成交价明显低于年初,降幅多在10%~20%。
艺术品价格的下跌,虽然不像股票那样有数字可以对比,但业内人士比较一致的看法是,有些作品如果放在2011年春拍的话,价格会比现在高出百分之几十。也就是说,现在买入艺术品的话,价格也许只有2011年春拍价格的七折八折,一些当代艺术品也许折扣更多。换而言之,现在如果出手买东西,肯定能以合理价位买到。
抄底理由三:着眼长线价格很难再跌
那么,艺术品的价格是不是还会再跌呢?对此,业内有一定的争议。不过,在我看来,短炒艺术品想赚钱还很困难,对于长线投资的藏家来说,2013年也许已经到了最好的出手时候了。2012年秋拍有一个明显的变化,低价起拍的作品越来越少,在拍卖会捡漏越来越不容易。而在此之前,拍卖会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参与拍卖,起拍价往往故意定得比较低,而实际成交时,这个价格铁定买不到。2012年春拍的惨淡,让卖家和拍卖行不敢冒风险低价起拍,因此提高了起拍价。
另外,过去几年艺术品市场的火爆,也刺激了卖家的心理预期。藏有佳作的家族在与拍卖行接洽时,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只有比较低的预期,愿意交给拍卖行运作,如今他们的预期普遍变高了,拍卖行只能接受高起拍价。再者,如今更多的书画作品由书画投资群体提供,这些人多数在2010年之后购买,来价就高,如今再上拍,只能以更高的价格上拍。
山西一位收藏家在2011年春拍时,花300多万元买下了两件黄宾虹作品,他的心态就很典型:“反正东西是真的,放着就行。反正低于买的价格,我是肯定不会卖的。”实际上,黄宾虹的作品价格就跌了很多,当时150万元只能买一件普通作品,如今已经能买到一件精品。
玩艺术品的人有一个共同心态,在高价买到作品之后,宁愿长期“套”在手里,也不愿意低价出售。只要作品在手,他们就觉得“没赔”。因此,艺术品市场的价格波动与股票市场存在本质区别,在市场价跌了之后,很多人依然会坚持高价,但只是作品无法卖出去,失去了流动性。因此,虽然市场不好了,但你也千万别指望自己喜欢的艺术品,在价格上能买得更便宜。只要跌到差不多的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
抄底理由四:提前布局迎接新一轮牛市是关键
在市场低迷之际,不少人都在讨论:下一轮艺术品牛市会在什么时候来临?
不妨先看一下最近几十年中国艺术品市场走过的三轮牛市。第一轮牛市的时间是1992年到1995年的春天,当时齐白石的普通作品涨到3~4万元一尺,黄宾虹的涨到2万元一尺,比几年之前平均涨了几十倍。之后,艺术品市场陷入低迷,调整了8年之后,终于在2003年重新崛起。
从2003年开始,中国书画市场迎来了第二轮牛市,频频出现千万级别的艺术品。火爆的标志就是黄宾虹和陆俨少的作品价格飞涨,齐白石一套《诗意山水册页》2003年秋拍拍出了1661万元,而这件作品1998年在嘉德拍卖曾以195.5万元成交,5年涨了10倍。从2003到2005年下半年,这轮牛市持续了3年,调整了4年。2009年下半年到2011年上半年,是第三轮牛市。这个牛市行情最为火爆,出现了大量亿元书画。这轮行情离大家最近。如果我们梳理其背后的牛熊逻辑,就能发现,第一轮牛市行情之后艺术品市场调整了8年,第二轮牛市之后调整了4年,比第一次时间缩短了一半。第三轮行情之后,艺术品市场调整多少时间,才能迎来第四轮牛市呢?如果按照前边每次时间减半推算的话,这个时间应该是2年,最快2013年的下半年开始启动牛市。如果保守点估计,这个时间在2年到3年的话,这个行情最慢到2014年年底也应该启动了。既然如此,何不在2013年进行布局呢?
(编辑:符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