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民族历来是欢歌乐舞的民族,宴会、婚礼、庆典、体育竞赛无不既歌且舞,而且宗教舞、宫廷舞、民间舞有着难以截然划分、千丝万缕的因缘关系,统治者宫廷中的盛大宴会,还保留着民间即兴舞蹈 蒙古民族历来是欢歌乐舞的民族,宴会、婚礼、庆典、体育竞赛无不既歌且舞,而且宗教舞、宫廷舞、民间舞有着难以截然划分、千丝万缕的因缘关系,统治者宫廷中的盛大宴会,还保留着民间即兴舞蹈的习俗。《出使蒙古记》记载:“当他们举行盛大宴会时,他们全都拍着手,并随着乐器的节奏跳舞,男人们在男主人面前,妇女们在女主人面前。”蒙族民间舞如《踏歌》、《倒喇》、《筷子舞》、《酒盅舞》,至今流传在民间,成为娱乐性强的集体舞。
《踏歌》
蒙古族进入中原之前,流行氏族部落的集体舞,形式是绕树踏歌。《蒙古秘史》中有一段记载,说是立忽图刺(成吉思汗的叔祖)在成为合罕(部落的领袖)时,在豁儿害纳黑川举行了庆典,“蒙古之庆典则舞蹈筵宴以庆之”,既推举忽图刺为可汗,所以要“绕蓬松繁茂树而舞,直踏出没肋之蹊,没膝之尘矣”。绕树而舞或围成圆圈起舞为游牧民族舞蹈的原始形式。“在繁茂的树阴下,跳舞欢宴,把杂草踏烂,地皮也踏破了”(均见《蒙古秘史》)。古代蒙古的游牧部落以“库伦”的形式居住,每个“库伦”都是圆形的,部落首领的帐篷居中,其他人家层层围着它,所以他们习惯于围成圆圈载歌载舞,还喜欢顿足踏步(莫德格玛《蒙古舞蹈文化》),元代从草原进入大都市仍流行这种舞蹈形式。而且在宫廷巍峨的殿堂里,宴会上也欢舞踏歌,《辍耕录》记载:“黄羊尾,文豹胎,玉液淋漓万寿杯。九殿高紫帐暖,踏歌声里欢如雷。”至今蒙古族民间的《安代》中还保留着这种即兴踏歌(还有移步动作)的形式,虽有种种不同的传说,但从动作特点看是和踏歌一脉相承的。莫德格玛的研究认为是《德布恩勒特踏舞》。
《倒喇》
《倒喇》(蒙语又歌又舞的意思)和现在流传于内蒙古杜尔伯特部族的《顶碗舞》(头上顶碗)以及广泛流行于鄂尔多斯民间的《筷子舞》、《酒盅舞》等,和佛教舞《灯舞》、《珠腊》都有很密切的渊源关系。《历代旧闻》曾谈到:“元有《倒喇》之戏,谓歌也,琵琶、胡琴、筝皆一人弹之,又顶瓷灯起舞。”清代人吴长元著《宸垣识余抄》曾指出,《倒喇》是金代和元代的戏剧名,而且还引用了陆次云的《满庭芳》词:“左抱琵琶,右持琥珀,胡琴中倚秦筝,冰弦忽奏,玉指一时鸣。唱到繁音入破龟兹曲,尽作边声。倾耳际,忽悲忽喜忽又恨难平。舞人矜舞态,双瓯分顶,顶上燃灯。更口噙湘竹击节堪听。旋复回风滚雪,摇绛烛,故使人惊,哀艳极,色艺心诚,四座不胜情。”从这一段生动的描绘,可以知道《倒喇》是一场优美动人的独舞,还有特技表演,不但头上顶灯,而且口里还吹奏着横笛。“双瓯分顶,顶上燃灯”,则指既顶双碗或顶点燃着的灯。蒙古族舞蹈艺术家莫德格玛集中杜尔伯特部族的顶碗和鄂尔多斯的《酒盅舞》的精华,创编了当代的《盅碗舞》,再现了高贵、端庄、典雅、秀美的古代蒙古妇女的神态风韵,在表演时,三只瓷碗好像长在人体上的零件,头顶不离碗,手不离盅,被誉为“东方一绝”。
《黑山鸡舞》
这是流行于布里亚特蒙古族的古老民间舞,模仿黑山鸡的动作和叫声,翩翩起舞,舞者边舞边吹口哨或用舌头作响,学鸡叫伴奏(《布里亚特蒙古史》)。
乐器、乐曲和舞曲
元代的乐器除蒙古族固有的胡琴、号角外,也吸收了汉族乐器,如方响、羯鼓、竽、拍板等。
(实习编辑:庞云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