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兽说在他创业以前,做视频内容是奔着虚荣心去的,一开始没有考虑很多商业化的东西。就是觉得这样能出风头,想红。叫兽最早在一些网络论坛上写连载小说,做电台NJ,都是“想红”的心理。
结果,叫兽真的红了。
i黑马搜索来两组数据:截止到目前,叫兽制作的《万万没想到》第一季在优酷上累积的点击量达到了5.8亿,贺岁版也冲到了1.4亿点击量。叫兽用“兽易小星”的名字注册了新浪微博,现有粉丝434万。
他的公司“万合天宜”,从最初的十几个人到2013年的将近80人,到现在120个人,规模快速扩张。叫兽认为自己更像是一个产品经理,万合天宜则是一家以内容制作为主的出品方。
以下内容口述:易小星
我就觉得自己属于北京。
可能过段时间我会觉得自己属于西雅图,或者纽约,但在创业之初,当家人都反对我北漂的时候,我始终觉得自己属于北京。
2006年到2011年期间,我一直是个土木工程师,在石化行业做监理工程相关的工作。那会儿,我白天做工程师,晚上才有时间经营一下业余爱好,看一些电影相关的书籍,看得最多的杂志是《大众DV》《大众电影》,我喜欢玩后期软件,自己会剪一些短片来看。
我从小学习偏文科,语文、外语成绩都很好,作文常被老师当范文在年级大会上表扬。我是湖南岳阳人,湖南地区本身综艺启蒙早,台湾的《超级星期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也在内地播,所以很早就受到了很多影视剧、综艺节目的熏陶。我本身又是相声、小品、电影的爱好者,特别热衷于班级的联欢会和学校元旦晚会。
五年播客生涯
2004年,微博还没出现,我又是个音频爱好者,就在论坛上发表自己的翻唱,以讲故事的形式制作一些音频作品,还做过半年的猫扑电台的NJ,网络电台主持人。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拿软件录下我玩游戏的画面,自己配音做了个游戏解说的视频,大概就花了十分钟时间,在网络上反响不错。但我正儿八经的第一个片子发到了网上是2007年。
由于没有专业的设备,没有专业的知识,我仅仅是凭着自己内心深处对视频制作的爱好,利用电脑摄影头和手机摄影头,制作了一些搞笑视频上传到互联网。那个时候视频网站流行“播客”,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在土豆网上做到了知名播客。
2011年时,我想在兴趣爱好之外有所提升,于是开始试着编故事,在网上写小说连载。游戏解说毕竟只是脱口秀的一部分,我志不在此,当更多的在玩真人的脱口秀时,我就戴着面具玩脱口秀,仍不满足,又把一些喜欢的电影拿出来,重新拼凑出新的故事,再后来,就尝试着给真人的网络剧写一些剧本,让北京的导演来拍。最后,我想自己拍,去北京创业。
做第三个片子的时候,我开始自己接一些小广告,土豆作为应用平台,自身有一定的广告商的需求,他们通过网站找到我,一来二去就对接上了我和老柏(合伙人之一,柏忠春),他是土豆网制片总监,我后来到北京参加过一届土豆映像节,领了奖,彼此也见了几次面,都感觉对方蛮好相处的。再后来,他和土豆网另一个高管(范钧)成了我的合伙人,他们召唤我来北京,我自己也在思考,是不是可以尝试做导演去闯一闯。
创业之前,我家里人全反对,因为家里没有做导演、做影视这样的人,而且在我们那个地方并不认为做导演是件很光荣的事情,正经职业应该是会计、公务员、警察这一类、尽管我当时还拿了些视频网络的大奖,但对他们来说并不认为有多了不起。我心里却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每当看到很多人拍了一些不成形的东西传到网络,看了会难受,也别想自己做出些成绩。
我是巨蟹座,上升是白羊,性格里有冲动好斗的一面。要么不做,凡事要做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尽管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一定能做好。我之前当工程师时连续熬夜通宵,在互联网上经营业余爱好成了我放松的唯一方式,因为身边没有同龄人,互联网是我唯一能够接触同龄人的渠道。一开始的工作环境里都是30岁到50岁的人,即便是有一些同龄人,也都是“沙马特”,民工小孩,大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我内心更向往的环境还是比较前卫、新潮的,在我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我得去试一下,否则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抱着这种信念,就来了。
2011年年底,我到了北京,我记得很清楚是在2011年11月1日,正式创办了万合天宜这家公司。
创业做网络娱乐视频,第一笔收入是2000元
我的目标不是往电影方向发展,是往大娱乐方向。
我理解的大娱乐的方向是影视行业全面的整合,电影其实也是娱乐的一种,凡是能让你放轻松的都是娱乐的一种,游戏、视频只是它的外部形态。
2006年那会儿,土豆和优酷还没有合并,视频网站的竞争很激烈,播客,或者说UGC这个群体是百花齐放的,这个群体里有很多有才华的人,只不过,他们大多没有找到跟商业市场的结合点,实现艺术和商业的平衡。有的是光顾着自我表达了,有的则只为了金钱而努力。
当然,我认为没有商业力量的介入,创作也无法继续,我在做“叫兽系列”第三部时就想着必须得有广告的支撑,但同时我也很清楚一点,内容不能被广告所控制,会有拒绝广告的意识,我计划做一部纯原创的,再做一部加广告的,这样在观众跟市场之间寻求一个平衡,满足了自己的兴趣爱好,让观众喜欢,同时又不会让他们觉得反感。在慢慢有了商业意识之后,营收就是水到渠成的,我创业的第一笔小收入是2000元。
我把2008年、2009年称之为黄金时代,一方面广告商从并不重视互联网影像这个市场,到后来加大投入、变得越来越重视。我当时光是靠视频上的广告收入也能赚差不多五六十万,相对于我老家那个收入水平来说,买房买车绰绰有余。
另一方面,很多互联网、视频网站也开始使劲砸钱捧这些内容原创者,有一年某视频网站甚至拿出了价值20多万人民币的金砖,奖励给了优秀的视频原创人才。
基于这种市场利好的氛围,我也决定把爱好当做一个真正的事业来做,其实我还是比较谨慎,我给自己想好了后路。我想万一到北京没当成导演怎么办,所以花半年的时间考了一个全国认证的建设部的监理工程师证,如果当不成导演,我回去继续当监理工程师。好在来北京之后一切顺利,《看不见的女朋友》是我的一部处女作作品,在土豆上播,这部剧尽管现在看起来比较青涩,但当时从反响程度来看,整体感觉不错。不仅在2012年情人节当天的转发榜上排行第一,新浪微博热门榜上也排行第一。
我比较贪婪吧,也特别好强,自尊心特别强,感觉不能容忍被别人超过。
我觉得自己最大的筹码就是自己的脑子,我对这个行业的了解以及对它的信心,我认为新媒体行业会迎来一次新的爆发,将来的互联网影像会替代传统影像,就好像MP3会取代CD、磁带一样,汽车会取代马车,这是各个工业的变革。
把自己当作产品经理
我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聪明,只是我对这个行业信息了解足够多,从我上传视频的那一秒钟开始,就有意识地在分析整个行业以及观众心理的状态及其变化。
在我第一个游戏解说视频大受欢迎之后,我想先赶紧扩大战果,又做了三个,我会去所有的转载过我作品的视频网站,关注每个片子下面观众的每一条评论,从800多条看到后面2000多条。我通过看评论得到内容反馈,以便做下一步改进现在看来是收集大数据的一种行为,当时只是一个非常本能的反应,到现在也还有这个习惯。现在不管发什么片子,几千条评论我都会看,不一定很仔细,但是至少观众的反馈会在我大脑里形成一个印象,激发我新的创作灵感,等下一次再出新作品,我不希望别人会说我已经江郎才尽。
现在我们有专门的市场部门,所有的推广我会一条一条的盯,在过去的六年中,为了让更多人看到我的作品。最早我肩负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收集观众意见,编剧,制作,推广,向客户汇报数据,结案报告等等,当时我一个人身上集中了公司现在所有部门的缩影。
我一直把自己看作一个产品经理。要洞察用户需求,用户需求永远是第一位的,第二是数据,你需要把主观的东西往后挪,所有的结论和判断必须是基于数据,我自己琢磨认为,这是一个产品经理的基本素养。
这套方法论我用了七八年,屡试不爽。它让你变成一个残酷的人,一个对自己很残酷,对观众很友善的人,你会进入一种无我的境界,凡事依靠数据说话,变成一个理性的分析者。
创业遭挫折:贪大的惨败
创业的最大感受是,人一定要坚持,有可能会遇到迈不过去的坎儿,但是一旦迈过去了,就能抵达另一片天空。
2012年底,公司已经有了三四十个人的团队,当时我们接了一个超过自身能力预期的项目,规模很大,彼时没有意识到人心不足蛇吞象,赶着鸭子上架接手了,做起来全体精力交瘁,由于体量比较大,做的很失败,大家的劲没办法往一块使,底下员工私下都在讨论这家公司是不是要解散了。
没办法,制作不完怎么办?我们几个带头熬夜,冲在第一线的话,下面的人看着也只好跟着干,这场惊涛骇浪的大作战持续了三四个月的,大家都睡不好,各种难受,项目做得各种恶心、难产,一个都没有做出来。所有环节都出问题,最惨的时候我跟老柏在公司五天没回去,睡在公司,身上都臭了,关键是花5、6天熬出来的东西不能用,这种心情是很可怕的,打击士气的。紧接着马上可能还有新的拍摄任务,有新的会议需求,精神都几近崩溃。现在想来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那年端午节令我终身难忘,我们三个合伙人提着客户送来的粽子礼盒,呆呆的站在一个废旧的仓库门口,外面的风很大,还下一点小雨,车前面有积水,我在积水上面踩来踩去,心里特别烦,老范在一边打电话,老柏在旁安慰到,应该过了今晚就没问题了。我们上了车也不说话,车子默默的往前开,三个人心里都觉得憋屈、难受,想不通为什么当时满怀雄心壮志,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好像完全无法再继续,我个人来讲无法面对天天熬夜的兄弟,老范可能是无法面对他拍着胸脯打包票的客户,老柏无法面对我们两个人。
我们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来做这家公司,公司注册成本是300万,第一年的时候我们做了60多个片子。一年的营收大概是千百来万,公司一直是属于盈亏比较平衡的,没有亏过,接了这一整套项目之后,接近于亏,还耗费了我们几个月的时间。
公司可能很难再继续,熬不住了。我无数次想要把考的证翻出来打道回府,我开始怀疑自己来北京是不是一个错误,觉得太难了。整个人全部被否定,整个公司在被否定,外面还有一些不好的声音。说我们是山寨团队,是草台班子,说“叫兽”这个人不行,以后要封杀他,联合所有视频网站一起封杀他。说老柏、老范背信弃义等等,都是这样负面的声音。
其实我们三个一直都是凝聚在一起的,没有互相背弃过。最后决定说咬牙继续坚持弄,直到把它做完为止。后来我总结失败的原因,一个是领导的判断失误,再一个就是不专业。决策失误是关键,那个时候不应该接这个项目。
我不喜欢输
那次的教训让我知道,你得正确看待自己的实力,量力而为;团队的专业化建设很重要,那时候团队里没有片场经验的人,其实特别可怕,很不专业;各种环节的衔接要有序,这一点也很重要。
经过那一次挫折,我们算是迈过了创业的一道坎,至少对我们三个合伙人来说是没有其他的困难能够打倒我们了。那时候留下来的员工其实也没走几个,我们最早创业的那十二罗汉到现在基本上80%都还在,基本上都成为各个部门的总监,大风大雨都一起走过来了,这份感情是不一样的。
后来我们出了《万万没想到》,用它证明了我们的团队。慢慢地,公司到2013年3月份开始步入正轨。整个对于公司未来要走的方向也都更清晰,更明确的一个想法跟指引。
我其实一直不是心高气傲的人,骨子里有比较悲观的一面,但我又很好强,我不喜欢输的感觉。
互联网、新媒体会迎来一个爆发期:我就做喜剧
因为我更擅长喜剧,我是吴宗宪和周星弛的忠实粉丝,《万万没想到》(以下简称“万万”)是我结合了他们俩的喜剧基因做出来的。
《万万》这个片子是以武侠内容为开篇。我们那个剧组好穷,没演员可用,从头到尾就两个演员,第一集为了带人气,我还亲自上阵去演。
主演“白客”以前做过我的配音演员,我们就把他给签了,一开始做策划,做了将近一年时间也没什么太多起色,主要是没找准定位。但我一开始风格就很清晰,我擅长喜剧,我就做喜剧。
其实在万合天宜成立之初,我们并没有摸清楚公司的方向,大家只是一致认为互联网、新媒体会迎来一个爆发期,这个风口是个大盘子,但是当时,我们不知道最适合的那条路在哪里。
我是2011年来的北京,我们用2012年一整年做了很多商业的东西,没办法,团队需要养活,因此在很多这方面对商业做了一些妥协。那时候,我们不仅微电影、定制剧,也接一些小广告、小病毒类的来做。后来慢慢发现,跟自己想要做的东西越来越背离。2013年年初的时候,我去台北领一个视频短片类的奖,碰到了优酷出品人,卢梵溪总经理,我跟他聊到做原创内容的想法,做特别短小精干,适合在手机上、Ipad上播放的原创内容,他们也正好有这方面意向,一拍即合,就开始来做。
前期花了四、五个月的时间来打磨《万万》这个剧的模型,收集了很多方面的数据,做了一些分析:看大家在互联网上看的最多的影像内容是什么,是什么类型,他们最趋向于接受的时长是多长时间;我会翻自己拍的视频下面所有的评论来看,也拿一些当时互联网比较火的有哪些剧来参考,比如《屌丝男士》跟《十万个笑话》等,结合自己之前做播客那几年沉淀的经验,分析当下哪些形式是最受欢迎的。最终《万万》出来的模型就是我用得出来的结论打造的:它一定是短的。一定是喜剧,而且是重口喜剧,它要有一个让人有共鸣感的人物,你可以说它屌丝也可以说他是一个小人物,然后让人看上去似乎粗糙,内容却是经得起细品的视频内容。
2013年8月份推出了《万万》。当时有数据显示,从播到第5集开始,第6、7集播出的时候点击量开始超过1.5亿。那时候网络自制剧没有现在这么多,而我因为之前的作品积累,有了所谓的“叫兽特色”系列,这是我们的风格和市场竞争优势。
具体来说,我们对观众的思维是碾压式的,以我对观众的了解,对他们进行一种疯狂的反扑,让观众跟着我控制的节奏走。其实我的喜剧是很霸道的,别人拍喜剧可能是挠痒痒,我拍喜剧一定是直接朝脸上打拳的效果,我一定要这样的效果。
我的野心是用便宜的制作和昂贵的大脑赚更多钱。
《万万》最贵的成本是隐性成本,创作团队的脑力,以前做广告老是做高大上,拼制作、拼团队,而不去拼脑力,大部分客户就要看到那些东西才会掏钱,我想要改变这个观念,我想告诉他们,我们的脑子、创意是最值钱的,有时候,我们一个5分钟的剧本大概要不断开会十几天。我就是要用这种很便宜的制作加很厉害的创意来赚广告客户的钱。
万合天宜是一家内容出品方。主要业务还是主要做影视出品,衍生开发这两个。院线其实属于衍生品的一部分。所有主导的东西还是以视频网站,客户端,手机客户端适合拍的东西。
我不是很有野心的人,我只是想做什么事情把它做到最好。是很贪婪,贪婪就是说无非把现在的事情做好了,你要非说有野心,我想赚很多钱。
我们是一家内容品牌公司要做自己的IP
在《万万》之后,我们会以最擅长的形式扎根市场,然后进行垂直的扩展,比如,我们会推出的《报告老板》、与爱奇艺合作的《高科技少女喵》,虽然还是喜剧,区别在于更偏女孩性质,更偏向于推向女性观众,《万万》则偏男性。
《万万》的核心观众群是20到25岁,我们以这个为立脚点,借助这个核心用户群去辐射15到20岁,25到30岁的人群就需要我们相应得推出新的作品。我认为你先得做好你擅长的事,然后再向两边去扩展。
万合天宜不是单纯的制作公司或广告公司,它是一家内容品牌公司,我们要做的是内容品牌,做内容品牌才有未来做衍生品的可能性。我们先打造一个红的内容品牌,然后再发掘它的衍生价值。比如《万万》将来可以做电影、游戏、书籍、服装等多方面的衍生。目前,我们已经在开发《万万》的游戏了,大电影的剧本和书籍也在撰写,等到第二季上线时,会带来一些新的爆发点。
《万万》播出到大概第5集的时候,有很多广告商找过来,第一季主要还是靠广告,挺赚钱的,达到千万级。到去年能够占到公司整体的40-50%,其他营收主要靠衍生的业务,跟网站的分成。《万万》是跟优酷联合出品的,共享版权,《报告老板》也是跟优酷电影联合出品,共享版权,但以后类似这样的节目都是不会再共享版权,因为我们还是要做自己的IP。
我认为做事情分两个境界,一个境界就是完成一项漂亮的工作;第二个境界是有行业操守和情怀。我争取想做到第二个境界,我希望为这个行业做点什么,拍东西不是为了捞一票就走,既然在这个行业里面摸爬滚打,就不要浪费自己的生命跟时间,我觉得哪怕燃烧自己,去照亮一个角落也好,让它变得更美好一点。
当你真的热爱这个行业,在做品牌衍生,寻找新的营收模式时,都会做严格的考量和监督。我一定对所有的衍生东西的品质要有把控,我希望能做到最好,这也是给每一个曾经为我们付出过掌声,给过好评的观众的尊重。
内容更轻量级、更集中,广告占一半营收
公司从一开始也不是以内容品牌为定位。最开始只是想做内容供应商,没有想运营一个内容品牌。转变是因为市场的大环境在改变,现在获取信息的方式非常多元,打开微博刷一下几十条信息过去了。所以我们会发现人们对于内容获取它是有个大趋势,要让它更轻量级,内容要更集中,我们做视频或者做影像也是一样的道理,要体量更轻、更集中,它的料要更多。以前的的信息密度低,而当下我们的信息密度高。
回归到一个内容出品方的定位,我们要做自己独立的品牌,不想做产业下游的事情,如果只是做一个制作方、加工方你就有关没有自己的东西,我们这个群体希望有自己的独立品牌。
做产品营销和平台推广方面,《万万》是跟优酷合作。一是本身合作的视频网站的平台,另外一个就是新媒体的社交网站。我们找了很多玩社交媒体玩的很好的年轻人,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去做大影响和传播力度。
在给《万万没想到》设计广告位的时候,我照搬的是传统媒体的做法。传统杂志的广告位无非是打开封面、封底有广告,中间有夹带,跟《万万》的是一样的。我做一个内容产品,在上线之前一定要先把它的商业模式想清楚,受众或者说目标广告商才会买单的。
《万万》的广告商都是他们自己找过来的,那个时候找过来第一家是我一个朋友的游戏公司,他当时说,反正他报了一个很低的价格,那个价格是我们后来现在定价的大概十分之一,但是其他广告商那个时候都在按兵不动,都在看着,不知道这个影响力到底有多大。最早在到第五集的时候,就有广告进来,但是我一直不让放,我先把品牌再积累,势能再大一点再放,那个时候是说,我用一个你既然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你这个价格我接受,所以他是整个《万万》、《报告老板》所有的客户里面花钱花的最少的一个,因为他是第一个。只花了十分之一的广告费。我们的广告价格都是百万级的,但他只花了十万级的费用。后来的广告商都是在观望了之后,慢慢排队来的。
我觉得自己挺有商业头脑,但我可能不是一个纯商人。我懂如何去制定一些商业规则。
互联网时代的内容竞争:快速迭代
互联网时代的优点在于,它打破了各个行业的信息不对称。我们发现所有行业的颠覆者大部分是一些外行人,他首先是一个规则破坏者,然后又成为了这个行业的规则制定者。当我们以互联网这个载体来对这个影视行业进行改造的时候,也需要去打破行业规则,然后重新建立。《万万》里的广告有很多,但观众会明显感觉到,我们不是广告商的迎合者,它必须按照我的方式来呈现。以前大家觉得说客户要多拿钱是靠推制作团队、明星大腕,而我们靠的是创意跟口碑传播,这些东西是能给创造价值的,我们打破的规则就是去明星化,除非是超一线的明星才会给我的网络剧加分,而不是说随便哪个小明星来了就可以给我的网络剧加分。
我剧里的这些人几乎都是我身边的这帮朋友开始的。在我手里其实我都得想办法让你找到一个有粉丝的位置,被喜爱的位置,纯靠内容来推新人。
我其实不是一个很有娱乐精神的人,《万万》里的我比较好玩,平常我又闷又严肃又刻薄,平常反正蛮凶的。我的作品就是重喜剧,我不是黑色幽默,其实我试图在幽默里面加入一些东西,观众看不太明白。我有自己艺术这块的一些追求,但是可能做不到,可能我天生不是个艺术家,人要做极致一点,当你无法成为一个艺术家的时候,好好做一个商人,好好做一个导师。
我们遭受过外界的质疑,但内行就能看出来是不是纯原创,我们的确借鉴了很多很多其他剧的优点,有些看过《日和》就说我们抄《日和》,看过《bref》的说我们也抄它,其实我综合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虽然我是从台前转到幕后,但是最内核的东西还是我“叫兽”的东西。在这个互联网、移动端时代,要保证这个品牌可以继续的延续下去就是要快速的迭代,让观众不断有新鲜感。
(编辑:纪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