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鲨鱼游到古巴了！这个有着雪茄和切格瓦拉传奇的城市。在古巴当代艺术家博尔东的带领下，他游历了这个国家中的艺术院校和艺术家聚集地，更欣喜地发现，在低物价、低收入、食品仍然靠国家配给的古巴，这里顶级艺术家的作品却可以媲美西方大师之作。
被忽略的艺术之城
很多人会说，当代艺术最重要的几个城市是纽约、伦敦、洛杉矶、巴黎和北京。那里有数量最多的艺术经纪人、拍卖行和出版人，也因此变成了收藏家必去的地方。而和这些经纪人保持密切接触，也成为了很多当代艺术家在这几个城市落脚前的重要考虑因素。
除了这主要的5个城市，还有哪个是最没有被发现价值，却十分重要的当代艺术中心呢？我要在此提名下数周前刚刚游历过的城市——古巴的哈瓦那（Havana）。
古巴活跃的艺术氛围可以追溯到19世纪。这个国家还有个在20世纪最为人熟知、作品到现在都在西方拍卖行居高不下的超现实主义画家——林飞龙（Wilfredo Lam，1902·1982）。林飞龙大多数的作品都不是在古巴创作的，他在上世纪前往巴黎，作品 被归为非洲·古巴神秘主义（Afro·CubanMysticism），风格还得到了毕加索的赏识。
政治再乱不影响艺术
古巴艺术避开了近10年的苏维埃政治风潮。1960年的早期，苏维埃的出现将巨大的压力指向了当时的古巴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Fidel Castro），让他设立法规，禁止艺术家画出没有表象的抽象作品。卡斯特罗应对道：“我们的敌人是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不是抽象主义。”——先不要着急崇拜，卡斯特罗的下半句是“只要是画和革命有关的，什么都可以。不是革命主题，作品一律不接受。”
古巴艺术家们被激励着去超越党内墨西哥籍的艺术家们，目标首选就是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和大卫·阿尔法罗·西凯洛斯（David Alfaro Siqueiros）。除了林飞龙外，20世纪古巴的代表性艺术家还包括画家雷内· 波托卡雷罗（Rene Portocarrero）、阿米莉亚·佩拉兹（Amelia Peláez）和创作出古巴领导人海报风格画像的歌手拉尔·马蒂涅兹（Raul Martinez）。
自卡斯特罗1959年推翻巴蒂斯塔的独裁政权，出任古巴革命政府总理后，古巴的艺术文化开始了它56年的蓬勃发展，其间无论是美国对古巴数十年的经济封锁、无数官僚事件，或者是持续不断地对自由言论的限制，都没能影响古巴艺术的多姿多彩。
穷国里的顶级艺术学校
随便问问古巴的任何人，都能帮你指出古巴上百个当代艺术家聚集的工作室。除此之外，古巴还有21所艺术学校，（这意味着15个省和1个特区至少每个都能分到一个艺术院校）。最顶尖的当属古巴高等艺术学院（Instituto Superior de Arte），把它并入世界顶级的艺术学府都不为过。
这些艺术院校毕业的学生们在绘画、上色、构图上的功底都不俗，唯独欠缺了些西方佳作在情感和深度上的灌输。很多职业的古巴艺术家在集中创作可重复的“旅游艺术”，在旧哈瓦那的小店里这种作品随处可见，通常主题取自哈瓦那的街景、老轿车。画卖得很便宜，但带动了可兑换货币的流通，比本地的古巴比索（peso）要方便的多。
直到1991年时，古巴的所有艺术家还归属政府机构管理，每月领取最低标准工资，外加作品销售的少量提成。1991年后，政府改变了它管理方式，将作品的版权还给艺术家。从那之后，如果是作品交给国有美术馆售卖，画家与美术馆五五分成;而如果是画家自己卖的画，则按照上报的售价交一定比例的税。
画得不比西方大师差
古巴政府给它的400万工人每月的平均工资约为19美元，用不可兑换的比索支付。相比之下，一个饭店的服务员或者一个私人保镖的月薪是80美元，但脱离了国有体系的他们无法享用一些食品的配给和医疗保险。而外来游客们购买古巴当代艺术品所带来的现金流才是这个国家艺术圈近些年来发生的最大奇迹——岛上仅有的几个百万富翁艺术家都是因为游客的厚爱，而带来了作品的高价神话。
更奇特的事情还发生在本地艺术学生之中。那些在古巴高等艺术学院的优秀学员通常在还没毕业时，作品就被外国游客看上了。他们平常上课，周末就用国家提供的美术馆空间、颜料创作，每个月能赚到1000美金。这足以让他们过上全国前10％的富人才有的悠闲生活，而这个收入在古巴艺术圈里，甚至排在了前1％。古巴人民的低收入让本地的艺术没有消费途径，99％的作品都会卖给外国的游客，这让古巴成为了世界上少有的艺术出口销售远远高于国内销售的国家。不用担心，古巴前15％的当代艺术家的作品，质量都非常高，足以媲美意大利或者西班牙的顶级艺术家作品，而前者的价格仅仅是后者的十分之一。
古巴艺术走向世界
我就遇到了这样一位深藏不露的古巴当代艺术家，埃德尔·博尔东（Edel Bordón），这次哈瓦那之行也是在他的陪伴下度过的。博尔东在过去的20年中一直担任哈瓦那圣亚历杭德罗艺术学院（SanAlejandro School of Art）的绘画系教授;他迷人又极具天赋的妻子则担任雕塑系的主任。
1953年出生于古巴的博尔东，通过一个个分离的形象、带有阴影的轮廓，表达出了对祖国没有说出口的感情。看着这个历经了加勒比之魂、西方的文化、西班牙与非洲影响的古巴，博尔东为它在面对这个现代化世界所产生的复杂性而感慨。
博尔东也是古巴少数由美国经纪人代理的艺术家（部分原因可能由于古巴没有可以和美国交易的银行）。在美国波士顿、普罗温斯顿经营古巴拿（Cubana）画廊的米歇尔·沃奇科（Michelle Wojcik）便是博尔东和其余6个古巴艺术家的共同经纪人。在美国政府颁发的许可下，米歇尔获准可以从古巴进口艺术品。每年她都会飞到哈瓦那几次，见见她的艺术家朋友们，并带大约150件左右没有装框的作品回波士顿。
2014年6月，艺术家会来到美国进行他的展览，你可以在普罗温斯顿（Provincetown） 的这个夏天看到博尔东和他带有古巴风情的佳作！
（编辑：杨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