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迪拜博览会上,迪拜伊萨贝尔·范登恩德画廊展出的装置作品,由伊朗三位艺术家罗克尼(Rokni)、拉明·哈利扎德(Ramin Haerizadeh)和哈桑·拉赫马尼亚(Hesam Rahmanian)合作完成。
第九届“艺术迪拜”博览会日前在阿联酋迪拜落下帷幕。参与的收藏家和画廊认为,本届艺术博览会历经曲折的过程终于得到了回报。参加今年艺术博览会的现当代画廊增至92个,来自40个不同的国家。随着画廊与日渐成熟的区域性市场相互呼应,本届博览会显得周到而自信,浮华褪去,内涵渐增。
那些让藏家购买后失望或是无视广大社会“世俗”内涵的蹩脚作品如今已不再。虽然仍有少数展台看起来更适合参加“设计日”——艺术迪拜的平行设计展,但多数画廊似乎都着眼于成熟而有想法的藏家。本届博览会中,个展的展台以及醒目的装置数量都有所增加。一般而言,这在商业上有一定风险,不过这也标志着博览会的自信和市场的成熟。总部设在巴黎和布鲁塞尔的丹尼尔·汤普伦画廊(Galerie Daniel Templon)在其展台上呈现的是印度艺术家吉提斯·卡拉特(Jitish Kallat)的个人作品,以向其在科钦(Kochi-Muziris Biennale)双年展承担的策展人角色致意。同样,迪拜伊萨贝尔·范登恩德画廊(Gallery Isabelle van den Eynde)展出了伊朗三位艺术家罗克尼(Rokni),拉明·哈利扎德(Ramin Haerizadeh)和哈桑·拉赫马尼亚(Hesam Rahmanian)合作完成的生动而富有活力的装置,其中的亮点是一幅大型油画,即作于2015年的《杜莎夫人蜡像II》。开幕之夜,此作即以1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位沙特藏家。笔者发稿前,伦敦卡罗尔/弗莱切画廊(Carroll/Fletcher)即将敲定一桩交易,以25万美元售出墨西哥艺术家罗拉斐尔·萨诺-亨默(Rafael Lozano-Hemmer)的互动装置作品《脉动指数》。此件作品作于2010年,占据整个室内空间,是画廊呈现的两件大规模作品中的一件。
今年,玛丽安·古德曼画廊(Marian Goodman Gallery)和格莱斯顿画廊(Gladstone Gallery)的缺席引人注目,不过究其原因,这可能是博览会总监安东尼娅·卡佛(Antonia Carver)所言“拥挤三月”的结果——即香港巴塞尔艺术博览会从5月改期至3月,而且世界范围内的艺术博览会的日程也更加拥挤。
新近开张的吉普瑟姆画廊(Gypsum Gallery)在艺术迪拜完成了首秀,而且令人印象深刻。它出售了一件具有挑战性的作品,即穆罕默德·卡勒德(Mahmoud Khaled)于2013年创作的《你明天上班吗?》。这件作品由32幅社交网站上“约会”对话的截屏构成。德黑兰的达斯坦地下工作室(Dastans Basement)成立已三年,本届博览会它几乎出售了所有的展品,收藏家分别来自阿联酋、俄国、伊朗和美国。
“第一天的销售情况和展览咨询都很好。”迪拜碳12画廊(Carbon 12)总监纳丁·科诺泽表示,“最后一天基本都卖完了。奇怪的是,博览会期间我们的画廊反而比展台更忙。”
现代艺术板块第二次在艺术迪拜呈现,包含了20世纪40年代到80年代的作品。组织者表示,这些作品不仅吸引了更多观者并十分畅销,而且成功地拨动了这个地区的人们的心弦。“观者看到这些作品都很感动”,卡佛表示,“尽管他们从未见过,但他们都记得是随着这些作品长大的。”
与博览会相伴的,是一系列非营利的全球艺术论坛,包含讲座和讨论会。这也巩固了艺术迪拜作为思考性的博览会的定位。
3月中旬过罢,商业博览会的热闹与忙碌一经退却,艺术迪拜又回归到全年大部分时间中的角色:一个试验场。尽管博览会时间有限,但这期间,它却在当地的生态系统中,为自己的身份划定了区域,即以教育为契机的实验场所。艺术迪拜的原初设想是仅为艺术家搭建平台,提供机会;不过,新的角色编排则针对公众、老少,完成了多样化的调整。
(编辑: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