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纯是当代中国文坛上升起的一颗耀眼的散文新星。他的散文作品大都是以语言自然清新,诗话凝炼,视角开阔独特,笔锋犀利入木,行文酣畅淋漓,语气荡气回肠,洒脱飘逸地扑入读者的视野。这都源于他渊博精湛的历史文化和文学修养,强烈的民族意识和厚重的历史责任感。
每次读陈奕纯的散文都有赏心悦目的新发现,新感受。陈奕纯的散文属于历史文化,属于他精湛书画创作过程中对艺术生命的深刻体验和超众感受。在中国社会新的转型历史时期,他总是以一个卓尔不凡的艺术家高屋建瓴的姿态,在博大精深的书、画、散文的艺术创作领域,独树一帜,标新立异。
他,时常不断地自我施压,自觉肩负起历史和社会赋予的各种重任。无论是他的篇篇获奖散文,还是悬挂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天安门城楼等处的几十幅卓立千古的字画,都无不打上鲜明生动的时代精神烙印,而振奋自己,打动读者的。通过各类艺术创作的实践活动,也多层次有力地证明了他:火热的现实生活与深邃厚重的中华历史文化高度交融凝炼,并注入诗意灵动的时代精髓,是一切艺术创作永保青春活力的主张。精读发表在2014年1月《北京文学》(精彩阅读)的新篇《笔走汀泗桥》,又何尝不是这样。
散文是人生阅历,思想发展,内心情感的真实表述。《笔走汀泗桥》忠实地记录了当地政府为了恢复历史名镇古迹,请他题写“汀泗桥”名的过程。在文中,陈奕纯无所顾忌的诚挚袒露着自己的内心,尤其是对创作中细微的思想活动,跳跃跌宕的情感,艺不惊人死不休的反复临习,苦行僧般的艺术追求,都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
博览孕胸竹。我们顺着陈奕纯犀利流畅的笔触仰视,一幅气势磅礴,历尽沧桑的汀泗桥的壮美历史画卷,缓缓铺开,跃入眼帘。桥兴人旺,桥废人亡。这大概就是汀泗桥人今天修桥的理由吧。并不熟悉汀泗桥历史的陈奕纯,一个资深的学者、教授始终以空杯心态,把自己全封闭起来,一头扎入汀泗桥八百多年浩如烟海的人文历史中,进行深入通透的学习研究。历尽人世沧桑的汀泗桥的古今往事,他都件件揣胸,烂熟于心。
陈奕纯熟知,汀泗桥人是怎样用金戈铁马之印痕,把太平天国农民起义军的戈印;辛亥革命志士的足迹;北伐将士攻打汀泗桥的弹痕;日本鬼子蹂躏的铁蹄,谋求民族独立的仁人志士的血印的厚重历史,都清晰地忆刻在桥墩上。可见,给这样一座历尽沧桑、璀璨辉煌的南鄂小桥题名确实是一件不同寻常的艰巨任务。
挥翰落玉珠。博览了汀泗桥的厚重历史后,成竹在胸的陈奕纯立刻进入了高古的书法艺术创研。毛泽东“一笔擎天”,意态高扬,气象万千,独领风骚的书法艺术,令他所景仰。康有为独具特色的跳越、恣肆、洞达、奇逸、宽博、生辣的书法艺术令他崇拜。
陈奕纯认为书法的最高境界应该建立在“天然”与“工夫”之上,当“道”与“技”二者高度融合,化为书法家所要表达事物的灵魂,才能达到“天人合一”、“大道自然”、自成风格。这些个论,在他应邀为中南海、人民大会堂创作大型书作,中国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题写“感恩亭”等过程中,都得到了宽泛的印证和有力的体现。
今天给“汀泗桥”题名,陈奕纯认为它承载着中华民族一段非常特殊、复杂、厚重的历史,不是任何一种书体都能随意担当得起的。他要笔墨情趣随题材内容而变化,下决心要打破自己以往固有的书法模式。我们知道一种书风的形成,要有一个漫长艰难的进化过程。陈奕纯紧紧抓住了书法创作形式基点、技术品位、创作意识的三要素。
在这里,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从事书法创作研究40多年的艺术家,驾轻就熟地写几个无山林气的小字给人拿去放大完事,而是对自己提出严格苛刻的要求,把自己全封闭起来,在前人碑帖墨迹的海洋里纵情傲游,挥动着各种酣畅的毛笔,不厌其烦的昼夜翻阅临习,经过炼狱般的煎熬,最后终于在仿古宣粗涩的背面上找到了“线的美”、“光的美”、“力的美”的最佳书写效果。于是,“汀泗桥”的题名在重笔疾挫、气酣墨畅中瓜熟蒂落。
陈奕纯就是这样以虔诚严谨的创作心态,对艺术一丝不苟的真挚追逐,对历史和人民高度负责,用一颗永不泯灭的艺术良心,呕心沥血,泼洒自己的墨宝,向汀泗桥人民交了一份完美合格上乘的答卷。每当我们看到这块气贯长虹的牌匾,仿佛就看到了它向过往这桥的人们声情并茂地讲述着汀泗桥辉煌而悠长的光荣历史。
(实习编辑:白俊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