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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津从仙去 菊坛后生哭先生

2012-12-31 11:03:04来源:北京青年报    作者:

   

  现场数百人哀哀致深情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句话有些狂妄,但是我还是想说……”朱强,张学津的大徒弟言语悲怆但又坚定,“先生去世后,‘老生’就‘没’了,就到头了。”昨天上午,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张学津先生遗体告别仪式在八宝山殡仪馆举行,梨园内外数百余人赶来目送张学津先生人生最后一程。

  不足9时

  名册之上早已有人挥笔留言

  昨天清晨,灰瓦残雪。八宝山5号殡仪厅大门上一副挽联:余苑再传子,马派第一人。它再次告诉前来吊唁的人们,张学津先生艺兼余叔岩和马连良两大老生流派风范,同时,也昭示着他在马派老生中的地位。

  不足9点,冬寒逼人,厅外露天接待处,名册上却早有人挥笔留言:“张学津老师我们永远怀念您。”71岁的张先生与张学津先生同岁,尽管从未与张学津先生谋面,但是他会唱的第一段戏恰来自于先生的成名作:《箭杆河边》。从南四环坐地铁赶来的任先生,一次在医院里偶然结识了张学津,他犹然记得最后一次与其见面是在磁器口的一家票房里,“张先生特别平易近人,那时精神头也挺好的。”

  师傅去世当晚

  朱强跪在宝岛舞台向大陆深情一拜

  殡仪厅的门廊内,张学津徒弟们敬献的花圈摆放于正中,赶来的吊唁者或拍照,或静观,其间,穆雨,张学津最小的弟子穿梭内外,双眼红肿,行走如风,招呼前后。朱强,偶尔出现在门廊内,踌躇于如何将更多的花圈、题词摆放于前。他双鬓如染,佝偻后背,不言不语,两眼无泪,却又无神;杂乱之中,不时抹平被人群挤皱的挽联。与舞台上的神采奕奕相比,门廊之内,他留给人们、留给戏迷更多的只是背影。

  这位张学津先生的大弟子这些日子处于一种悲痛与愧疚的复杂心情之中。师傅去世当天他正在台湾演出《赵氏孤儿》。尽管已然嘱咐师弟高彤操持好师傅的后事,但在海峡的另一边,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演好这出马派的代表戏,一部凝聚了马谭裘张四位大师心血的悲剧。演出结束的时候,他告诉台湾戏迷学津先生去世的消息,并突然跪倒在舞台上,遥望大陆深情一拜。这一拜引来的是观众对学津先生的鼓掌致哀,也引来了网友们对朱强的尊敬。

  魂归“箭杆河”

  老少京剧人齐送最后一程

  上午10时,告别大厅里传来的不是哀乐,而是张学津先生成名的那出《箭杆河边》中“反二黄”的唱腔,张学津则身着他最喜欢的那身灰色中山服静躺于百花之间。

  叶少兰先生依然记得当年张先生在一只脚受伤肿胀的情况下,忍着疼痛穿着靴子,演出完《龙凤呈祥》的乔玄;依然记得身患肝病后张先生每次上台都要吃大把的药,“他很坚强”。

  李玉芙女士这位与学津先生同一届的北京戏校的同窗无法忘却张先生对京剧的痴迷。“他没有什么别的爱好,除了戏,就是戏。”李玉芙说,“他叠行头最拿手,所以演出的时候经常帮着大衣箱一块拾掇演出服装。这也是马派对服装要求严格的一种体现。”

  谭正岩这位北京京剧院的后辈晚生是与父亲谭孝曾和母亲阎桂祥一道而来的,同时他们还带来了当今谭派掌门谭元寿先生的哀思。“我虽然没有和学津老师合作过,但是他对我们年轻人特别的提携和保护。”谭正岩说自己在京青赛因获金奖而遭人非议,对此张学津只说了一句:“他值这个高分。”

  11时左右,吊唁的人们逐渐散去,告别大厅里,“箭杆河”音尚在,棺椁之下,张学津先生的所有弟子双膝跪地,最后一次向师傅叩别。

  回忆

  病房中最后的时光在授业中度过

  瘦削的脸,因无法褪去的黄疸显得暗淡无光;微微张开的嘴,在想要说话的那一刹那因喉咙干扯的疼痛,不得不转为手势;双手也已经瘦得能看到每一根青筋的跳跃……去世前一天,躺在病床上的张学津与舞台上光彩照人的大角儿已经判若两人。但在他心中,京剧和马派从未被放下,即使已经下不了床,甚至连再唱上一段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年多教了杜鹏11出戏

  因为他是老师可以教更多的学生

  这天正值弟子杜鹏值班。下午五点多,他走进病房时,睡梦中的张学津眼皮无力地抬了抬,因为前一天刚抽过积水,右侧腰上长了一个肿块,此时他已经疼得无法说话了。杜鹏走近师傅,掀开被子一角,心疼地看着肿块。每次师傅一不高兴,师母就会给杜鹏打电话“你快来吧,又不高兴了”。张学津喜欢杜鹏,因为他学戏快。

  去年才拜师的杜鹏遗憾地说,我们的缘分来得太晚。即便如此,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张学津还是给他“填鸭式”地说了11出戏,但其中有三出都是在病房里说的。杜鹏最近这一年的状态几乎都是:醒了就背词,得空就奔医院给老师背戏。张学津的夫人张丽敏说:“学津知道杜鹏是老师,他学会了戏就能教给全国各地的学生,所以总想让他多学点。”

  因为对艺术的不舍

  他强迫自己吃东西

  师傅的心意弟子们都知道,大家都不愿在病房里提戏,就怕累着师傅。但张学津一看到学生总忍不住要说戏,只要一有学生来他就有精神了。一说起戏来,他自己就先入了戏,像是在舞台上表演一样投入。每次都是学生强烈要求,他才休息一会儿。就在去世前四天,张学津还让杜鹏背了即将于元旦演出的《龙凤呈祥》。其间,他强忍着嗓子的疼痛,气喘吁吁地给杜鹏搭词,听杜鹏唱完后,才点点头说“成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张丽敏说,正是对戏曲的不舍支撑着张学津。“其实有时候他什么都吃不下,还强逼着自己吃点儿,刚喝两口橙汁,喝不下了,他就又要酸奶喝。”有时张丽敏都不能理解他,自己都这样了,怎么还那么放不下。他总是笑着对妻子说:“我这是小车不倒只管推,能传多少是多少!”

  给最小的徒弟穆雨的第一个拥抱

  也是最后一个

  穆雨是张学津最小的徒弟,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远远超过了师徒,近乎于父子。最近这两个月,穆雨几乎推掉了所有的演出,只要一有空闲就来医院陪着。有一天,他和师娘说自己一直有个愿望,就是亲一下师傅。那天,躺在病床上的张学津满足了徒弟的这个心愿,乐呵呵地张开双臂。但当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哭了。穆雨哽咽地安慰着师傅“没事儿,您一定会好的,您好好地把身体养好,我们不能没有您。”但张学津却回道,“京剧就看你的了,希望建国100年时能看到你站在戏曲的舞台上,代表马派艺术”。这个拥抱足以让穆雨铭记一辈子,这是他和师傅的第一个拥抱,但也是最后一个。

  (编辑:王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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