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时间:2015-12-03 - 2015-12-18
开幕时间:2015-12-03 15:00
展览城市:湖北 - 武汉
展览地点:武汉美术馆
艺术总监:王璜生 樊枫
主办单位: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 武汉美术馆
策 展 人:银小宾 孙晓枫
参展人员:李纲
展览备注:支持单位:北京博文思远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北京花家地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广州十万空间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广州再艺术艺术品公司
展览介绍
作为生存中能量转换的手段之一——艺术同时也是一种对抗的力量,对抗个人日渐衰老的身体和不断囤积下来的个人在社会历史中产生的种种问题。自“85思潮”以来,过于强烈的政治抱负和社会担当意识使中国的当代艺术成为一种畸形的、过度依赖于观念阐述以及迷信批判,艺术家用许多自相矛盾的理论来掩饰自己在社会大变局中的慌张与无措,观念先行,恰恰说明他们还没有解决视觉上的问题。经过三十多年的当代艺术的实践和探索,究竟有多少是属于本土的声音、有多少具有真正价值的理念和方法论可以作为遗产得以传承?世界艺术的大格局中,中国当代艺术所做的贡献只是一种“三来一补”式的、加工型的产品,为观念的生产线提供一些充满猎奇式的异域风情、民俗式的视觉产品。那些泛滥的政治图式就像是少数民族在殖民语境中用于角色区分的行头。
“水墨”作为一种文化身份的表征被不断提及的时候,其目的不外乎是当做一种自我提醒——我们手中还有什么样的武器可以对抗民族文化根性中被近代社会教唆出来的自卑感。“水墨”再次被赋予了不可能的任务而变得遍体鳞伤并实践了中国士人那种“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自我疗伤的做法。如今,扯起“水墨”大旗大唱东方主义的论调背后却是一种赤裸裸的虚无主义嘴脸——他们只是把水墨作为新一轮的文化谈判于资源交换的筹码而已。
对于“水墨”的再认识,立足于信息高度便捷化的情景中来定位,通过中国水墨艺术在新时期跋进的几种道路来了解中国水墨经验在面对社会变革的特定模式时的矛盾及悖论、厘清其中的得失正谬,才能够找到关于未来文化愿景想象的出口并坦然地接受当下的现实所赋予的一切压力——必须经历的过程。“水墨”既是手段又是目的,既是观念也是媒材,既是内容也是形式,既是一种确实的存在物又是一种具有国家民族身份的精神品格。“水墨”是一个自在体,一种有着完整的新陈代谢系统的观念活体。
从作品《水墨品格》到《废墟》,李纲对水墨语言的转化以及对当下问题的多维切入基于他对时代文化转向的敏感性以及自我否定的能力。艺术实践成为他解决自身问题的最佳方式。从他作品风格的几个拐点去判断,可以理解他现在所采用的方法方式和理念忠实于自我的存在、忠实于自身文化经验的框架,他接受来自时代内部的告诫并作出了种种的取舍,这种取舍就是向内的对抗,是反思之后找到的一个平衡点。这个平衡点也恰恰是个人与社会历史的交集之处。
如果要清楚的指出李纲的作品是为了反驳什么、对抗什么显然是困难的,务实地说,他仅仅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一种视觉体验的外化过程。即使他以丢弃毛笔来作为一种观照“水墨”的角度和态度(这在其他人的文章中曾经做过分析),但并没有赋予这种“丢弃”更多的象征意义,这种方式也没有生成强烈的文化意义。牵强的理论嫁植只会造成对作品的混乱认识,所以,回到作品的所在,体验胜于巧言令色的诠释或是强词夺理的雄辩。
“忘言”的上文就是“不辨”,庄子有“大辩不言”和“得意忘言”一说,陶渊明在《饮酒》诗中对此说有所参照,故有“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句,先贤们的智慧其实已经做了提示——体验是精神活动的高级形式。李纲于他的作品是一种体验,面对李纲的作品也是一种体验,中国当下艺术的乱象也是一种体验,个人开合有致的生命章节正是体验的错落跌宕与叠加。处素抱朴的自在神游总比喋喋不休纷扰纠缠来得心安。心安而理得。
孙晓枫
2013.11.13凌晨一稿
2015.11.3修稿于龙湖书房
(编辑: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