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茅盾文学奖获得者、评委聊中国文学
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昨天在浙江乌镇颁奖,贾平凹的《秦腔》、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周大兴的《湖光山色》、麦家的《暗算》成为最后赢家。而一个茅盾奖也引发了社会对中国文学尤其是长篇小说的关注。本报记者在乌镇与几位茅盾奖获得者以及评委围绕关注热点进行了一次深聊。
在第七届茅盾文学奖四部获奖作品中,为何农村题材占了大半?对此,中国作协副主席、茅盾奖评委会副主任陈建功表示,决不能简单以题材论英雄。
“农村题材天生具有文学性。”这是茅盾奖评委胡平的观点。他认为,日常生活中的农民话语,是几千年农村智慧的积淀,非常生动。随着全球化、城市化进程的推进,他也坦陈,“将来,都市文学会在中国文学中占有相当比例与地位,这是肯定的。”《秦腔》是贾平凹最想写的书。他笔下的喧嚣藏着哀伤。他向记者表述了自己的一些担忧,那就是:“农村现在没有年轻人,新农村建设谁来建?”
都市文学缺席茅盾文学奖?迟子建并不这么认为。她表示,不能把文学中的生活场景符号化。“城市并不一定要有咖啡厅,所以不能把我与贾平凹当作农村作家。因为我们的作品,同样真实地从农村映衬到城市,写到了乡村与城市间的碰撞。”
“网络文学虽然很活跃,但目前尚未达到竞争角逐茅盾文学奖的实力。”陈建功针对网络文学为何不能摘得茅盾奖的质疑如是说。“中国文学呈现出向高雅纯文学与大众文学两头发展的趋势。这没什么不好的,就像当年的鲁迅与张恨水,各有各的读者群。而且,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网络文学具备了实力,也能参加评奖并能获奖。”
麦家的写作对于当代中国文坛来说,无疑具有独特性。“这些年来,中国文学越来越多元,也越来越丰富多彩,因而茅盾文学奖同样也会更多融入新元素。不过真没想到我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麦家告诉记者,对于获奖他自己也感到意外,“自从上世纪90年代后,宏大式叙事风格变得少见了,大家都纷纷以写‘我’为荣。但17年军旅生涯让我坚信,写作要用温暖人心的方式才能进行。”针对社会上的80后90后写作群体,麦家表示,他们的存在是中国文学进步的表现。
(实习编辑:马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