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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哈儿传奇》第三回

2017-07-11 15:35:02来源:北京文艺网    作者:蒋光明 杨平章

   
却说八月十五这天,即是中秋节正好也是范积德的生日,一大早,范家大院张灯结彩,鞭炮齐鸣,鼓乐不绝,宾客盈门。

  第三回:祝大寿负荆请罪 了夙愿爷孙修和 1


  却说八月十五这天,即是中秋节正好也是范积德的生日,一大早,范家大院张灯结彩,鞭炮齐鸣,鼓乐不绝,宾客盈门。


  客厅不大不小,富丽堂皇。南北对厅,左右配厅各五间,正中间明三暗五待客厅。天井院,水磨石的甬道,路旁镶的狗牙边,栽的刺儿松。客厅两旁放两溜石台,石台上放着养鱼缸,缸内金鱼上游,银鱼翻花。还放着梅、兰、竹、菊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景。


  客厅门口,香珠帘高卷;客厅内,方八砖漫地,石灰掺粉泥的墙,花梨木雕刻而成的桌案,条几、座椅,条几上摆设锡腊壶瓶,照眼生辉。后墙悬挂中堂,上面“松鹤延年”图,题写“寿比南山”四个金字。中堂之下坐着范积德,他正笑容可掬地接受外来宾客和本码头袍哥弟兄们的朝拜。


  “大爷,不好了。”幺大突然慌慌张张一头闯进厅堂:“哈儿带队伍回来了!”


  “啥子?”范积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哈儿当团长带着队伍回来了!”


  “啊!”范积德突然想到那年活埋哈儿的情景,不禁喃喃自语:“报应,报应啊!”腿一软,全身瘫软在太师椅上。


  “大爷,你看……”幺大小心地看着范积德。


  范积德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沉重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真是世事难测啊。”猛地他从太师椅上站起在厅堂里来回走了两圈,将手一挥:“去,出门恭迎!”


  却说范哈儿率部星夜兼程,第二天子时到达清河镇。消息传开,场镇居民、附近乡邻争先恐后地挤在大道两旁议论纷纷。“哈儿当团长了,该是啥子打扮?”


  “啥打扮?去年子我在万县街上亲眼看见,他头戴圆盘帽,身穿黄呢装,手执指挥鞭,腰插罗汉枪,骑一匹高头大马,威武得很!”


  “是啊,人也多了,枪也多了,鸟枪换炮啦!”


  “不晓得,这会范积德咋个下台哟……”


  忽听一声:“来罗――-!”成百上千双眼睛一齐向街上看去。顿时,鞭炮声、鼓乐声、欢呼声响成一片。只见远处腾起一阵阵灰尘,一支着装整齐的队伍迎面开来,为首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五大三粗。腰阔背圆的大汉,那大汉赤裸着上身,身上备着一根粗大荆条,一面前行,一面向欢迎的父老乡亲拱手致谢。


  人们一个个不禁惊讶道:“呀!那不是哈儿么?”


  “是嘛,他咋个这副打头?”


  “他背黄荆条子干啥?”


  “啥黄荆条子?是从人家外国搞来的新式武器。”


  “你看嘛,明明是黄荆条子嘛!”


  “背黄荆条子干啥?他是还乡探亲,还是负荆请罪?”


  “请罪?向谁请罪?请啥子罪?”


  人们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自范哈儿从坟墓中被掘出外逃谋生以来,心里一直十分难受。他想到,自己触犯了帮规理该受到惩罚,虽是处罚太重,但也不能未经赦免,就私自潜逃。


  为此,他曾几次想回乡向爷爷请罪,求得宽恕,但又想到,在自己从坟墓中被掘出的那个夜晚,曾跪着向父母双亲发誓过:“不混个人样,不回乡面见双亲。”


  当袍哥首领,当土匪头子,当排长、连长、营长算人样?不算!而今当了正规军队的团长,虽算不上个大人物,但论起职位的高低,在清河镇方圆百里还算首屈一指,所以,他借部队移防之机,乘爷爷祝寿之日,负荆回乡向爷爷请罪。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下回分解!


  第三回:祝大寿负荆请罪 了夙愿爷孙修和 2


  范哈儿率部刚刚行至中街,忽见一群人跪在街道中央,范哈儿心想,是谁胆敢阻挡住我范哈儿的去路?正要喝斥滚开,只见为首一位老者抬头仰对范哈儿道:“范团长,老朽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啊!爷爷――!”范哈儿大吃一惊翻身下马,“咚”地一声跪在范积德的面前:“爷爷,你的不孝孙子范哈儿负荆请罪来了!”


  “啊!不不不,爷爷向你请罪!”


  “我向你请罪!‘


  “我向你请罪,我无情无义,活埋过你,求你宽恕!”范积德不禁老泪纵横。


  是呀,自范哈儿被活埋的那天起,范积德心里一直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哈儿遭活埋的情景,时时纠缠着他。当初虽然是严厉的袍哥帮规迫使他不能不那样作,但是,无论天理还是良心,爷爷活埋孙子,总是讲不过去的。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何况他范积德还是人呢!自那以后,他每天都在祖宗牌位下跪上一个时辰,烧香叩头,悔过赎罪。尽管他知道这样做始终得不到列祖列宗的宽恕。但是,许多年来,他一直都这样做,因为觉得这样心里才好受一些。


  “爷爷快起,爷爷快起!”


  这时的范积德怎能轻易起身呢?当他听说范哈儿得救外出谋生之后,他曾多次背着袍哥弟兄外出四处找寻范哈儿,乞求宽恕,但由于战火连绵兵荒马乱,终未找着。这成了他多年的一块心病,他常常在夜深人静长叹自己已等不到哈儿的归来,只得来世请求哈儿的宽恕了。不料,哈儿终于回到清河镇。此时此刻他还没有得到孙子的宽恕,怎么能站起身来呢?


  “孩子,爷爷是有罪之人啦!”一颗老泪从范积德那皱纹交错的脸上流下。


  “爷爷,你执法如山,大义灭亲,光明磊落,可敬可佩。请受孙儿一拜!”说完,他埋下了头。


  “呃,使不得!使不得呀!”


  “那……你就站起身吧!”


  “你宽恕爷爷了?”


  “宽恕?”范哈儿认为孙子对爷爷,不该用这个词儿,但害怕爷爷跪着不起,便违心地说着:


  “宽恕,一切都宽恕!”


  “多谢孩子!”范积德站起身来,向范哈儿行了个拱手礼:“孩子,你也起来吧!”


  “慢!我话还没讲完呢!爷爷,我不怕你老人家多心,想当年,我范哈儿的确是年幼无知,虽是以下犯上,触犯帮规,依我看,惩罚一下,以观后效就满够了。可是,你却置我于死地,未免……”


  “这是爷爷的罪过。”


  “因此,我范哈儿死里逃生,是对的。”


  “是对的,是对的。”


  “可是,触犯帮规,未经赦免,只身潜逃,这就是我范哈儿的罪过了。因此,我今天特负荆请罪,请爷爷从重惩罚!”


  “使不得!使不得呀!站起来吧!”


  “不,我是军人,也是袍哥,请爷爷严厉治罪吧!”


  “那……好好好,你犯罪认罪,知罪改罪,免于定罪,请站起身来!”


  “爷爷――!”范哈儿站起身来,扑向爷爷。


  说不清是范哈儿为爷爷祝寿,还是范积德为孙子洗尘,总之那几日,从上街到下街一轮接一轮地办了几百桌的酒席。


  酒过三巡,范哈儿回到席间,正准备和爷爷痛饮几杯,忽见一位满脸血迹的老人急慌慌撞进院里,一头跌倒在范哈儿脚下:


  “范大爷,范团长,救命呵!救命!”


  “啥子事?”范哈儿脸色一沉……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下回分解!


  (编辑:王怡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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