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成群
承德话剧团创作的多场次生活轻喜剧《扭起同和大秧歌》在河北大戏院演出。诙谐幽默的语言,生动感人的情节,让观众看得开心、快乐。看完演出,许多观众表示,这样的演出寓教于乐,让人喜爱。承德话剧团团长高树康说:“目前,贺岁话剧风生水起,市场火爆,把我们这个习惯创作重大题材、英雄人物的国营院团也吸引进来了。”
贺岁话剧雨后春笋般的崛起,已经引起了众多关注,有业内人士甚至表示,贺岁话剧将把话剧带入娱乐时代。那么,我们该如何看待这些让观众笑出了眼泪的贺岁话剧呢?
贺岁话剧遍地开花
1月17日晚,由李亚鹏监制的贺岁话剧《将爱情进行到底》的首轮演出在北京朝阳文化馆完美谢幕。作为鼠年年末小剧场票房最好的话剧,《将爱情进行到底》让观众近距离感受到了话剧的魅力。两个小时的演出,让观众们笑疼了肚子。
《扭起同和大秧歌》编剧肖绍权说,自称贺岁的话剧都以搞笑喜剧为主打风格。中国人讲贺岁,都是图吉利和喜庆,大家热热闹闹的聚聚。“所以贺岁话剧应该是搞笑和好看的,至少是以好看为前提。《将爱情进行到底》、《一夜疯狂》、《暗恋桃花源》等都是如此。”
肖绍权说,中国的第一部贺岁话剧应该是《翠花,上酸菜》,随后,贺岁话剧发展迅猛,渐成燎原之势。“比如在上海,贺岁话剧已经走过了六个年头。《今夜请将我遗忘》、《天堂———打左灯向右拐》、《在床上》等贺岁话剧不断刷新上海小剧场话剧演出场次及票房纪录。”
记者了解到,今年,上海的新年贺岁话剧是悲剧《你的纸里包着我的火》和喜剧《租个老公回家过年》。话剧的贺岁档在上海,已经发展到悲喜两重天的新格局,贺岁话剧已经成为上海新年的惯例演出品牌。曾经成功推出多部贺岁话剧的实力导演杨昕巍说:“贺岁话剧,是每年岁末年初寒夜里一盏温暖的台灯。”
贺岁话剧娱乐至上
“贺岁话剧,就是让艺术回归其娱乐的本质。”肖绍权认为,一直以来,话剧都被视为高雅艺术的神圣殿堂。这一方面成就了观众对话剧艺术的敬畏,另一方面却同时造成了一种疏离。前两年,话剧界盛行的实验探索风潮更加剧了这种疏离。艺术家只顾在舞台上实现自己的艺术追求,而不顾现场观众的感受。“一些剧目,不要说普通观众,就是许多话剧迷和业内人士都看不懂什么意思,话剧离观众越来越远。”
“老百姓根本不要求自己看的东西有多了不起,需要的只是一段有趣的故事和一个可以承受的价格,普通人讲普通事的作品更具有亲和力和影响力。”高树康认为,贺岁话剧的走俏,并在短时间内聚集起一批忠实观众,主要是因为它的轻松娱乐。“网上的一项调查显示,超过50%的观众认为贺岁话剧贴近观众,通俗易懂。不可否认,贺岁话剧最大限度贴近了年轻人的生活,也许不够深刻但却绝对真实。”
看完《扭起同和大秧歌》,观众许灵说,和传统话剧的严肃、工整、拘泥完全不同,这个剧诙谐的语言,略显夸张的动作,一幕幕让大家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都让人捧腹不已。“我没怎么看过话剧,我从没想到自己能看完一场话剧。”
“看话剧太累太闷”几乎是众多入门级观众的相同感受。高树康认为,专业导演过分追求艺术性,往往容易忽略观众的情绪。“因此,我们在创作《扭起同和大秧歌》时,要求编剧、导演‘要站在观众的角度,看观众需要什么’。”
贺岁话剧要娱乐不要“恶搞”
很多业内人士对娱乐性质的贺岁话剧占据了当今话剧市场主流愤愤不平,甚至认为这是话剧的悲哀。国家话剧院著名制作人李东曾直言不讳地指责制作了多部贺岁话剧的戏逍堂是卖假药的。而在2004年,原本深受观众喜爱的“翠花品牌”贺岁话剧在被疯狂地进行市场营销后却因为粗制滥造的演出最终遭遇冷场,并从此销声匿迹。
贺岁话剧在火爆的同时也存在不被认同,存在着隐忧,“浮躁”、“重商业轻艺术”、“恶搞”等批评几乎在贺岁话剧诞生时就开始不绝于耳。对此,高树康认为,随着喜剧观众人数的增加和观众审美的日臻成熟,贺岁话剧早已不能靠一味的恶搞与胳肢观众求生存。“可以预见,贺岁话剧的受众正在从单纯追求轻松的年轻观众向对思想性、艺术性要求更高的中年观众群体转移。”
肖绍权说,《扭起同和大秧歌》是用喜剧的手段讲述同和街道一段真实的故事,呼唤人与人之间应该相互理解、相互关心、相互尊重。“我们的目的是让观众在开怀大笑之余,能感受到一种温暖,能从剧中小人物的身上,感受到生活的美好。我们的表象是娱乐的,但我们的本质却是思考的,是主流的,是弘扬主旋律的。”
话剧导演陈畅表示,中国贺岁话剧是一种新生事物,在漂亮的包装之下,注重内容的话剧加以良好的市场运作,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
(编辑:许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