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果 69×67cm 纸本设色 2010年
你是放飞在天上的风筝,线的另一端个是牵系着心灵的故乡的一切影子。
虽然那只手那根线是看不见的,但冥冥中就已注定它的指向性——它属于生它养它的那方水土。那是生命之流的源泉,是灵魂最初也是最后的故乡。
“回家的诱惑”是中国画家杨佴旻新水墨画作品中一盘什锦小菜!
他的新水墨画,给我们推开一扇窗子,使我们看到万物澄明的世界,以及我久违了的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天,梦牵魂绕的山,可赤足徜徉的地,以及与岁月相关的忧伤和欢乐。
无法排遣故乡情结——真正的艺术家莫不如此。故乡不只是记忆,不只是人到他乡之后的对故乡的留恋,而是一种艺术上的必不可少的想象,一种能够不断地提供创造力的能源。
《回家的诱惑》是韩国,中国分别出品热播的电视剧。借“回家的诱惑”俗词俚语描摹杨佴旻的情怀,确有出于笔者对文艺批评家言必称现代派、后现代派,把活生生的作品搞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使文学批评失去了鉴别评价的严肃品格、审美特质和诗意光彩的反驳和消解!
之一:美丽的石头会唱歌
他生长于中国太行山区一个叫灵山的小镇子上,年少时常会抬头看天空飞来飞去的小鸟,四周连绵的山那么大那么高,梦想的翅膀会使一个人比小鸟飞得更高更远。
他的记忆中美妙无比的,是铺满河底的鹅卵石和房子般大小的石块。河边有村人在钓鱼,有他和伙伴们在洗澡。他喜欢北方广袤的田地,粗旷的山形,简单的植被,平坦的道路,同一种事物的简单重复,牵动着他的视线,杨树,杨树,杨——树林,石头,石头,石头——大山,麦苗,麦苗,麦苗——田野,这些北方平常的景物,总是引导他的心灵进入无边的疆域。
杨佴旻说:“我的老家地处太行山脉,周围都是山,打小接触最多的就是石头。我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匠人,他手很巧,经过他手的石块木材都会成为技艺高超的物件。父亲的心愿是子承父业,但偏偏我的兴趣点不在这上面,相对而言,我更喜欢画画。小时候,我们家里有一些古典书籍,无非就是《红楼梦》、《西游记》、三言二拍等等,里面有一些插图,我最开始的绘画就是来源于此。由于当时资讯条件有限,除了以上那几本古书之外,我当年的绘画教材就只是一本《芥子园画谱》。我画画想来是从玩开始的,就象有的孩子喜欢玩石子。十二岁那年开始跟老师学习水墨画,从临摹《介子园》入手。那时找不到其它的学习资料,我不得不反复临摹那套画谱,几年下来一套画谱被我临的烂熟,特别是山水卷,我竟能背着画出每页的内容来。虽说当时还是有些出于好奇心,但毕竟画画不象游戏那样好玩了,画走进了我的生活,并开始成为了一种生存方式。”
他把艺术家的创作比同“在实验室里的农民”,认为每人在做着自己的一种试验,他的试验田是宣纸……其实,艺术的创新和一切事物的革新一样,都是在普通、平凡,不以为人们觉察的地方开始的。
天鹅湖 70.4X46.4cm 纸本设色 2014年
之二:一个人的战争
他这个人有点折腾:很小就当兵,学习雷锋,十几岁时竟入了党;大学毕业,留校任教;辞职去了国外,洋装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日本,美国,北京有工作室;为慈善义捐作品,常回家看看;投资文艺事业,为中国艺术填砖加瓦;老大不小了偏回国读博士;作品中国五城市巡展;发表大量诗作,设立诗歌奖;出版五卷本文集等。
大家都不太理解:一颗赤子之心就是了,何必一个人的战争?莫非应了那句广告词:是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我沿着理解的轨迹找到了他:做个有理想的人!
他有着对异国的风景欣赏和赞美,更有中国人的魂魄和灵性,不管富士山下,还是在尼罗河畔,不管他的血脉延伸多远,他的根还是在太行山里。
尽管他走遍世界各地,见过了太多的山山水水,可当他回到祖国,回到太行山脚下的那个小镇,不管对别人还是对他自己来说,他都是那个画画的,这不是一种简单的家园情结,而是一种从身体到灵魂与其生长的水土相融的亲缘,是石头与大山的关系。
蒙德里安曾说:“艺术的复杂性是由艺术的不同程度的演变出现在同一时间这一事实所造成的,现在同时包含着过去和未来。”
杨佴旻的探索不但在中国,也在世界绘画领域发现了新的可能。他在传统中国绘画的技法和材料基础上,融合西洋绘画的构成及色彩因素,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独特艺术风格。他的作品从构图、题材、造型、笔法、光线,到用墨、用彩。他的作品有一种超越世俗的禅境,田园诗般的典雅。在这躁动不安的世界,昭示着安祥与宁静、善与美、爱与和平。他选择的角度平常而独特,笔调朴素而从容,茶杯、水果、餐桌、小径、楼房、山峦、女人、鲜花……是涓涓细流,沁人心脾。
小芳 40X32.5cm 纸本设色 2002年
之三:听一棵翡翠树上的红乌鸦
从吴冠中,林风眠,到杨佴旻,从大历史的角度看,他们走的是同一条路,但从个人创作风格角度看,他们又有着不同的风景,有着在不同向度上的绵延,在中国画坛,形成了中国气派!
在这个英雄已死,信仰缺失的年代,神马都是浮云。当人们被实用主义和物欲折磨的身心俱疲时,艺术开启了人们的第三只眼,使人们看到快中的慢,看到躁中的静,看到变中的不变,看到流变中的永恒。
佛家有谒语说:他日还我本来面目后,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他的作品,将自己的心,融进了作品中的人、景、物,有气脉,有神采。技艺能够从心所欲,题材则可尽情表述,因此,无论是作主题创作,或作小品,这种笔墨技艺对情性的叙述,就能够与人交流和沟通。
一代大家林风眠,文革入狱四年;妻子女儿巴西定居,不得离开大陆去探望;晚年定居香港。据说,林老去世前,请护士拿来纸和笔,写了四个字:“我要回家。”
杨佴旻是幸运。我们感慨:但是作为一个中国画家,他们要秉承真正的中国艺术精神!”
借着名诗人杨炼评杨佴旻《诗77首》:听一棵翡翠树上的红乌鸦。
听到了吗?家是乡音不改的月落乌啼霜满天!
看到了吗?家是中国式魂兮归来的一面旗帜!
2012年4月27日星期五
(编辑: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