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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学与政治日记

2008-10-15 10:39:29来源:    作者:

   

作者:王春辰

  马修·柯林斯(Matthew Collings)是英国著名艺术家、艺术史家及艺术批评家,曾一度担任BBC节目“晚间秀”制作人及主持人,也是著名的电视节目“这就是现代艺术”的制作人兼主持人。著有《啊呀!——从波希米亚到英国波普:从弗朗西斯·培根到达明·赫斯特》、《这就是现代艺术》、《艺术的疯狂国家》。本文选自于马修·柯林斯的日记,阐释了他对当代艺术中的美学与政治的思考。

  “是的,要有意义,不要做姿态”

  我的思想指南

  美术协会太老旧了。它过去关注惠斯勒。它坐落于邦德大街。它在楼梯上放了一幅英国艺术家沃尔特·西克特的作品。它展出了一幅我和我妻子爱玛·比格合作的抽象画。我们去年办了一次展览,卖出了全部作品。我想,哇塞,终于,我的梦想实现了:我是一个艺术家了!

  爱玛和我都认为,我们的生活使命就是改革艺术世界,就是改变它沉迷于可疑的观念,并且重新复活有意义的视觉趣味。这个目标在我们的绘画作品中清楚地得到了表达。就像约翰·保尔德萨里的笑话文本绘画《一切都被清洗了》(1966—68),它们被清洗掉了一切,除了艺术,没有任何的观念进来。只有我们的情况是这样的。它不是观念艺术,但相反是处于不易把握的整体平衡中的色彩对比与和谐关系。

  观念是艺术当前潮流中的虚假偶像。因为它们存在着,于是艺术圈中的人才能对他们并不真正信仰的政治问题感觉舒适,为的是弥补对艺术不适应的地方。艺术让他们厌倦,但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它。这不是说观念从来没有进入到我的意识中。但是如果我宣布了性别政治学或空间伦理学,那么,我仅仅是玩一玩。但是如果我想知道弗洛伊德有什么好处、如果约翰·柯林是不是卡通画家、或布鲁斯·马尔登的自夸的严肃是不是真的时,那么,我说的就是它。

  女人理解不了它

  杰里·萨尔茨不断地消除艺术界中对女性的那种被遗忘的态度,我受到了净化,所以我翻看《休息》杂志看看那些强硬的独立女性的作品。我发现洛兰·里森做的一个。这是一个我从1970年代就记住的名字。不幸的是,我们无法让我走进去——我幻想着那里有什么,而这些幻想令人恐怖地布满了文本和照片以及抗议。我总是想知道:谁在消费这些东西?它的最后安排在哪里?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人们如何从中得到愉快?它是不是就像基督殉道者一样,从痛苦中获得快乐?这是受虐狂吗?这种合作关系中的虐待狂者是谁?这个游戏如何开始的?

  面对通常很浅薄的市场化艺术,你知道你的准确位置。你知道这是精英主义的、陈腐的。痛苦对于不理解的局外者来说,除非他们是有钱的局外者,能够通过花钱变成假的局内人——他们可能错过了广告牌上的“理解”方形,直接走到“感觉你不错”的地方,可能甚至在路上拿起一张“指挥每一个人团团转”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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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装抗议

  我在《休息》上还看到其他名单,是泰特现代美术馆的叫做“活着的历史”和“媒介被燃烧”,它们显然是分别抗议历史的各个时代和对大众媒体的批判。天呢,谁在意呢?如果仅仅是很虔诚,而且假装在伦理问题上有所立场——那么,我的意思是,策展人是革命的火把吗?不是,他们是一群温和的小笨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空间伦理学

  我摁了艾—卡宾(i-Cabin)艺术空间外面的门铃,这是位于伦敦北部一处旧的政务会平房区的一家新艺术空间。我被让进来,走下通道,被领进所谓的展览厅或只是接待处。墙上有一张招贴画。我走进房间。这里也有一张招贴画,外加一个按放在照相机三脚架上的强灯光。光线打在招贴画上。就是这样。没有别的。在上部用很小的字体印了些信息,是关于“检查个人空间”的文字。我很痛苦地发现还有很多:声音的级别—非常接近—接近—很靠近—靠近—重力—巩固—房间—上—极限。招贴画的其余部分填满了黑色方形图案,图案很小,四角都变成圆弧。它们形成某种视觉嗡嗡声。神秘的书写用黑色方形表现出来。这和上面的那件东西一样,都是了无生趣的,只不过用了大写字母,外加上有某种叙事暗示。公开地远离人群就是自我孤立、容易遭受伤害。这是一句实际的造句。它似乎既不真实,也不虚假,或甚至也不是一个命题。我理解了之前还迷迷糊糊的东西:太仔细地检查个人空间。我尽量想起来个人空间是什么。有一个小伙子走进来。我的电话响了。我说,“嗨,我现在无法讲话,因为我在一间只有一个房间的画廊里,要不会打扰别人的。”小伙子点了点头,很娴熟地模仿兄弟般的宽厚大量,好像说,“孩子!说吧!”他退了出去,他听到他和画廊里的人大笑着。他们昨天晚上都喝得醉醺醺的。他准备这周晚些时候采访他们,用在一家杂志上。我回到通道,那里有一个纸板桶,邮寄招贴画用的,有个架子,上面放了些碎纸片。我拿起一张明信片,是我刚刚看到的同样的欧普图案,只是在这张明信片的中间的文字剩下了:“孤立”两个字。整个的经验和我对大多数画廊要做什么的预计是一样的,通常是不必真的要去。

  形式与观念

  去了艾—卡宾艺术空间之后,我去科克大街的赫丽·纳玛德画廊看了毕加索的展览。在接待台的价格表上,说有一幅3尺宽的绘画作品,看起来好像花了相当的时间才完成的,价值1600万美元。我认为它值这个价。我前几天参加了德柯斯特·达尔伍德新作开幕式,包括几幅毕加索风格和其他风格的临摹作品:里希特、巴塞利兹、古斯顿、里希滕斯坦以及任何记忆中的时髦画家。每幅画都有它自己的叙事,而形式是用这些不同语言组成的碎片意象,彼此优雅地共存在一起。达尔伍德有自己的复兴历史绘画的主题,这很有趣,但对于毕加索,临摹品与真品之间的对比还是很突出的。真品清新、平面化、具有肯定的空虚感以及肯定的邋遢肮脏。这让你惊讶不已。临摹品是一种框架,是笔触的表面印象。于是,你不得不摸摸下巴,哼一声走开,我明白啦,是的,非常有意思。

  喝一杯

  毕加索的后期风格曾经是欧洲绘画传统死亡的最大证据:按照极少主义和极少主义的神学观点,它只能是软弱无力的、重复的。但是现在,后期的毕加索似乎具有了结构和能力。去年在纽约的已被转移的格拉美西公园酒店的大堂里,爱玛和我赞赏了施纳贝尔的毕加索式笔触。我们认为,它们是真实的。只是当我们被告知它们不是时,我们才注意到一点点的结构不稳定,内在的几何框架不是真正的框架,而完全是装饰。但是我们还是很感谢施纳贝尔让我们很开心。格拉美西公园酒店的转移是这样的损失吗?那些酒吧中的孪生的老妇人忧郁、衣衫褴褛,很突出,但没必要扎眼。新的氛围是娱乐的伪装:冒牌的斗牛士;是设计师的忧郁,而不是肮脏的忧郁;整个是一大杂烩,有下流男子气以及毫无想像力的颓废派,对悬挂在那里的那些模特和演员到大为适合,对那些此刻游荡在酒吧的绝望的人群也颇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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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林和马尔登

  去纽约旅行时,布鲁斯·马尔登的回顾展在纽约现代美术馆举行,同时,约翰·柯林的展览在纽约著名的高古轩画廊(Gagosian)举行。马尔登想的是深刻,但总做不到,而柯林好像总是肤浅。许多严肃的人都拒绝马尔登,在我看来,这是因为他们对抽象有偏见,他们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他们有这个偏见。但是偶然情况下,他们也正确——他太平淡了。他们拒绝柯林是不同的理由,因为他们看见他画得很俗。他们不想掺和进去。他们想让艺术有力一些,不仅是有趣。他们觉得色情内容很堕落,但我认为没有那么冒犯。这种东西不过游戏的成分多一些而已。它们并不是真正的色情。你必须接受你要经过一扇门,上面写着“这里没有有力的东西”。

  马尔登关注的是更高级、更丰富的艺术形式。仅仅是他经常好像很迷惑。艺术界在1970年代确立的文化方式,使得他的这种平淡很难被看到。既然事情发生了变化,它还是可以有某种震撼力的。他的早期不被关注的极少色彩主义,如果不去思考画面里的东西就是不够多,是很难观看的。他从80年代开始一种松散、开放的风格,环绕的线条代替了浓密的画面。在纽约现代美术馆的展览上,这种风格达到了90年代初开始的作品愉悦的高峰。你可以看到细腻的色彩、许多精心设计、制作的敏捷感。展览的结束部分是近期的多部分组成的作品。在这些作品中,色彩很难看。但是有一些让人吃惊的东西。当你扫视整个巨大的幽灵般的丑陋时,整个画面看起来不统一,但是另一个空间跳跃又修正了一开始的跳跃。他好像有意地避开趣味,为的是真正地实验空间。结论就是,马尔登是一个偶然会认真对待的艺术家。

  马奈之谜

  也是在纽约现代美术馆上,我看到了马奈画的几幅处死皇帝马克西米利安的绘画作品。故事是这样的:马克西米利安是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皇帝,被法国政府安排到墨西哥王位上。一场政变之后他之所以被处死,是法国政府腐败的直接结果。作为一个共和主义者,马奈反对这个独裁但又标榜自由的政府,行刑队由墨西哥步兵组成,但是在马奈的画中,他们穿着法国军服,也许是想让人理解。或者因为法国军服看起来更鲜艳——我们很少了解马奈在他的作品想表达什么。这件作品对观众来说显得很怪异、不谐和,满幅的模糊、空洞;其效果具有部分的美学现代主义的语言,据认为马奈通常是拒斥这些语言的。他的绘画作品都是反对华而不实、反对俗气的,后者是当时的主要的视觉风格。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因为人们都认为美学现代主义是有趣的缘故,它们也再次变得很难懂,但是以不同的方式。对于绘画性美学家而言,他太过于写实,他的感觉受到抽象和极少主义的历史的塑造。他对于流行的伪美学家太认真了,这些伪美学家用设计师配色图的色彩来画这些半具象的画。他让这些绘画性效果服务于某种东西,而不是仅仅赞扬它们。然而,“某种东西”是难以捉摸的。他真正地具有怎样的政治性?叙事性、社会性或颠覆性又如何?他让我们恼火,我们不知道如何利用他。

  征服

  画家卢西安·弗洛伊德在亚克维拉画廊展出,在柯林展览的拐角那边。他有时偶然地很好。必须是没有裸体和没有红色。白色、棕色、有些普通的肖像画格式——这样,他可以在温和的英国布卢姆斯伯里文化范围内被接受。但是,哇,他太过时了。为什么对他如此认真?他实际上征服的是女性。

  (编辑:正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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