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照先生

　　故事消失了吗？我们还需要故事和小说吗？这是台湾著名作家杨照在“重拾对于故事的好奇心”演讲上提出的疑问。在演讲中，由当代人对于故事和小说的态度，杨照解读出当代人个体好奇心的缺失。

　　杨照借用本雅明在《讲故事的人》一文的观点定义故事是“来自远方的真实经验”。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杨照说重要的不是故事内容，而是听故事的人。“本雅明提醒我们，为何现代人越来越远离故事，不是故事消失了，是读故事的人消失了。我们会怀疑故事的内容，常常用‘胡扯’、‘太假了’等词形容许多故事，看着‘王子和公主开始美满的生活’会发笑等等，这是因为现代人很世故地去听故事了。”随着故事的消失，杨照说小说一度逐渐崛起，“故事注重的是日常生活以外的东西，而小说不区分日常生活外还是内，甚至重建日常生活。我们喜欢小说是因为日常生活有太多困惑，然后授权给一群叫小说家的人，虚构我们的生活。”

　　但是对于小说，当代人越来越用“看得懂”或者“看不懂”来评价一本小说甚至所有书，“读书真的需要看懂吗？我们习惯只读我们能看懂的书，然后就不自觉地傲慢——写我看不懂的书干嘛？——然后丢一边去。”在杨照看来，也许正是那些看不懂的书，为我们提供了新鲜的他人生活经验。“我们失去对故事的尊重，一部分是因为失去了对不熟悉东西的天真和好奇，不再相信在我们生活经验以外的东西。而只有人有偷别人经验为自己经验的能力。”所以，杨照说，“对于读不懂的书，我们是否应该更谦卑一点呢？对于陌生的东西更有好奇心，对于熟悉的东西更有耐心。”

  （编辑：李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