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29日，北京人艺话剧《贵妃还乡》演出，左为陈小艺，右为濮存昕。京华时报记者王俭摄
导演蓝天野
表演要适度不“正常”
1982年，蓝天野首次将该剧搬上中国舞台，33年后，蓝老再次携青年导演刘小蓉重排本剧，虽然阵容不同，但不变的是始终如一的艺术品质。
女富翁克莱尔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一座濒临破产的居伦城，在全市居民的面前提出要以10亿巨款换取曾经背弃自己的旧情人伊尔的生命，为自己买得一个公道。作为世界级的名剧，《贵妇还乡》早已成为一部教科书般的作品。导演蓝天野与刘小蓉坦言，这部怪诞的作品排练起来有相当的挑战性。蓝天野在排练时曾强调，这是一部很“怪”的戏剧，要求演员在表演时适当放弃“正常的逻辑思维判断”；刘小蓉也笑言，虽然迪伦马特主观上曾有“我的作品不要对观众产生教育意义”的言论，但你却会不由自主地臣服于荒诞表面下入木三分的强大逻辑。如何将作者这种独特的风格感呈现出来，是排演本剧始终要考虑的问题。
在当晚的演出中，《贵妇还乡》中的怪诞风格与北京人艺的现实主义风格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更为隐晦的讽刺和寓意。对于该剧的剧本，30名观众中，有10名观众认为很深刻，5名观众表示很荒诞，15名观众表示很现实。
演员濮存昕
甘心为女主角做陪衬
作为剧中克莱尔的情人，濮存昕饰演的伊尔令观众大为吃惊：佝偻的身躯、老态的造型、谄媚的状态，让很多观众都没有看出演员是濮存昕，直到回看节目单时才恍然大悟。在该剧中，濮存昕饰演的伊尔颠覆了以往儒雅、帅气的形象，活脱脱的一个小市民出现在观众面前。在面对众人所制定的“正义”面前，濮存昕饰演的伊尔无法逃脱，只能束手就擒。
濮存昕用“大势已去的无可奈何”对伊尔这个角色做出了概括，“惶惶不可终日，坦然认命，是什么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态度？”在塑造角色的过程中，濮存昕称联想到了现实中的许多人物，将他们的心态放在了伊尔的身上。在濮存昕看来，克莱尔始终在坐享其成，伊尔则只能坐以待毙，男女主人公都没有主动的作为，命运就那样推进着。此次濮存昕在舞台上“被动”地接受挑战，甘心为克莱尔做陪衬。对于濮存昕的表演，30位观众中，10名观众认为很意外，7名观众认为很生动，12名观众认为很特别，另外一名观众表示没感觉。
演员陈小艺
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贵妇还乡》作为一个以女性为主角的戏剧作品，剧中的克莱尔与一般的女性角色不同。克莱尔的乖戾、怪异令人过目不忘，成为戏剧女性长廊中一面独特的旗帜。对于这样的一个角色，陈小艺一出场造型就显得十分夸张：一件黑色长斗篷、一顶带长翎的帽子，让人能够联想到童话中女巫的形象。随后她表现出的狠辣与乖张更是出其不意。作为一个结过7次婚、有着巨额财产的贵妇，她的冷血以及暴戾都隐藏在平静的外表之下。同时，她的喜怒哀乐都遵循着自己的逻辑，令人捉摸不透，不寒而栗。
对于这一角色，陈小艺表示：“我在屏幕上塑造的大多是温良坚韧的正面女性，像克莱尔这种美狄亚式的亦正亦邪的角色我没遇到过，只有舞台会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对我而言，这是非常难得的。”陈小艺对于克莱尔这个角色非常喜欢，“原文本中的克莱尔已经足够丰富，我想要尝试的是尽可能地表现出她在狠和怪之外的柔情与爱，毕竟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在该剧结尾处，陈小艺扮演的克莱尔为她拾回了不少同情分。作为一个复仇的女性，当她达到自己的目的时，她对自己的旧情人伊尔表现出的眷恋令人唏嘘。
（编辑：王日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