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提琴演奏家尤里·巴什梅特12月2日将来沪献演
事实上,这位酷似“披头士”的音乐家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癫狂。
每次上台前,巴什梅特习惯小酌几口伏特加酒,既为驱寒,也为现场的自己“提气”。很多人因而陶醉于台上“醉醺醺”的巴什梅特,认为他代表了“酒神精神”。
“如果把小提琴比作少女,大提琴比作男人的深沉,中提琴可以说处于两股力量的旋涡之中。我更愿意把它比作温柔的男人。”他曾是献演于叶利钦葬礼的唯一音乐家,也是百年来首位登上斯卡拉剧院、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厅的中提琴演奏家,十数位当代作曲家更争相为他题献作品。12月2日,有“中提琴界的帕格尼尼”之称的尤里·巴什梅特,将偕莫斯科独奏家室内乐团登陆东艺,演绎6首古典与浪漫时期经典室内乐作品。作曲家谭盾专为巴什梅特六十大寿而作的中提琴与弦乐作品《永恒的誓言》,亦将进行中国首演。
中提琴界的“帕格尼尼”
尤里·巴什梅特1953年出生于前苏联的罗斯托夫,因担心他出没于暴力与犯罪遍布的街区,小提琴成为母亲转移幼时巴什梅特注意力的“利器”。巴什梅特学小提琴谈不上专注,但依然赢得乌克兰地区青年音乐家比赛小提琴组冠军。原以为摆在自己面前的是小提琴家的康庄大道,“但这完全是意外的玩笑。”巴什梅特说。有一次,一位拉小提琴的朋友告诉当时更热衷于爵士和摇滚的巴什梅特,他完全可以成为有天赋的中提琴演奏家,而不需要每天花五六个小时苦练小提琴,更可以拨出时间弹吉他。
巴什梅特后来将自己弃学小提琴转道中提琴的选择,归功于“实用主义”,既不伤害他人,又保全了一部分自我。1976年,23岁的巴什梅特摘得慕尼黑国际中提琴比赛首奖,1970年代末至1980年代初他开始独奏生涯,频繁往来世界各地,渐闯出 “中提琴界的帕格尼尼”之名。每次上台前,巴什梅特习惯小酌几口伏特加酒,既为驱寒,也为现场的自己“提气”,很多人因而陶醉于台上“醉醺醺”的巴什梅特,认为他代表了“酒神精神”,与狂热、过度、不稳定联系在一起。事实上,这位酷似“披头士”的音乐家时刻怀揣着实用主义,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癫狂,反倒与中提琴的淳朴气质越发亲近。
中提琴通常在大型交响乐团或室内乐团出现,不尴不尬的“伴奏”身份却很容易被人忽略。对巴什梅特而言,中提琴是最接近人声的弦乐器,“它的音色能精准传递人类任何一种情感。”对创造了整个弦乐家族的意大利人而言,中提琴是所有弦乐器的中心,而中提琴在巴什梅特心中亦有着“心脏”般的位置。“如果把小提琴比作少女,大提琴比作男人的深沉,中提琴可以说处于两股力量的旋涡之中。我更愿意把它比作温柔的男人。事实上,已经有越来越多音乐家投入中提琴的创作和演奏之中。”
1992年,巴什梅特卸下独奏家的身份,召集莫斯科音乐学院的一批音乐家组建了莫斯科独奏家室内乐团。乐团保持着每年上百场,甚至近两百场的演出频次,纽约卡耐基音乐厅、维也纳金色大厅都曾留下他们的足迹。
从《卧虎藏龙》而来的生日礼物
2000年,巴什梅特应俄罗斯指挥“沙皇”瓦列里·捷杰耶夫之邀赴北京演出,在“优雅”与“癫狂”中仔细拿捏的中提琴,成就了中国乐迷心中一段难舍的中提琴之声。近些年,巴什梅特也越来越倾向选择与东方音乐家合作。2012年莫斯科独奏家室内乐团来华巡演时,与之同台合作的便是中国女钢琴家陈萨,“巴什梅特是个很酷的艺术家。除中提琴以外,他的钢琴水平震惊了我,即兴演奏把我听傻了。”陈萨回忆说。
巴什梅特与作曲家谭盾更是结缘已久。2012年那场中国音乐会上,谭盾除了站台捧场,亦许诺为巴什梅特写一首曲子当“礼物”。时隔两年,谭盾在巴什梅特六十大寿之际,将一首为中提琴与弦乐而作的《永恒的誓言》当生日礼物奉上。作品改编于谭盾为电影《卧虎藏龙》和大提琴家马友友所作的同名大提琴作品,但将大提琴原先的厚重移植到质地更温和的中提琴上。12月2日,巴什梅特将于东艺首演该作。
头顶世界三大大提琴比赛桂冠的华人大提琴家李垂谊,亦将与莫斯科独奏家室内乐团合奏意大利作曲家波凯里尼的《D大调大提琴协奏曲》。李垂谊先后求学于朱丽亚音乐学院附中与哈佛大学经济系,在放弃音乐于华尔街转了一圈后,才重听心声复归音乐。2004年,李垂谊赢得杨尼格洛国际大提琴赛冠军,也成为获得此项殊荣的第一位华人。
(编辑:王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