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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口语诗歌:蔚然已是主流

2013-11-07 18:01:10来源:北京日报    作者:徐江

   

  以口语作为诗写的语言平台

  自网络时代到来,汉语诗歌迄今为止,在作品上收获最丰的当属“后口语诗歌”。与“泛学院写作”和以第三代诗歌美学为核心的“前口语诗歌”相比,“后口语诗歌”是自“盘峰论争”以后引发争议最大、获传统文学出版物肯定最少的诗歌美学。但近十五年来,因其涌现的实力作者和佳作之多,它已蔚然成为当代诗写的主流。

  “后口语”概念,是为了区别于“前口语”美学而提出的。两者的共同点是以口语作为诗写的语言平台,但前者对于诗境背后所指向的内容更加强调。“后口语”美学认为,诗歌仅靠语感、机趣、呈现人性等其中的一项,是无法单独支撑起一首成功的作品的。建构经典作品的两大要素是“人文精神”和“对既有语言方式的突破”。不同的后口语诗人,虽然在发力点上各有侧重,但大体上还是呈现出一致的美学追求。

  脱离市场市井 冲击难度极限

  短诗是后口语诗歌最为读者熟知的一项。这其中有一读难忘的《鱼钩》(严力)、《章子怡漂亮不漂亮》(李伟)、《南京大屠杀》(朱剑)、《母亲在我腹中》(图雅)、《阳光照在需要它的地方》(宇向)、《人全食》(西毒何殇)、《如果用医院的X光机看这个世界》(刘川)、《秃鹫》(康蚂),也有读后令人掩卷沉吟的《两条毛巾》(马非)、《色与空》(君儿)、《硬石镇》(魏风华)、《门童》(八零)、《某个德国人的话我们太熟悉》(孙家勋)、《文化联想》(邢非)等。这些作品,以及那些遵循经典式抒情诗写法、却日趋融入了后口语美学元素的佳作,如《我一生都会和一个问号打架》(中岛)、《无题》(琳子)、《在王维的风里》(马海轶)、《写故乡》(黄海)等,一起支撑了新世纪以来口语诗歌平台上现代诗的主干。

  后口语诗歌最大的实绩,是它迄今为外界乃至研究者偏视或忽略的对中、长篇诗体的建设。其中作为组诗精品的有《北京组诗》(唐欣)、《访欧手记》(侯马)、《无题组诗》和《梦系列》(伊沙)、《法官系列》(东岳)、《致L》(南人)、《文楼村纪事》(沈浩波),作为规模性长诗和诗著有(作者专门写就的整部诗歌作品):《唐》(伊沙)、《他手记》(侯马)、《蝴蝶》(沈浩波)等。对文本的高端性追求,在过往三十年来的内地诗写中历来不乏其人,但多数难以形成有效的文本,这一情况在晚近的十五年来得到了根本性扭转。当诗歌日渐脱离了市场和市井的掌声,转入“冷灶”的行列,深思熟虑、冲击难度极限的作者却开始浮现,这对于读者和将来的文学史书写者而言,实在是难得的福音。

  无法筛选“代表性诗人”

  作为一种新兴的诗歌美学潮流,后口语现役作者所在的地区辐射全国,也辐射了各个年龄段:这中间既有“60后”(祁国、蒋涛、贾薇、宋晓贤、邢昊、老德、张侗、江湖海、湘莲子、张海峰、百定安、天狼等),也有“70后”(王有尾、卢宗宝、欧亚、本少爷、韩宗宝、嘎代才让、崔征、独孤九、刘天雨、艾蒿、人面鱼等),更有“80后”以及更年轻的作者(春树、封原、小宽、余毒、德乾恒美、李勋阳、韩敬源、发小寻、李异、张进步、高歌、张甫秋、庄生、黄开兵、刘斌、紫箫等),乃至在默默无闻中写作经年、近年却突然喷发的“50后”(唐突、还非等)……限于本文篇幅,这还没列入前几年一度活跃,近两年步入短暂沉寂的一大批同样优秀的名字。

  上述实力作者的名字,依然无法涵盖“后口语美学”创造者的全部。实质上这也是近十五年汉语诗歌,跟以往任何年代新诗大不相同的地方。差不多每位实力作者都拥有了、或正在锻造迥异他人的风格。过去的诗歌评论家喜欢把诗人归成几大类,然后再从中选出某几个“代表性诗人”,这一做法在今天的诗歌写作面前已近失效。除了伊沙这样创作量巨大的超级作者,要想指定某几位优秀作者,以其诗风去代言“后口语美学”,都有可能产生以偏概全的误导。

  甚至,在那些年龄相近、写作技巧资源近似、属于同一性别的重量级诗人间,作为“代际地标”的可能性,也在每位作者诗风个性的逼迫与消解下,日趋式微。以女性作者为例,属于“小60后”的安琪,和属于“70后”的巫昂、吕约,都具备跨界创作“泛学院”和“后口语”诗作的能力,但她们在诗中所呈现出的想象方式与锐利是如此不同,绝不是钟爱概念套子的学院评论家们所能认读和解析清楚的。而如果把比对视角放在口语诗风更“纯”一些的作者(如宋雨和旋覆),这种风格上的排他个性是依然存在的。

  后口语诗歌作品,拒绝过往人们读诗、评诗时,对创作者所进行的性别分群,这是又一个易为人忽视,却始终存在的特色:女性诗人和男性诗人彻底地居于同一平台,展开想象力的飞翔。有时候如果以“年度表现”为标准在所有后口语诗人中评选前十名,女作者的成绩恐怕会很惊人。

  不应该的认知空白

  当诗人们主动拒绝了百年新诗把创作混同于这样或那样宣传工具的“传统”,回归诗歌在世俗社会中边缘的本格,除了那些始终居于一线的创作者,没谁能深切地感知到今天的汉语现代诗已经有多么地好!这种认知空白不止存在于编辑、记者和评论家,也存在于因循传统的大中小学语文教育。

  在文学和艺术领域,传统的肚量与极限,常常是需要经受佳作乃至杰作的不停荡涤与修正的。后口语诗人们不过是在历史的轮回中,把前辈盗火者的艰辛,在新的时代曲线上重温一遍。它考验灵魂的韧劲儿,当然,也充满着希望和光明。

  (编辑:苏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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