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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美院85年的挑战

2013-11-01 11:53:50来源:中国文物网    作者:

   

 
中国美院

  2013年,中国美院85周年校庆系列展之一,《不一不异中国青年艺术家实验展》。“不”是中国美院的关键词,近30年前,别人问赵无极,你画画的时候怎么想的。他说:我要我画的和别人画的不一样,和我以前的不一样。

  有几只脸谱倒还辨得清,白脸黑髯的是曹操,红脸白须的是黄盖。别的无名鬼早已烧得走了样:嘴巴歪上了脸颊,眉毛惊悚成一道波浪,两只圆睁的怒目,活似黑洞洞的鹅卵。

  85岁的林风眠卸掉了无意义的躯干,把痛苦和不惊全写在脸上。那是1985年,他遁入香港第八年,在间巴掌大的画室里,画完了《火烧赤壁》。

  那年,75岁的艾青写了《艾青论创作》;78岁的李可染筹备了自己的大型个展;64岁的赵无极从法国回来,在母校浙江美术学院办了讲习班。

几  个讲习班的学员随即毕业了。23岁的耿建翌画《灯下》,橙男灰女,面无表情,活像两尊静物;22岁的魏光庆画《工业风景》,两根钢管,两个人,在画布上泛着冷光。

  那届浙美油画系的毕业作品大都如此“冷漠”,老教授们坐立不安。院长肖峰出面操持,把油画系老师郑胜天和金一德请上答辩席。答辩整三天,《美术》杂志把论战搬到纸上。“85新潮”这把火在浙美烧旺了。后来艺评人费大为出版《85新潮档案》,浙美学生占了一半多。
2013年9月,中国美术学院(原浙江美院)为纪念校庆85周年,举办主题展览“八五•85”。85个校史人物的1985年,被装进85段视频,在展厅循环播放——策展人高士明意思很清楚:1985只是一个切面,支撑切面是85年的脉络。在国美院长许江看来,这个脉络就是“实验精神”。

  七十多岁和七十多斤

  叶剑英拍板,林风眠移居到香港去,这是1977年“文革”刚结束的事。临走前,林风眠把肖峰叫到自己上海南昌路的旧宅里,赠了幅《芦雁》给他。肖峰受宠若惊。

  这宅子肖峰以前常来,1973年,73岁的林风眠服刑四年后形容枯槁;肖峰也刚被造反派从地府里退回,体重只剩七十多斤。“七十多岁”和“七十多斤”在上海画院成了同事——那里既是“黑窝”,又是避难所。一起避难的还有刘海粟、程十发、吴大羽……

  “顶得上半部当代美术史。”肖峰掰着手指对记者回忆。

  林风眠刚获释那阵儿,肖峰去看他,两人往屋里一坐,聊起各自遭遇,老先生总是嚅嗫着嘴唇,想说又吞了回去,怕隔墙有耳。

  在牢房里老先生真吃了些苦。被逼着在莫须有的认罪书上签字,不签,就把双手铐在身后,一铐几个星期,直到血肉模糊,吃饭、睡觉都不解开。饭碗搁在台阶上,他只能躬下身去舔。

  这种灾难他以前听过,没尝过。1927年他刚从巴黎回国两年,到杭州赴任国立艺专校长。路上听说曾经一起留法的同学熊君锐,因为“清党”被杀。纠结至极,画下《痛苦》。画布上,原本温文尔雅的林风眠画了女人们拧着脖子、惊恐万分。

  国民政府考试院院长戴季陶在西湖博览会上看到《痛苦》,很是愤怒。“杭州艺专这是在人的心灵方面杀人放火!”他恨恨道,差点儿因此把艺专关门大吉。但那幅画还是挂在杭州艺专的展览室里,林风眠也毫发未损。

  肖峰看到那幅画,已是1950年了。那时他18岁,杭州艺专更名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解放前跟着儿童文艺团体新安旅行团跑了几万里路,陈毅做主,把他送到华东分院。

  部队里没学过素描。到了学校画人体,赤条条的女模特坐在那儿,肖峰一进画室吓傻了,夺门而逃。被老师拦了回去。脑袋里念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眼睛盯着前面同学的画板,肖峰的人体课是“抄”完的。

  新中国运动不少,抗美援朝、三反五反……整个学校不超过十五个党员,肖峰是其中一个,干什么都少不了他。1953年,中央政府派青年到苏联进修,华东分院两个名额,一个是肖峰。另一个是同学全山石。

  通过了徐悲鸿监考,学了八个月俄语,经过不厌其烦的政审,肖峰穿着党给置办的行头,到了列宁格勒。

  列宁格勒有二百七十多个博物馆。课堂上教苏联绘画,可你要去冬宫临摹迥异于苏联油画的欧洲绘画,老师也不介意。有时老师会把正上课的学生赶出去:“冬宫18展厅有张伦勃朗的画,你去临摹,不算缺课。”

  刘少奇到苏联给留学生讲话:“苏联的党组织生活,同学们也要参加。”肖峰一干人连连点头,但当年的苏联根本没什么党组织生活:一年开一次会,主要目的是收党费,得放个好电影才有人来——党组织在列宾美院没什么权力,苏联学校从来都是校长负责制。

  对肖峰影响最大的是梅利尼科夫。这个“苏联齐白石”告诫肖峰:“中国画最讲意境,别把这传统丢了。”

  可此时中国画已在国内成了“糟粕”。1949年9月木刻家江丰成了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的党委书记,学校撤掉了中国画系,学生全部被并到西画系。像潘天寿这样画传统花鸟、山水的,成了“落后分子”;西画也不能随便画,只能画苏联式的现实主义,林风眠受到西方表现主义、印象派影响,算是“毒草”。

  中国的美术教学,大半成了“契斯恰科夫素描体系”的天下——那时肖峰这批留苏学生还没学成,老师照搬苏联教材,学生照猫画虎,错倒没有,但学到的都是程式。

  把脸洗洗干净

  肖峰有个朋友周昌谷,1948年进的杭州艺专,比其他人有幸,了解过西方现代艺术,对现代派很痴迷。江丰掌校后,这犯了大忌。作为学生党员,肖峰被派去做思想工作。

  周昌谷不多解释,只跟肖峰扫盲:“现代派真好,要不黄宾虹和林风眠先生怎么都支持?”说完拽上肖峰拜访黄宾虹。黄宾虹见来了位穿军装的,又是上茶,又是拿出留名簿。肖峰一瞅,乖乖,上面都是郭沫若、茅盾、老舍这号人物,也没客气,大笔签上。临走,黄宾虹又慷慨赠画三幅。回到江丰那,肖峰从没批过周昌谷。

  但周昌谷也知道现代派不能提了,研究起水墨来。要画山水花鸟,政治上肯定行不通,能琢磨的,只有水墨人物画,尤其是画工农兵。

  (实习编辑:杨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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