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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与克拉拉的旷世之恋

2013-08-09 11:00:57来源:东方早报    作者:田艺苗

   
1856年7月29日,德国作曲家罗伯特·舒曼在波恩郊外艾登尼希村一间精神病疗养院去世。在之前两年半时间里,舒曼因严重的“神经性梅毒”所致精神错乱而进入人生“最痛苦的时期”,他妻子克拉拉则在欧洲巡演以挣取其昂贵的医疗费用。舒曼去世时,克拉拉也未能回到他身边。


舒曼与克拉拉的合影(绘画作品)。

  1835年,克拉拉再次旅行演出归来,已是16岁的大姑娘了。她不算漂亮,却有一双藏着千言万语的眼睛。如今她是成功的女艺术家,带回歌德的表彰和维也纳的高度声誉,比舒曼见过的所有女孩都大方洋气。再次见到克拉拉,舒曼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精神港湾。只是克拉拉的感情多少叫人疑惑,她已是欧洲的钢琴皇后,追求者无数,嫁个贵族豪绅毫无问题,为什么偏偏喜欢这个神经兮兮、恃才傲物、脑子缺根筋的穷音乐家葬送演奏前途?这要多听几遍《童年情景》,才会明白他们之间的深沉的牵绊。这是一曲家园之梦。可怜的克拉拉,她早在发育之前就爱上了舒曼。

  她巡演归来,见到《幻想曲》OP.17。帮他收拾了满桌铺散的乐谱,走到钢琴前面坐下,一首一首弹过来。爱不释手。她不时从钢琴上抬头兴奋地瞧着他笑。渴望、温柔而无畏的眼睛。她的艺术家气质和少女情怀令人迷惑地混合起来,令他不安,又给他勇气。

  大型的三乐章《幻想曲》,美得叫克拉拉想哭。热情的旋律透着忧伤与幻想,奔腾的音流间有思省,还有执拗叩问青春的迷人节奏。在第一乐章的末尾,贝多芬的“致远方的恋人”主题忽然流露,在克拉拉听来简直就是谜底。第二乐章绽放理想主义光芒。进行曲一般铿锵的曲调,像壮志满怀的年轻音乐家反复念叨着自己的志愿。叫人想起舒曼离开法律系初学音乐时的热忱,每天清晨起床,一边煮咖啡一边工作,写信给母亲描述自己辛勤工作的幸福感:“世界有时真是可爱极了。”第三乐章如夜曲般静谧。但舒曼的夜曲与肖邦不同,他的和声里缠绕着神秘莫测,他将自己迷失在夜空里。他这个人就像一个谜。

  罗伯特,你生来就是作曲家。

  接着是结婚大战。维克气疯了,这个女儿花了他半生心血,眼看着就要变成摇钱树,却要跟这个没前途的穷音乐家跑了。他赶紧带上女儿再次出门去巡演。

  离别与等待却把年轻情人的心拴得更紧。

  “你鲜明的形象在黑暗中闪耀,协助我度过困厄。……我相信我们的守护神会眷顾我们……”——舒曼

  “你像一座充满了游戏与故事的湖泊,总是给我丰富的想像与惊喜,人能够活多久呢,现在的心情,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实现呢,我想尽快跟上你……”——克拉拉

  这是200年前的书信生活。如今伴着浪漫派的旋律读来,这些信比爱情电影更激动人心。他们的爱情已成了轰轰烈烈的浪漫主义运动的一部分了。浪漫主义者全身心投入,身体响应灵魂,物质趋同精神,生活忠于信仰,婚姻只为爱情,他们从不曾将现实与梦想分开,毕生都在与市侩虚伪战斗,身体力行要将浪漫主义过成一种生活方式。在如今制造话题借绯闻炒作的娱乐时代,更觉得这些配乐诗朗诵般的情信无比值得信任。克拉拉爱他的才华、诗情,爱他浪漫主义的灵魂,完全不顾他穷、脆弱和他的家族神经病史。他们身上都有一种梦幻般的纯洁气质,属于那个年代的气质。当年他们的爱情也确实成了大事记,得到了各方浪漫主义者的强烈声援,门德尔松、肖邦、李斯特都纷纷表示力挺他们,闹着要跟维克绝交。

  没有比地下恋情更刺激的了。他们找各种机会见面、递情诗小纸条、偷偷写信,还发明了街头暗号。克拉拉朝他挥挥白手绢,表示今天我们在新市场见面吧;莱比锡每座房子的门廊,每条通往郊外的小径,都留下他们的身影。舒曼从内心深处需要这个“如钢铁般坚强”的姑娘,拯救他于忧郁任性,而克拉拉觉得她与舒曼的狂热与诗意情投意合。克拉拉的少年成名叫他又激动又忧郁,此时舒曼还只是一个看不到前途的小作曲家,刚刚创办《新音乐杂志》,而克拉拉已被任命为奥地利宫廷演奏家,每天都会收到优美的情书。他总是询问克拉拉,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是不是真的觉得他会成为大作曲家?是不是自愿演奏他的钢琴协奏曲?克拉拉常常被他的敏感烦死,但她的回答证明她是多么适合作他的妻——“当然!我弹奏它是因为它到处都受欢迎……我自己是否对它满意,这是一个问题。你以为我傻到不清楚这首协奏曲的缺点所在?”

  维克彻底冷了心,将克拉拉赶出家门,并四处散播谣言叫女儿丢了演出合约走投无路,又向舒曼提出5条刁难要求,不惜撕破脸皮摧毁一家人。最后争执不下,两代人闹上了法庭。在法庭上,维克百般指责舒曼,没前途,没才华,养不起他女儿。父亲的翻脸让克拉拉震惊,更叫舒曼伤心。在自己父亲去世之后,舒曼几乎是将维克当作亲生父亲,亲人陌路比婚姻遇阻更叫他消沉,他觉得维克拿着“刀柄”也能刺伤他,自己已被“连根拔起”。伤心之余,两人已像患难夫妻了。

  经过一番痛苦折腾,法院终于宣判年轻人胜诉。

  1840年9月12日,克拉拉生日前夕,婚礼在舍内菲尔德的教堂举行。克拉拉在日记里写:“我热烈祈求,让我拥有他久一点,再久一点……”

  (编辑:郭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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