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大半年,韩寒主编的杂志《独唱团》终于要上市了。第一期30万册《独唱团》已经到印刷厂印刷,预计将在1月中旬上市,据投资方说“这次很靠谱”。
虽然从他宣布准备做杂志到现在,大半年时间过去了,但是大家对他这本杂志的热情却从来没有减弱过,这仿佛成了一个公众事件,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
采访韩寒,联络多次他的老板路金波都未果,理由是“这小子满地比赛,抓不着他。”不过前两天,老路说,你联系这位金小姐吧。一打过去果然奏效,“他就在我身边。”不过他们正在从福建到上海的路途中,只有不多的时间。记者心里打鼓,传说韩寒同学一向最喜欢做邮件作业,因为口头表达比较拙,这次怎么就心情大好?
没过几秒,就听见了韩寒好听的声音。想起另一位人物郭敬明,芝麻大点事,必搬出他的N个秘书小姐的腔调和派头来,简直让记者大喜。于是乎就先八卦上了,“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还是秘书呀?现在找你都得通过她吗?”
“不是,不是,是我的朋友,联络她比较方便,我自己的手机经常没空接。”开场的基调不错,韩寒很友好还很亲切,基本上有问必答。
《独立团》从2009年拖到2010年
“杂志每拖一个月,我就要自掏十几万”
做主编当老板,这是韩寒自去年以来头顶上一直晃着的光圈。网络征稿、网络征名、天价稿酬,韩寒办杂志的新闻几乎三天两头就有消息。
不过貌似雷声大雨点小,杂志迟迟不能正式出炉,发行日期从年初一直拖到年尾,而且每隔几个月就会公布新的出版日期,杂志流产的消息也一度流传。为此投资方还开发布会信誓旦旦地公布杂志出版日期,但韩寒同学一直不多言,只大方公布了杂志的名字叫《独唱团》,随后,他还要出版另外一本名为《合唱团》的杂志。
至于《独唱团》的内容,一直都很神秘,据说将涵盖小说、杂文、时评、散文、人物、新闻、记事、诗歌等多种体裁,但出版方至今不肯透露《独唱团》的任何内容。出版方负责人表示,他们和韩寒签有保密协议,韩寒要求“神秘”到底。
记者问起这位准主编心里的算盘,他说:“应该这个月会出吧,但是审查这样那样的延误,也有可能完不成。”又一个模棱两可的时间,还好杂志的内容已经全部搞定了,韩寒同学描述这些日子来的“主编感受”超级无厘头——“当主编没啥感受,就是堵,上海交通好堵,我一周上几天班,从浦西到浦东路上就得花掉1个多小时,好堵。”
记者有些无语,想再细问,韩寒坦白了,“其实我不是特别想谈这个杂志的事情,万一一下出不来,谈了也没用。我是天秤座和处女座的交界,喜欢说到就做到,没出来的东西都不愿意说。”
那你办这个杂志是图个啥?是理想?是主义?是任务?记者很有些搞不懂。现在,媒体们都等着拿《独唱团》来和郭敬明的《最小说》对比呢。
“对比不来的,我的目标很简单,不亏钱就行了。这杂志等一年都没出,如果他想早点赚钱,随便找点文章博客拼凑起来太容易了。我现在每拖一个月,就要亏10多万元,包括人力办公等费用,而且都是我自己掏腰包,所以按道理我没有理由拖。”韩寒这个老板当得真够洒脱。
前段时间悬疑作家蔡骏在博客上攻击韩寒的《独唱团》提交给他一些超级幼稚搞笑的题目,让读者们有些哗然。“我听朋友说过这事。事实上这个栏目设置的很多问题都是好玩简单的,没有所谓特别深刻的问题。蔡骏是我的好朋友,我就让读者来提问他,希望他们交流一下。如果他觉得无聊幼稚,那就是他的读者是无聊幼稚的。”
《时代》称他“文坛坏小子”
“别人这样那样称我,跟我没有关系”
一直对中国文坛颇为关注的美国《时代》周刊在去年末的一期杂志上介绍韩寒,标题是“中国文坛的坏小子”。
这篇文章用了很大的篇幅介绍了韩寒的成长过程和生活现状。他们给韩寒的头衔有一串:畅销书作家、业余赛车比赛冠军、最受欢迎的博客作家、中国媒体最关注的叛逆明星。
韩寒和美国媒体打交道也保持着一贯的幽默。当《时代》记者要他评价自己的作品时,韩寒回答说:“如果你太谦虚,大家不把你当回事,但如果你自视过高,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记者追问他:“如果有一天你的作品被选进了语文教材,你会是什么感受?”
“那是很耻辱的事,哇靠,太丢人了。但是以后语文的体制改变了,我会觉得光荣。我一直觉得语文识字以后就可以有技能,不需要教材。”韩寒对教育体制的批驳一直都是那么桀骜不驯。
“那如何评价其他作家呢?”
韩寒说:“美国读者应该不会对中国文学感兴趣,而我也不会对美国文学感兴趣。我的作家朋友也认识很少,几乎没有,石康和我交往不是作家身份,而是桌友,水平差不多的,我们很少聊彼此的作品,兴趣不大。”然后他依然诚实表示,他已经七八年不读小说了,只看杂志,“因为我认为我已经读够了。”
但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从最初出道时的青春偶像,现在,韩寒被更多地认为是新一代的“公共意见领袖”。
“在博客上写一些对当下新闻事件的看法,我觉得这是杂文写作者最基础的事情,没有任何其他的成分,别人这样那样称我,我不反感,但问感想得问他们去,这跟我没有太多关系。”
韩寒的半个多小时车程中,手记信号共中断3次。他不恼不急,回答起一个个问题,好用短句,始终从容很淡定。
包括最后几个极其“个人的问题”。
春节会不会带女朋友回家?面对家里人催婚,如何应对?打算什么时候养女儿?
他的回答分别是——
“不会”。
“我的方式不告诉你,别人的情况我也没办法回答。”
“这个我决定不了,要看空间环境,和任何普通的‘80后’一样。我不怕当爹,当孙子最难。
(实习编辑:赵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