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前把茶欢,
突念祖母入土难。
六儿离时来探看,
黎明破晓须返还。
小孙不知是尊祖,
囚于背箩喊声凉。
琼台一去无归路,
寻得替身转有阳。
苍山只识斜阳崮,
赤河愿读丁山重。
自古人世径有结,
西望一片夕阳红。
2019年4月13日下午8点17分老丁于京北看西山今晚夕阳若血想家事念父母1949年后人生命运诸事得句。
【注:1998年正月初一寅卯时,父亲去世。出殡前坐夜,三姑、七姑、幺姑从重庆、南充悉数尽来。
就在她们到齐的那天晚上丑时许,突然从街上窜进一只猫直奔停放父亲遗体的那间堂房。那猫慢慢地从父亲身边走向头部的方向,把坐夜值班的大姐吓得目登口呆。
因为我们老家民间有传说,如果猫从死人的尸体上跨过,尤其是头部,死去的人就会立刻坐起来,然后站起来在屋里面走,抓住谁,谁就会立刻死去,这种情况当地叫做猫儿煞。
猫的出现也惊悚了我,但我立刻平静下来看看猫倒底要干啥?瞬间的判断是:猫肯定不会去跨过父亲的,因为我看见它是快速跑进来,看到我父亲时就放慢了脚步并左偏着头看着躺在木板上的父亲边走边看并朝着睡有三姑、七姑、八姑、三姐等的屋的。此刻,我立跟了进去并马上把门关上怕它又跑出去。我进去后,看到它在床上的人间走了一圈,像是在找看什么似的,我抓住了它,准备把它拿出去放了。我走到门外,把它放在地上,它没走,头还扭过来看着我家门。我怕它又跑进去,于是,我又抓住它并用一个密背兜(竹编制品)把它罩在里面还放了一块大石头压着怕它弄翻了跑出来。
时间近5点时,我在屋里听到猫在外面叫声凄凉。我跑出去一看,竹背兜已经抓出一个大洞,我觉得奚晓。于是我和猫进行了一场大约十分钟的对话后明白它是我的奶奶来看她的女儿们来了。因为奶奶的小女儿八姑自1950年离开家外出读书后直接至奶奶1968年农历三月去世都没有回来过,况且这次三姑、七姑、八姑都回来了。它在床上一个一个从头部走过的动作,完全仿佛是作母亲的在巡看女儿一样似的。所以我才在与猫的对话中确定是奶奶。于是我放了它。
它朝着拖场坝方向(出场口)一步一回头地非常留恋地迈着缓步走去,我一直目送着她,直到完全没有视线。
我想,这是它必须要在天亮前返回她的墓地又怕我不知情一直扣着她,使它不能在规定时间前返回阴界才叫声这么凄戚的。
前几年我才知道,奶奶去世时,地方政府打了招呼是不许附近农民卖地给我父亲为他的母亲做下葬用地。因此,奶奶去世都很多天了,却一直不能下葬。大概很多天后才有附近的柑子林大队的一个郑姓的会计深夜悄悄来我家对我爸说,让我父亲在他的自留地边上偷偷地把父亲的母亲葬了吧。于是,作为奶奶儿子的父亲才在没有任何丧葬仪式的情况下偷偷地悄悄地在夜色里把奶奶葬了,并且按郑姓好心人的嘱咐,坟头不要堆放太大怕被政府的人发现了又被掘墓。
这是我在1963年出生后的诸多经历之一。今天读到于光远的女儿于小红写的一篇纪念她的母亲的文章《丁香花下梳头》,又收到在清华做博导的外甥女爽教授发我她受邀在法源寺丁香花下品茗的信时,突发灵感写出的上面的行句。
在今天补写这段注文字时,我查了下日历,昨天刚好是农历三月初十。我想,这样的巧合似乎是暗示我奶奶的祭日就应该是这几天了。故,此记,就纯是创作灵感来源之补矣!】
(编辑:安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