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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同声传译的“另一种声音” “香港国际诗歌之夜”26日在香港

2009-11-28 12:21:26来源:南方都市报    作者:

   

  诗人们坐在一堆书上。像一本散开的书卷,被这个夜晚按响了内在的韵律与节拍,被聚拢而来的目光凝视,被汇集而来的耳朵倾听。用各自的母语,他们读诗,而诗歌已在书中存放已久。这是11月26日晚,在香港中文大学发生的情景。为期4天的“香港国际诗歌之夜”在此开幕。五场朗诵会、一场讨论会,十几位来自四大洲的诗人在香港掀起诗歌的声浪。如此大规模的诗歌发声,这是香港从未有过的情景。如同对香港文学空气与诗歌氛围的刷新,活动的策划与组织者北岛说,他相信,“香港国际诗歌之夜”不仅仅是香港的文化事件,也是整个汉语世界的文化事件。

  诗歌能否成为治愈现代文明的一剂药?

  美国当代最重要的诗人之一加里·施耐德(GarySnyder),美国散文诗人兼翻译家艾略特·温伯格(Eliot Weinberger),阿拉伯语诗歌界的代表人物、埃及诗人阿赫穆德·海加兹(Ahmad Abdul Muti Hijazi),日本战后一代的代表性诗人高桥睦郎,阿尔巴尼亚女诗人鲁列塔·柳沙那库(Luljeta Lleshanaku),德国诗人库尔特·德拉沃特(Kurt Drawert)和墨西哥最重要的女诗人卡罗·布拉乔(Carol Bracho)。与这一强大国际阵容相媲美的是用中文写作的诗人,有来自中国内地的翟永明、欧阳江河,来自台湾的鸿鸿,以及住在香港的也斯、叶辉、胡燕青、廖伟棠和北岛。

  当这样一群诗人集聚在一起,也就形成汉语、英语、德语、阿拉伯语、日语等诸种语言的碰撞与交融。它是有别于香港其他任何场域间的一种声音———一种诗歌的声音。而这不同语言间的对话主题正是“另一种声音”———“在革命与宗教之间,诗歌是‘另一种声音’。它的声音是‘另一种’,因为这是激情与幻觉的声音,是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是古老又是今天的声音,是没有日期的古代的声音。分裂与异端的诗歌,清白与邪恶、污染与纯净、空中与地下的诗歌,寺庙的诗歌与街头酒吧的诗歌,唾手可得的诗歌与可望而不可及的诗歌。所有的诗人,在这些或长或短,或被重复或孤立的时刻,只要真正是诗人,就会听到那‘另一种’声音。”

  这墨西哥诗人帕斯20年前写的文章《另一种声音》中的一段话,26日下午,成为诗人讨论的出发点。北岛认为帕斯的这段话放在今天依然有效,而且帕斯当年提出的问题,在当下显得更加紧迫。很多问题比帕斯当年提出问题的时候更加严重。比如,面对着互联网与多媒体写作的冲击,诗歌的一些基本特质与功能正在丧失。诗歌能不能成为治愈现代文明的一剂药?北岛对此表示了忧虑。

  诗人们都从各自的角度与背景阐述了对“另一种声音”的理解。加里·施耐德认为有必要对人类文明的内在结构进行重新审视。库尔特·德拉沃特认为另一种声音是来自身体的声音,文学根本就是另一种声音的媒体,文学为声音的表达提供了一条途径。文学永远是与社会对立的,与社会权力背离。高桥睦郎则用一句日本谚语“把死者的衣服分赠给亲人与朋友”,将诗歌的功能比作死者赠送给活人的重要礼物。而他说的“死者”不仅是人,还包括动物、植物、微生物等等。鸿鸿觉得诗人应更积极地在创作中参与社会的改变与改造。而如果停留在中国古典诗歌中所表现的“静观”,这种态度过于保守……

  香港文学空气正被刷新,诗意在把诗人翻译与呈现

  如果说与会诗人关于“另一种声音”的研讨,表达了诗人一种现实性的书写焦虑与不能停止的对世界的过敏,表现了诗人理性的思辨,那么当天晚上的开幕朗诵则展现了诗人通过声音与自我对世界的触抚、审视与眺望。空灵、哀伤、激昂、幽默,不同情绪的此起彼伏,伴随着各自的母语,在交错中、并不耀眼的舞台灯光下,构筑成一个诗意的灵动空间。而从语词里流淌出的诗意也被诗人们生动地翻译,并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数百名爱诗者的眼前。

  当晚依次朗诵的诗人为卡罗·布拉乔、欧阳江河、阿赫穆德·海加兹、鸿鸿、高桥睦郎、库尔特·德拉沃特、也斯、加里·施耐德。诗人们同时上台,散坐在一堆堆捆扎起来的书上,与手拿乐器、负责演奏的学生们形成有趣的映照。而每一位诗人朗诵前,都由一位学生的演奏做引子。一种乐器、一种音乐、一首诗接着一首诗。

  “从这里的阳光,永恒/用脆弱的火焰/在照射。从这亲切的花园,/从这阴影。/它将自己的门槛向时间打开,/时间上/万物均有磁性。”

  当卡罗·布拉乔用近乎空灵的墨西哥音调念出她的《从这里的阳光》,似乎不自觉地为这场朗诵会打下了哀婉的基调。“整个玻璃工厂是一只巨大的眼球,/劳动是其中最黑的部分”,欧阳江河的朗诵沉郁:“国为我还没有彻底的死亡/被月光诱惑,走到土堆之外/因为我知道由于死者们的交媾诞生的是/没有血液和体温的婴儿/我不想在墓地里相爱……”高桥睦郎用日语读出了他个人难以企及的对死亡与生命的把握与理解。

  打动人心的诗句将2个小时的朗诵会盈满。现场观众的呼吸被诗意浸染出诗歌的颜色。现场观众都有谁呢?除了一众诗人(包括来自广州与深圳的诗人),记者还在现场看到杨振宁,梁文道,中大的教授、学生,及香港通过网上订座而来的不明身份的爱诗者。据廖伟堂介绍,网上订座的观众多达200多人。梁文道对现场来了那么多观众表示很惊讶。他说在香港他从未见过诗歌活动来这么多人,之前也有诗歌活动,但有个三五十人参加就不错了。而这样一次诗歌活动对香港意味着什么呢?它能改变香港的文学空气吗?北岛觉得有改变的潜能,香港诗人也斯认为,通过这样的活动一次次累加很有可能。

  (编辑:李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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