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贺拉斯兄弟之誓》公元1784—1785年 335*427cm  布面油画 现藏于法国巴黎卢浮宫

    这幅画是法国末代皇帝路易十六订购的，当时是1784年，五年后爆发革命，再过三年多，路易十六被送上断头台。虽然皇室订购，但反而接近革命的意识形态，基本上是强调自我牺牲、坚忍、忠诚的公民品质。
 
　　大卫沉醉于古代，喜用古喻今。画中涉及的故事是这样的：公元前七世纪，罗马与邻邦阿尔巴开战，终于达成协议，由双方各出三人比武，输了的城邦就臣服胜利的一方，阿尔巴城派库里阿斯（Curiaces）三兄弟，而罗马派贺拉斯三兄弟。他们在出战前在老父前宣誓，誓死保卫罗马。作战结果是只剩一个贺拉斯幸存，即罗马胜利。胜利者甚至穿上库里阿斯其中一位的白色外衣。画中左边穿着白色外衣者是与右边穿白长衫的妹妹联在一起，暗示库里阿斯其中一位准备迎娶那位妹妹的已死，外衣现披在自己的哥哥身上，她难过，哭泣起来，她认得那件白衣是属于自己心爱的人的，现在肯定已被哥哥杀死了。哥哥认为妹妹的行为不对，举起手中长矛将她处死。杀人填命，但在群众压力下，这位杀妹妹者不用服刑，反而成为英雄。隐喻国家至上，个人幸福应放在国家理由之下。
 
　　画用的光很像剧院舞台设计，只是前部光亮，透视用地砖的线条营造出来。男士的颜色是用红色主调，反之女士们是暗及温和的，还有女士们的眼不望别人，是别人望着她们。贺拉斯老父手拿着战斗用的刀，象征德行（La Vertu）；在古代，德行与男人拉在一起，拉丁文是Virtu，而Vir是男人及其勇毅个性。 有一位英国画史家这样感想：这是幅悲剧性的作品：悲剧在于人的存在的限制，每一片碎破的人性恒常地生存于不完满之中，高贵的人性总是无法摆脱集体的毁灭性、政治体制的暴力及潜在的残忍。

    （实习编辑：姬荣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