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潘宁
“1929年,美国遭遇经济萧条,人们没钱换车、换房,但看戏还是能承受。于是人们总进剧场去寻找梦幻,忘却现实。秀兰·邓波儿,一个小女孩,就是那个时期红起来的。”
秀兰·邓波儿当年的走红,究竟是不是托经济萧条的“福”?一时间我们无从考证,但黄磊和他的同伴们,显然无须仰仗低迷的经济形势,让那部著名的话剧“时来运转”。
是的,那部著名的话剧,台湾导演赖声川创建的一个舞台神话——26日晚,《暗恋桃花源》将在杭州红星剧院进行第122场演出,而这122场演出,仅仅是由大陆演员在两年时间里所完成的,还远远不算由台湾林青霞、李立群等人所营造的无数个由“暗恋”而生发的剧场之夜,梦幻之夜。
《暗恋桃花源》没能造就出一个类似秀兰·邓波儿那样一枝独秀的巨星,相反,这部话剧“逆向”运作,把众多早已成名成家、可能片约会越来越少的影视剧演员,以类似“反串”的手法,让他们把有限的银幕、荧屏生涯,从而投入到无限的舞台表演生涯中去。
这或许是大陆版本《暗恋桃花源》目前的执行导演黄磊,对了,还有他的伙伴,本能地、职业化地将目前经济形势与演剧形势紧密联系起来的原因。
这个黄磊,俨然已不是当年紧锁双眉,捶胸顿足,出现在“我想我是海,宁静的深海”这类MTV上的那个青春偶像了。这个当年宣称“胸怀被敲开一颗小石块,都可以让我澎湃”的小年轻,如今早已判若两人。
他成了一个忧心忡忡、任重道远的的导演兼舞台剧演员。在那些与演出有关的日子里,他每天提前4小时进剧场,反复检查与现场有关的道具、舞台状况,还有演员们那些各色各样的情绪。
一个奇怪的现象是,生活中的黄磊看上去是一个很时髦的小伙子,头发漫不经心地帖服在脑袋上,刘海被修剪成最随意的形状,配上那些更漫不经心的卫衣卫裤,让上了年纪的人都忍不住心生爱怜,止不住想对其“手把手,扶一程,送上马”。
可等他上妆以后,那些桀骜不驯的头发,统统被严谨地梳拢于脑后,这个小伙子突然变脸,俨然成为上个世纪的神秘人物——可能是官宦,可能是名伶,可能是江湖上一个永不露面、而世间只能通过隐约的耳语才能代代相传的离奇人物。
黄磊vs《暗恋桃花源》·幕后声音
“每次演完“暗恋”,我都没力气从作为道具的轮椅上站起来。
也许,真的变老了。”
“也许因为年纪渐长,演戏更投入了,
谢幕时我被演员用轮椅推进侧幕,总有人拿着餐巾纸在那里等我,看着我擤完长长的涕泪,
那一刻,真的叫“十分钟年华老去”。
“我们在深圳演出时,突然,剧场里有观众的手机响了,
那一刻,演‘云之凡’的孙莉,我真的爱人,她能看见我的眼神刹那间松了,垮掉了,什么都没了,被那一声现世的铃声摄走了。”
“孙莉的手比较温润,
袁泉的双手,通常摸上去很冰冷,
也许这个跟孙莉是我的爱人很有关系啊。”
“每次演完戏,我们都会去吃宵夜,
我喜欢喝‘混酒’,比如葡萄酒,要喝干红与干白;白酒,要低度与高度。这个通常被我们玩笑地称为‘四中全会’。
我喝着喝着,便嚷开了,
忘了,忘了!什么春花!
忘了,忘了!什么袁老板!”
其实我什么也忘不掉,因为喝多了,我嚷的还是戏里的台词。”
(实习编辑:许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