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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作品的荒诞色彩

2010-04-06 11:13:20来源:网友推荐    作者:

   

作者:林路

  早在北京三影堂新人作品评选之前,我就看到了严明的作品。我在总的评述中这样说:中国摄影新生代的发展空间是否已经在这里完全呈现,我没有把握。但是至少可以从中感受到一种奇妙的力量,推动我的思维和这些新人的目光对峙——似乎在考验我有多大的宽容度来接受新一轮的挑战。而且,我在众多的新人作品中,一眼就看中了严明的画面,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我是这样写的——

  其实我们在拍摄那些芸芸众生的时候,你是否想过,你是在拍摄“我们时代的脸”还是拍摄那些“感兴趣的脸”。前者和社会学有关,后者则仅仅和你自己相关。尽管两者有时候并不矛盾,但是展开想想,却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接下来我举了日本摄影家荒木经惟的例子,主要是他早期曾经花了十年的时间在地铁里拍摄他认为感兴趣的脸。对于荒木经惟来说,拍摄也许和社会学无关,更多的只是和人的关联。他只是想到人的有趣,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太多的信仰。他不会说“这是我们时代的脸”或者其他。如果你只是盯着一个人看,看很长时间,总会看出什么的:一种怪癖,或者说,一种腔调。他所感兴趣的,就是随机性地遭遇恰巧在你面前出现的某个人。这样的状态总是让人着迷。人们突然间降落在你的面前,展开他们的生活状态,对你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然而荒木经惟以为在他的内心得到了爱。

  于是联想到严明的作品,当时我说,他是在纪实的成分中,融入了太多的荒诞的色彩。也正如他自己所说,我的照片不是传统纪实,不是当代艺术,而是用当代眼光去刻画当下。很好,因为一旦客观现实被强烈主观化、但是又通过貌似客观的空间展现出来时,荒诞色彩的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的照片中的人物似乎都在为这个空间摆布一种姿势,但是在快门按下的那一个瞬间,却是希望他们依旧有活着和运动的感觉。那就是照片的精彩之处。其实人们的整个生活可以用一个简单的怪癖和姿势来表达。一个怪癖或者一种其他的什么表达,都意味着一个人的存在,那才是最伟大的。任何表达都有这样的可能。他们都活着,这就够了。这又让我想到了上面的那个命题:至于是“时代的脸”还是“有趣的脸”,恐怕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记住了一张又一张的脸,而且永远是活着的状态……

  进一步想到的是,荒木经惟否定他的拍摄与社会学的关系,其实这也只是一种托词而已。因为当你面对社会的人群,记录了芸芸众生,一定无法脱离社会学的干系。只是有人将这一切直白地披露出来,有的人将其隐藏得更为深沉一些。严明的作品,也许更接近后一种可能。

  因为当我们第一眼看到严明的这些画面,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或者恍惚,误以为这是一幅幅淡雅的水墨画风景摄影。因为在许多画面中,人物很小,或者说被若隐若现的雾气所包围,成为整体环境中的一种象征。然而仔细看去,随即会感到震惊——那些看上去并不显眼的人物或者生物以其超然于实现世界之外的独立姿势,逼得让人喘不过起来。若有若无的雾气所营造的只是一个人生的舞台,在这个舞台上表演的,是一出出具有荒诞色彩的悲喜剧,社会学的文本,竟然以一种脱离常态的方式,演绎得舒展自如。这就是作品的妙处所在。

  然而,如果你停留在这一点上,仅仅将其作为荒诞剧来阅读,似乎又会显得有点不满足。戴学锋曾经撰文说:“然而,严明在轻轻地玩了一把超现实的游戏之后,还是把情感的铁锚抛入了属于他自己的浅滩。我们之所以深受感动,是因为我们在这一片昏暗之中看到了影像的真诚。”这就对了。也正如严明自己所说:“我拍的人物,我爱他们,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于是联想到严明的作品,当时我说,他是在纪实的成分中,融入了太多的荒诞的色彩。也正如他自己所说,我的照片不是传统纪实,不是当代艺术,而是用当代眼光去刻画当下。很好,因为一旦客观现实被强烈主观化、但是又通过貌似客观的空间展现出来时,荒诞色彩的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的照片中的人物似乎都在为这个空间摆布一种姿势,但是在快门按下的那一个瞬间,却是希望他们依旧有活着和运动的感觉。那就是照片的精彩之处。其实人们的整个生活可以用一个简单的怪癖和姿势来表达。一个怪癖或者一种其他的什么表达,都意味着一个人的存在,那才是最伟大的。任何表达都有这样的可能。他们都活着,这就够了。这又让我想到了上面的那个命题:至于是“时代的脸”还是“有趣的脸”,恐怕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记住了一张又一张的脸,而且永远是活着的状态……

  进一步想到的是,荒木经惟否定他的拍摄与社会学的关系,其实这也只是一种托词而已。因为当你面对社会的人群,记录了芸芸众生,一定无法脱离社会学的干系。只是有人将这一切直白地披露出来,有的人将其隐藏得更为深沉一些。严明的作品,也许更接近后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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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当我们第一眼看到严明的这些画面,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或者恍惚,误以为这是一幅幅淡雅的水墨画风景摄影。因为在许多画面中,人物很小,或者说被若隐若现的雾气所包围,成为整体环境中的一种象征。然而仔细看去,随即会感到震惊——那些看上去并不显眼的人物或者生物以其超然于实现世界之外的独立姿势,逼得让人喘不过起来。若有若无的雾气所营造的只是一个人生的舞台,在这个舞台上表演的,是一出出具有荒诞色彩的悲喜剧,社会学的文本,竟然以一种脱离常态的方式,演绎得舒展自如。这就是作品的妙处所在。

  然而,如果你停留在这一点上,仅仅将其作为荒诞剧来阅读,似乎又会显得有点不满足。戴学锋曾经撰文说:“然而,严明在轻轻地玩了一把超现实的游戏之后,还是把情感的铁锚抛入了属于他自己的浅滩。我们之所以深受感动,是因为我们在这一片昏暗之中看到了影像的真诚。”这就对了。也正如严明自己所说:“我拍的人物,我爱他们,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编辑:崔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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