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有风,风里有戏,我拥有什么?
云跟风说,风跟我说,我能向谁说?
那些年的城、人和事,都在泛黄的记忆里,慢慢沉淀,定格成一个不曾拥有的世界……
最近特别享受由不同声音而引发的效果,《那些年》这首歌,我一直都没有认真听,或者说原唱的嗓音并没有打动我,直到看了最近一期的“中国好声音”一位四十岁的蒙古大哥,用极其沧桑的声音描绘出了一幅场景,有懊恼、有悔恨、有淡淡的释然。听后我竟然落泪了,是的,很奇妙,同样的歌,不同的声音,让我再一次深信,声音是有故事的。
同一部电影,我看了三遍,每一遍都隔了两年。或者说,很享受同一部电影在不同年纪观看,而带来的不同感受。
香港的旺角,混杂之地,包含着香港的最高层和最底层,香港的旺角,注定是红色的,一种挣扎的色彩。它是热血的欲望和残暴的最初,也是灵魂的丑恶和情感的温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红的血液迸溅在满地的钞票上,那些钞票是尊严,也是生存的底线,一滴一滴染成卡门长裙的颜色,宁死也要自由的舞动,如此血腥的美丽着。就像触及到了一个不曾拥有的世界,你的,我的,每一个人的。你曾那么努力的去争取,但很可惜,它并不属于你。
旺角,没有卡门,有的只是选择。
卡门是放浪的,而往往越放浪的人就越牵绊,如华仔。
一次偶尔的看病经历,让两个素未谋面的人第一次见面就住在了一起。一个在沙发,一个在卧室。一个只管杀伐砍打,一个只管看病做饭。一个旧情不忘,一个默默守候。他们很透明又很暧昧。一个玻璃杯易碎,就像他们的青春,她不怕碎,只怕他不来碰杯。至此,她的肺病好了,心病却来了。旺角的夜色,也像他们的心事,从未平静过。他不想给她承诺,又想给她未来,他总是说“我做事从来都没想过下次,”又接着说“下一次,我回香港,想要你和我一起去,这句话我说了两次,我不打算收回”。她一次又一次强迫自己相信这样的“承诺”,却总对他没有任何怨恨。当他拿起包独自上宾馆楼上,动作多潇洒,心里就有多害怕,她迟疑片刻,尾随其后,每一步的小心,都是地动山摇。他让她去选择,她让他去相信,但他们的爱情注定在不同人生轨迹的岔口,分道扬镳。他选择了友情而放下了爱情,她选择了爱情而放下了所有。[NextPage]
旺角,没有卡门,有的只是假象。
Tony曾说:你这个老弟是命好,跟着你,跟着别人,早挂了。阿公说:苍蝇就是颗定时炸弹。是的,这样一个文武不行,鲁莽无脑,眼高手低,自尊心还特别强的人,在这个混沌的世界,的确是个定时炸弹,如果跟了别人早就挂了。你可以说他小人得志,也可以说他一堆屎,但你又不得不佩服他!宁愿当一天的英雄,也不愿做一世的狗熊!试问,谁还有这样的魄力?!他用卖命的钱,给小弟补办了酒席,那是他当年的承诺;给家里布置了冷风机,尽管是付诸东流;最后找tony要回了尊严,虽然是鱼死网破。所以这样的人,要么绝交,要么至交,绝对没有第二种选择,所以华仔愿意为他去死,如同卡门愿意为自己的爱情去死。但,这一切都是假象。他们所期待的都不会拥有,即使拥有,也只是一瞬间。
旺角没有卡门,有的只是短暂的感动。
一个自由的人,看上去似在飞翔,其实只是不知道安落何乡。若苍蝇离开了华仔,还有做一天英雄的可能,若华仔离开了苍蝇,就连英雄的底牌都被撕烂了。华仔不是爱兄弟胜过爱美人,只是生命尊严的砥柱,若从根部就开始丢失,那么他信誓旦旦撑起的爱情终将倒塌。他用死粉碎给阿娥的承诺,用死感动了片刻的我们。
有些东西感觉好,像金钱,谁敢拿命换?
有些女人读着美,像卡门,谁敢娶回家?
有些男人看着酷,像华仔,谁敢真心嫁?
在一个你不曾拥有的世界里,属于你的只有等待、只有苍老、只有生活。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只是感叹和缅怀。倘若六年前,我写这篇影评,肯定没有这个味道。
(编辑:焦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