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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逝

2009-07-30 15:04:22来源:北京文艺网    作者:

   

作者:wanglugong

  1、初见 
 
  茫茫大雪被劲猛的冬风吹成一个弯曲的斜面,缓缓扑落下来。仿佛某种巨大的白鸟脱落的羽毛一样光滑轻盈。他的心情也随着翻飞的雪花一起愉悦起来。他偷偷斜视不断从她黑亮的发梢滑落的雪花融化成的水滴,不由自主的笑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爱上了她。  

  他悄悄的并排走在她的左边,尽量和她保持脚步节奏的一致。“左脚,右脚,左脚,右脚……”眼睛盯着那双深蓝色的交替着轻轻落在雪地上的高筒棉靴。在心里默念着。他惊喜的发现,这个女孩走路的速度和迈开的步幅与他的基本一致。并不像军训时刻意模仿教官铿锵的步伐那样困难。想到这,他忽然不屑的笑了。嘲笑自己过分神经质的注重细节。  

  北方城市早冬里的黄昏,银白色的雪世界一片肃杀。狂风像一只有力的大手,攥起冰冷的雪花,呼啸着绕过他涨红的脸颊,不住的往脖子里灌。但是此时的他已经丝毫感觉不到寒冷,所有的寒冷似乎都转化成他微笑的动力。他微微低着头,用长长的头发挡住弯成月牙形的嘴唇,和被兴奋的情绪挤出的两个圆乎乎的酒窝。那双羞怯的从头发缝里偷偷的注视着她的眼瞳里,满溢着幸福和无法抑制的喜悦。若不是晶莹的大雪遮盖了视线,她一定会因为发现他天真的笑容而感到诧异。那样他的脸一定会涨得比现在更红。 
 
  他注意到,她乌黑的长发被雪水粘在一起,一绺一绺的在风里飘舞起来。肃冷的风嚎叫着撞到她的脸上,冻得两腮粉扑扑的。她紧裹着雪白的大衣,双手抱在胸前的样子。不由得让他想起自己经历每一个孤独寂冷的冬天时那种对温暖的渴望。于是他想要温暖她,想要将她揽在怀里。他的手伸出去,犹豫了一下,又收回来。再伸出去,在空中顿了顿,又画了个圈,最后还是缩了回来。他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超越界限。于是他定了定神,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咱们快点走吧,上了车就不冷了。”她点点头,两个人加快了脚步。  

  汽车在大雪弥漫的夜雾笼罩下朝着毗邻的城市(他和她的家所在的地方)疾速前进。高速路两旁闪耀的灯火不断向后流动着,拉伸成一道道华丽的彩虹。他把靠窗离空调暖风更近的位子让给她,自己坐靠近通道和站着的乘客这边。她轻轻的捋了捋长发,然后对着出风口仔细的搓着冻得冰冷的手。他放松心性,大胆的注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是那么优雅动人。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他向她谈起他最喜爱的女歌手fish。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显然感到惊讶。她告诉他:“fish也是我的最爱呀。”“啊,同道啊。”他有些激动的说。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欢畅。眼睛不敢和她目光相对太久,连忙瞅了瞅窗外的夜景。“你听过她的新歌了吗?期末考试太忙,我还没有来得急下载呢。”她遗憾的低着头说,眼睛也瞟了瞟外面白雪覆盖的路面。“我这里有她的新歌,刚一出的第一秒钟我就下载了。”他从包里掏出mp3,用骄傲的语气说。“你听听看。我听了很多遍,实在太好听了。”他把mp3小心的递到她手里,然后低下头偷偷的盯着那双拿着mp3的纤细嫩白的手。这双手一只拿着mp3,一只递回一个耳塞。“给我一个就好,你也听吧。”  

  窗外洁白的鹅毛大雪龙卷风似的旋转着飞舞起来。在五彩斑斓的霓虹光彩点缀下如梦幻般美丽。他的心迷醉了。和心爱的人坐在同一辆开往同一城市的车里,共用一个耳机听共同喜爱的歌手最新最好的歌曲。刹那间的幸福感,令他神魂颠倒。一股暖烘烘的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微波荡漾。他觉得自己终于体会到爱情的感觉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一直认为爱情是无比圣洁的,会在自己不知道的什么地方不期而遇。而且这都在上天的安排,不能违抗。所以此刻,他认为他所得到的已经足够,不应再有任何奢求。而未来,他只能顺其自然,如果她就是他的宿命,那么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爱就是单纯的爱,不含其它任何因素。像现在这种暖意浓浓的幸福感会伴随着他们走完一生。他相信真爱,也相信自己对真爱的看法。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老天是怎么安排的。 
 
  下车后,天已经彻绝的黑了,大雪还在不停的下着。他们钻进地铁列车里,一起靠在隧道一侧的车门上休息。 
 
  他的家近一些。这样大雪的夜晚,他很担心她一个人回家是否安全。便谨慎的提出要送她回家。她说自己很习惯一个人回家,婉言谢绝了。车很快就到站了,他觉得是不是谁把路途缩短了?平时自己走的时候他总是嫌路途太过漫长,怎么走也走不完。可是今天,这段旅程实在是太短暂了,他根本什么都还没对她说。 
 
  他们在地铁里分手道别。他故意避开她的目光,好让对方不察觉到他的恋恋不舍。车门刚一开,他便迅速从人群中挤出车厢,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通往地面的通道走去。他故意走的很慢,以至于几乎所有的人都超过了他。他以为自己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他翻了翻包,确信自己的确没有落下什么东西。但是,他的心慌了,空了,没有了,留在她身上了。他若有所失的呆立在从隧道刮来的冷风里,直到那辆列车开走了,才敢回头痴望。他一个人站空旷的月台上,看见列车的尾灯从视线里划过。看见隧道渐渐变回幽深的黑色。看见月台上的人渐渐增多。他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听不见她的声音了。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望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地铁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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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去玩雪,想滚雪球,想在雪里打滚,想把脸对着飞落的雪花,好让燥热不安的他可以稍稍镇静一些。但是他惊奇的发现,雪竟然停了。只剩下韧猛的风依然呜呜的从耳边擦过。他忽然就感到了寒冷,觉得自己重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孤单的状态。他不再跃跃欲试,有些沮丧地紧了紧大衣,双手抱在胸前缩着身子往家走去。  

  路边被大雪压折的树枝此起彼伏的发出清脆的断裂声,然后纷纷坠落下来,嵌进雪里。他并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正如这些坠落的树枝一样,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积雪掩埋,再也不能寻到。 
 
  他继续走在凛冽的风里。伴随着雪花被踩扁时发出的呻吟声,脑子里还在不断重复路途中她的影子。她的笑容;她对着暖风搓手;她和他并肩靠在地铁的车门上。想着想着,他抓紧衣襟的不自觉的手松开了。冷冽的风迅速灌进脖子里。他连忙又攥紧衣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觉得十分不高兴,似乎有什么事情出了差错。
  
  蓦地,眼前呈现的一幕让他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一个衣衫单薄破烂的人,跪着冰冷的雪地上不住地对过往的人磕头,“砰……砰……砰……”额头的血染红了已经被砸的薄薄的一层雪。有滚烫的眼泪坠在雪上,雪很快融化成一个个黑乎乎的窟窿。那双在昏黄的路灯下也可以看清的僵红的手,已经深深的抠进雪里,并且还在不断的往里陷。 
 
  在这个可怜无助的人身旁,有一张几乎被大雪覆盖的破席子。上面平躺着一个几乎被大雪覆盖的皮肤焦黑的没穿衣服的人。这个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这骇人的一幕是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看着他们,不断的打着哆嗦,觉得自己更冷了。他收紧衣襟,仰起脸望了望已经不再有雪花落下的夜空。冷空气凝结的水雾遮住了所有星光,天空漆黑一片。他觉得似乎从跟她分手到现在,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这么不对头。他觉得这预示着什么。他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他不肯相信自己的判断。  
  
    2、平淡 
 
  是的,我的判断是对的。再见到她已经是初春的季节了。我和她虽然同在一所大学,但是隔系如隔山,我们很少能见到对方。我和她之间,只是偶有短信联系,但是总觉得有疏离感。或许这是老天对我的考验吧。 
 
  那天,我独自在2楼徘徊,等同学伟。我俩约好下课后一起去打网球,但是大家都下课走出教室了,只有伟死缠着老师问问题,怎么也不肯出来。我百无聊赖,就到洗手池前对着镜子自恋。我很感激母亲给我生了这么一张英俊的脸,并引以为傲。没事的时候我就会到镜子前仔细欣赏一番。一些陌生的同学从我身后的走廊经过。我从镜子里看到他们用手捂住嘴巴忍住笑意,可是已经笑开了花的眼睛却暴露了他们的心思。我并不在乎,继续对着镜子臭美。  

  这时,学校著名的校花薛铭走过来洗手。我们都是个很傲气的人,谁也没有理谁。只是用余光从镜子里瞟了瞟对方。突然,一个穿着洁白的一尘不染的大衣的女孩,从我和薛铭中间的镜子里迅速闪过。我立马认出那是她,是她的雪白大衣,是她乌黑的长发,是她,是她。我喜出望外,不顾一切的冲进走廊。我想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告诉她,我在想她。 
 
  但是,我伸出去的手却怎么也不敢碰到她。我想叫住她,可是舌头似乎被谁打了个死结,怎么也发不出声来。我超过她,站在她面前。她正巧低下头系扣子,没有看到我。我想,这或许才是老天的安排吧。我和她注定是要错过的吧。我僵在原地,望着那件雪白的大衣渐渐的走下楼梯,消失不见了。 
 
  这时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对我说:“你就像一只从洞穴探出好奇脑袋的幼小动物。望什么呢?”我没有理会他,兀自慢慢的走下楼梯。我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一根被拔掉的草。我和伟走过融雪后坑洼不平的路面,穿过满是枯草的球场。初春凛冽的北风和伟念诵经文似的喋喋不休,让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我觉得脑袋里有什么灼烫的东西在剧烈翻滚,似乎就要炸开了。那天,我哭了。 
 
  后来的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我一个人在夜雾下打篮球,雾很大,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我却清楚的看到她。远远的穿着那件雪白的大衣,缓缓走来。我觉得她就像一只雪白的孤蝶,美丽而忧伤。而我自己是另一只和她一样的蝴蝶。我多想冲过去叫住她,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感情。那天,我用安眠药才止住了对她的思念…… 

  我最近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超市。夜晚,我们都买完东西,从超市里往外走,忽然就撞见了。我们互相寒暄了两句便没话可说了。走出超市,她向我告别。我多么不愿意和她道别。但是她已经转过身去,向着背离我的方向走去。我呆在那里,只是挣扎着用细小的颤声说出了“白白”。我告诉自己,若再有下一次一定会把握住机会的。但是我明白,其实,已经很难再有下一次了。 
 
  晚上,我又服下了几粒安定药。躺在床上,等待着一切逐渐趋向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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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飘逝  

  已经很久没给她发短信了。短信是他和她唯一的联系方式,因为有些话习惯暗藏在心里避而不谈,也便收紧热情和激越的心态,长久如此,彼此间渐渐失去了话题。任何爱恋都是从自己的躯体,抵达另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所隐藏的生命边界。两者之间需要必要的路径和义无反顾的决心。但是,他没有。他依然执迷于相信上苍的安排。他只能等着,就算——他爱她。 
 
  终于等到这期待中的邂逅,蓄谋已久而收获的守株待兔式的巧遇。是在一个夏日的黄昏,宿舍楼外的小道上。他站在一棵小树旁。发麻的双脚,抽紧的肌肤,萧瑟的心情。仿佛沙漠中独自行已久的人,体力不支渐渐逼近幻觉。忽然绿洲飞坠,呈现眼前,踉跄而迅捷的奔赴。 
 
  是的,她出现了。这次他踟蹰满志,决心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他收拾因兴奋而产生的慌张和愉悦,故作从容的微笑着挥动僵硬的手臂向她招手:“hi,下课啦。”“恩,你在干什么?”礼貌的微笑着停在面前一米距离,很矜持。“我……吹吹风……”尴尬和烦杂心事令人精力涣散颓丧。“哈……”笑声很甜美却似无话可说。一双略显疲倦的大眼睛直盯着他,仿佛可以传递信息的蓝牙设备。他似乎也明白对方的疑惑和期许,踌躇着好似被人逼迫着做一件极其可怖的事。“我在守望我的灵性,我最近遗失了她。因为……因为……”“哦?因为什么”她看了看手臂上自己的挎包,微风轻拂起她黑亮的秀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用纤细的手指剥开碍事的头发,露出那双充满疑问的隐约还有一些鼓励的眼眸。

  忽然太阳调皮的戴上一顶巨大的草帽,留下一片黑暗的大地。他呼吸急促,一股强烈的冲动反复敲击着胸膛。她礼貌的向他挥手告别,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不能就这样擦见而过,他告诉自己。不能!“等等……”他仿佛突然获得某种前所未有的力量,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直视黑暗中她闪亮的双眸,神情严肃而坚定“我一直在想你,每一次看到你就很满足,哪怕你并没有注意到我。只要看到你就很快乐。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这是平生第一次敞开心扉,因努力抑制激烈的情绪,他的嘴角微微颤抖。她微微低下头把绯红的脸颊藏在头发底下,不时抬起眼睛偷窥他的表情。他长舒一口气,像短跑运动员起步前的调整。空气中充溢着他匆促的呼吸,像是即将到达终点时的冲刺。  

  “啪……啪……”,怆白路灯突忽点亮了整个街道,营造一片明亮的空间。瞬间的亮暗更替使视力短暂丧失,他本能的用手捂住眼睛。等到恢复清晰,却发现眼前只剩一片空茫。她已经消失不见。他痴痴的望着,没有方向感,只是痴痴的望着。仿佛稻田里的稻草人,孤独而落寂,不觉寒风的冷,乌鸦烦扰……  

  一滴清冷的泪珠悄悄滚落,绕过他眼角的泪痣,在白净的脸上刻下一道蜿蜒的路径,搅扰了这迷茫的梦境。醒来只觉左侧胸口灼痛,是心在破碎,仿佛没了皮的椰子。鲜红的血浆失去禁锢肆无忌惮的喷涌泛滥,善良的血小板使之粘稠,不忍生命轻易流逝。他像被戳破的球,沮丧、沉堕。清晨的风纠结着曙光敲打透明的落地窗。他猛然注意到桌上安定药瓶旁的诺基亚手机,却没有找到他期望中她的短信。像是一个坠入泥沼饥饿的人忽然抓到一根藤蔓,可用力一拉却轻易折断,弄得满身荆棘和泥浆。他闻到自己潦倒的味道,仿佛喝下了冰冷的隔夜茶亦或是冰雪中抽离了棉衣,苦涩而寂寥。 
 
  他轻轻起身走到窗前,虚弱而颓败。凝望着窗外裸露的土地,渐渐产生了纯简的幻象。仿佛已和她相拥,紧紧地,亮烈盛放着的情感。他目光充满着希望,出神的微笑了。幻象有节律的起灭着。一片落叶倏忽飘落到窗边的阳台上,他下巴剧烈抖动,是失望的万念俱灰。就像大草原上失去父母的年幼野兽那样彷徨无助孤立无援。  

  宿舍同学的鼾声将他拉回到现实……他叹了口气,站在窗前遥望黄灿灿的晨曦。暗蓝色的天空蒙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冷空气透过玻璃窗侵染他的身体,他察觉体温的异常,用手心快速地拍了拍额头“哼,我发烧了……”隐匿搁置的情愫已使他身负重伤。爱着一个女子,却倔强敏感,从不主动。他告诉自己:以后在遇到她,便会坦然面对这个朋友了。

  他没有去上课。他发烧了。一个人躺着死寂寂的宿舍里,渐渐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站在一个悬崖上。踩在由三叶草铺陈的崖边。柔和的风吹过脸庞十分清凉。他注意到崖下有一片葱茏的密林,不时有彩色小鸟从林中窜出,飞上天空。目光所及密林的尽头横亘着一道道绵延起伏高山。山的颜色由近及远排布成一套完整的蓝色渐变。暗蓝——深蓝——藏蓝——靛蓝——浅蓝。他看到这番十分恢宏壮丽的景致,心情豁然开朗。一个透蓝色的小人儿缓缓地从他胸口里走了出来。他知道这个小人儿就是自己的悲伤。这个小人儿回头看看他,粲然一笑。他也对他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倏的,蔚蓝的天空飞过一直蓝色巨鸟。翅膀兜来巨大的风,扰得落叶在风中飘飞如雨婆娑作响。地上的小草都弯了腰肢,仿佛是在做早操的小学生。大鸟忽然发出一声震天的长啸,迅速俯冲下去。掠过密林的上空,朝着远山滑翔而去。眼前的小人儿忽然变得十分沉坠。脑袋,手臂,腰肢,渐渐向下滑落。终于变成一滴圆润透明的泪珠。只见泪珠纵身一跃,在空中分裂成若干滴,从崖上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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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些令人瞠目奇景。就听见“嗡……嗡……嗡……”的钟声从天上漫散下来。透过飘浮的暗红色祥云,隐约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里藏着一座巨大的时钟。苍紫色的表盘上有嫣红色的秒针不停的转动着。钟声敲响了二十四下后戛然而止。但是余音袅袅,荡涤胸襟。天空突然被太阳钻破了一个洞。太阳调皮的露出圆圆的白脸,对着站在山崖上的他咯咯的笑了起来。他觉得那分明不是太阳,而是他日思夜想的她。但是,太阳很快就止住了笑。用耀眼的白光和金光晕染了绮丽的天空。顿时霞光万道异彩纷呈,一抹抹长短不一的彩虹缀满了每一块暗红色的云彩。这景色宛如画家精湛的笔触一笔笔勾勒出来的,诡异曼妙令人应接不暇叹为观止。
 
  倏忽,一颗流星瞬息间从青蓝色远山上空划过。耀白的尾巴拉得老长。接着又是一颗,再一颗……接二连三。啊,流星雨。他轻轻的闭上眼睛,掌心相对十指交叉,虔诚的许下愿望:我爱你,却不知道怎么靠近你。所以远离是唯一的办法。这是我的秘密,镌刻在我心里,一生都不让你了解到的秘密。我想:心中有真爱,也便不在乎能否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未来的自己能否幸福。所以我愿意,在这里,在悬崖边,在这个玄幻的梦境里,为你送上我最真诚的祝福:祝你平安,幸福。

  (编辑:李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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