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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恩利:寻找最“普通”的东西

2014-07-07 15:37:57来源:崇真艺术网    作者:张恩利

   


张恩利


张恩利作品

  与当今喧闹的当代艺术界,张恩利的作品显得更加低调、沉静,这低调的沉静却具有强大的气场和灵魂穿透力,在喧闹中锐利地刺入内心深处。这就是张恩利作品的力量,“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在群魔乱舞的时代,静止总比奔跑更引人注意,沉默也比嚎叫更有力量。张恩利作品主题都是极其平凡的事物,他却描绘出极致的存在感。让我们从下面的文章中看张恩利是怎么修炼出这么强大的艺术感觉的,他受过哪些大师的影响呢,这有魔力的画面是怎么画出来的?

  张恩利:“如同在一个巨大的废品站,里面堆满了无数的东西。大多数好东西都被人拣(挑)完了,我只能从别人遗忘的或不要的东西里面去找我认为的宝贝。 ”

  我的绘画主题尽可能的是非常熟悉的甚至是不起眼的,这在我是一种方法,确切一点说是一种把观者轻易地引入到我的作品中的一种方法,参与到我的作品中。

  熟悉物的运用,这种熟悉使你拥有更多的信心来对作品拥有理解力并加以分析和把握,同时可以阐述自己对这些“事物”的看法。

  在2004—2005年完成的系列作品“盒子”中,我统称这些东西为“容器”。这组作品我采用同一物体的多幅画法,在看来相似的构图中,每幅作品拥有细小的变化。

  这在早期作品“屠夫”系列中所采用的方法是一样的,当我把一组作品完成时,他们产生为一定意义的关联性,这是出乎我意料的。

  当我把这些作品排列开来,对这些作品的前后顺序不断地变动反复9对比,会发现它们之间的关联和变化,我像一个导演不断的调整每幅画的次序,直到找出最理想的组合关系.有点像电影的效果,从一个个单幅的平面变成一组有变化的图像。在观看时大部分人会有一种习惯的前后顺序来观看一组作品(从左到右),

  实际上,我所能控制的部分在于把握这一组作品中关联的动线,用眼睛把它们联结为一个整体,这种观看安排使观看者对物体的细微变化转移到心理的变化。在相近时期的另一组纸上作品中,这种方法继续得到了运用,这组作品命名为“头发”,画面是由数十个男人的后脑勺组成,数米长的长条状。我的意图是一种“肖像画”,把背面同正面进行同等重要的角度来观看。

  作品完成后得到了同样清晰的“肖像”意义,也起到了反向思维的思考方式所带来的另一种好处,也可以说寻找“背面”或“暗藏面”。我们习惯于把物体分为正面、背面、上面、下面、主要或次要的“面”。

  主要的面也就是我们通常对这一事物所下定义的面(具有很强的这一事物特征),很多事物的背面多数时是被我们所忘记和忽略的面(角度),当我不断在工作室中、家中和很多公共场所去不断地寻找这些物体的背面并加以描述的时候,在画布上呈现出诸多角度变化的“面孔”时,我们发现了以往常见的事物有着异样的面目,这就是我画面图像的思考来源。马桶、水槽、烟灰缸、一张便笺纸、一把椅子、大树、公共厕所、一块墙壁、一个柱子、后脑勺等等……

  我的工作方式从诸多前辈那里得到很多启发。画作品草图,实物写生,有时我利用照片和打印机打印的图片等,只要能用的都用,许多图片被我打上了格子,在许多完成的画面中,有意把这些用于放大的格子继续保留下来,告诉看画的人我是用这样简单的方法来画的,同时这些格子也被我很好地利用为一种画面“笔触”的一部分。有时留出大面积的画布,这很像中国画中的留白。也常常把油画笔当毛笔用。把油画颜色调的稀薄,这些方法的积累都使我的用意更加明确。

  大多数的物体被“我”从高处往下看,这样画面的物体呈现的角度比较饱满,也是运用平行透视画法较好的角度,这种角度是被有意强调的,这是受中国画的“透视”法影响。中国古代画法中只有“上、下”却没有“远、近”的概念。用平面的方式创造了一种错觉。运用一种绘画方式来表达“真实”的绘画观。在中国传统画家中我最喜欢金农的画,在金农的笔下,产生了中国画以前所没有表达过的方法和效果。最喜欢的是金农画的乱柳和扒门观望(偷窥)的画所传递的心理情感,这在金农的两组画中,被画家用一种轻描淡写的方式表达出来,看似随意的几笔墨线却把形、色、情景传达地恰倒好处。

  我看马奈的画受益非浅。马奈作品多取材于平常视角,作品看上去平实和亲切,语言也更多保留传统因素。但其采用的平光画法具有很大新意。这种平光画法,使画家很合理和自然地省略了亮部分和暗部分的诸多不需要的细节,使作品看上去更简洁也更单纯。我有一幅早期作品“吸烟者”便是马奈的作品“吹笛男孩”的构图挪用。在接受东方艺术中,马奈并没有采用勾线加鲜艳夺目的色彩平涂,而是把平面和立体二者很好地结合,而不是一种表面方法的挪用。

  我们在仔细地看看大师的“草图”,因为是草图,不精心所留下来的错误和画坏的部分,这也成了我借鉴的第一手资料,这也在我相当一部分画中留下印迹。我采用在画布上直接起稿然后在用正确的色调整,这样便有了“草图”的假象。当错误成为一种方法,使观者不断推测那些画错部分的原因。合理的错误变得有效,也使肯定变得复杂。这点也成为我画面的一个比较重要的特点。

  这种尝试在2000年—2001年诸多的人物作品中有意强调,“吃”系列和“亲密”系列中。在最近几年的作品中,这种表达方法得到较好的控制,不象前期作品中那样直接,而交代自然得体,显得不那么刻意是我真实的用意。

  15世纪意大利画家乌切洛(UCCELLO)有一幅素描作品(圣杯的透视画法习作),让我看到早期大师对于追求物体的精确度上所花费的精力。

  怎样画好一个装饰杯座,是画家的目的,作品看上去很像现在用电脑制作的,把物体的每个细微结构转折点用非常多的线条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准确的物体造型。这种画法也为很多美术院校的素描课所运用,特别是在产品设计专业被称之为“结构素描”,这种画法也在大师级人物贾科梅蒂的绘画作品中有神似之处。从透视大师那里学来的是我对透视的重新理解,透视在以往的经验中,只是绘画的辅助角色。我曾画过一系列利用透视本身的语言来创作作品,“水槽”系列和“马赛克”系列,在这些画中透视成为最重要的表现手段。在这些作品中表现手段和内容成为一个整体。

  “东西”成为我近几年作品最重要的内容。

  这些“东西”的存在,使我无法忽略的是使用“东西”的人.比喻和象征在我作品中是不言而喻的。物的直接性表达使我产生对“事物”背后的不可排除的“干扰”,使简单变得复杂和多义。

  尼采是我最敬仰的思想家之一,其在《观众的艺术教育》一文中这样说:“如果同一主题没有受到不同大师们上百次的处理,公众就不会超越对题材的兴趣,但是如果公众早就从无数改编中了解了主题,从而不再感到新颖和紧张的刺激。那么他们就会最终理解并感悟主题处理中的那种细微差别和细腻的新发明。”

  我在生活中不断寻找最“普通”的东西,这些东西成为我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

  (编辑:杨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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