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百年经典《春之祭》诞生100周年之际,由北京现代舞团艺术总监、享誉国际的舞蹈家高艳津子联袂中国摇滚教父崔健共同打造的现代舞剧《十月·春之祭》于10月30日——31日登陆2013国家大剧院舞蹈节的舞台,从创作、主题、音乐三方面为观众呈现一场别出心裁的灵魂创作和全新的生命之舞。
正如高艳津子所说:“现代舞不是高高在上的殿堂舞蹈,而是要在最纯粹的环境中获取能量,与大地共舞,就是希望能够在高山流水中找到生命的力量。天底下的这块土地,它是生活所在之处,是指向回家的路标。这次我们集体离家出走,其实也是独自回归。”
《十月·春之祭》作为一部以母体生命观为主题的舞剧,讲述了每一个生命都被无数生命支撑才有的存在的故事。该剧主要由孕、存、行、创、生5个场景构成,表现人类对于春天及生命的渴望,将《春之祭》原作体现出来的牺牲与再生的悲剧精神,与东方哲学里生生不息的创生精神融合在一起。
据了解,作为最经典的伟大作品,百年来几乎无人敢“动”《春之祭》。为了创作全新的《十月·春之祭》,北京现代舞团的舞者们赤脚行走贵州,在行走中领悟“祭”的内涵,用最真实的生命体验将我国独有的、带有“祭祀”意味的舞蹈融入到作品中。总导演高艳津子说这是“住在身体里的祭祀”。原作《春之祭》是用牺牲别人、用死亡换来生者的安慰,体现的是“死”的价值;而全新的《十月·春之祭》表达的则是如何充满力量的活着,死亡也为了更好的重生和繁衍,是对生命积极的热情,体现的是“生”的价值。“《十月·春之祭》从女性繁衍的角度,以对生命期待的态度,以十月的孕育来歌颂生命。是大地对世间万物的给予和期待。”
回归大地 打开灵魂的创作
今年8月,北京现代舞团艺术总监高艳津子、摇滚音乐人崔健、电影导演田壮壮等14位不同领域的艺术家发起的“与大地共舞”中国行艺术活动从贵州起舞,行走在地扪、肇兴、岜沙、西江、屯堡等原生态少数民族区域,北京现代舞团的舞者们以赤脚舞蹈、朝圣大地的方式贴近土地,亲近百姓,洗涤心灵,从而创作出一台全新的《十月·春之祭》。
物理学家坐在寨子里给孩子们讲星星的故事,舞者们戴上傩面具在屯堡和跳地戏的老先生即兴舞蹈,舞团深夜抵达石桥村偏逢连夜大雨找不到安身之地,演员跌入水塘面临死亡却被认为是即兴创作,老鼠窜进村长的家爬在借宿在那里的津子的肚皮上……这次的行走更像是一场真实的“角色扮演”,谁都不再是舞台上具有高辨识度的《二十四节气》里的百花秋月,或者《三更雨》里的花鸟鱼虫。驻团艺术家孔中辉表达了这次行走创作的感受:“关注身体,打开自己的灵魂,以接地气的方式交流,用眼神、气味传递默契,这是我们在行走贵州后所感知的艺术之源。”
主题新 死亡的升华
不同于原作《春之祭》表达的“神圣死亡”的主题,《十月·春之祭》更多呈现的是关于“生命”的思考。生与死是相互连接、相融相生的,都是生命能量的对抗和体现。生的尽头是死,死的延续是生。《十月·春之祭》在“对死亡的敬重”中达到“对生命的渴望”的完美升华。正如《十月·春之祭》的“孕、存、行、创、生”的5个场景——孕育、存在、行走、创生直至生命的永恒,以母体生命观为主题,讲述了每一个生命都被无数生命支撑才存在的故事。
在祭祀的场景中,女性舞者们倒立在舞台上,男性舞者则站立于她们身侧,这表明了男女明显的分工和地位;在庄严低沉的号声中,男人慢慢地走向女人握住他们的双腿用力把她们从舞台上拉起,女人和男人一起随着音乐的上扬一起用力奔跑着、嘶吼着,仿佛在挣脱恐惧;接着一位舞者怀抱木桩“步履蹒跚”地走向舞台中间,面对着同伴的奔跑与挣脱,她把木桩一一扔给同伴们,仿佛是在为同伴加油,又像是在鼓励自己。音乐骤止,所有人停止不动,在喘息着。在面对枷锁中的“祭祀之女”,所有人开始奋力用木桩敲打地面,驱打“魔鬼”。此时音乐达到高潮,所有人躺倒于地上,只有两位女舞者站立着面向上空,双手在祈求着,地上的舞者在慢慢滚动着像重生一般复苏而立……这种“奔跑与敲打”、“喘息与复苏”正是从女性繁衍的角度,表达对生命的渴望,从新诠释了共生的真理。
崔健用音乐重读经典:《春之祭》是交响乐里的摇滚
《十月·春之祭》不仅是北京现代舞团向百年经典的致敬之作,也是舞者们用真实行走的体验进行的全新创作。据了解,该舞剧音乐总监由崔健担任,这也是他继《二十四节气》之后再次与北现联袂共同创作。不过上次崔健为《二十四节气》奉献的是一首新作《迷失的季节》,而这次合作升级,崔健为《十月·春之祭》量身定做整台原创音乐。
百年经典《春之祭》是一台交响乐作品,刚面世时受到巨大的争议和质疑,其“叛逆”性令当时的时代无法接受,但随着时间的洗礼,其价值越来越被认可,甚至是崇拜。崔健表示,他这次为《十月·春之祭》原创音乐是源自对原作的欣赏和热爱,“在我看来,百年前的《春之祭》就是交响乐里的摇滚,它的革命、实验、与创新,把摇滚精神体现得淋漓尽致。”崔健说,百年前的《春之祭》从科学的角度,用大脑来做实验,展开对音乐的想象,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它敢于面对人体本能的东西,它的真诚、勇敢和革新就是摇滚精神”。
而这次崔健为北现舞剧新作《十月·春之祭》做原创音乐,在他看来既是革新,也是继承。“百年前《春之祭》是对当时的审美和价值观的叛逆,现在我们新的《十月·春之祭》在不改变原作气质的基础上,用新的演奏方法,又做出了新的尝试,这也是对原作叛逆精神的继承和呼应。”对于原作主题“死亡”和新作主题“生命”的不同,崔健说:“死和生对于音乐来说是一样的,我们把死亡看做生命的开始,是循环往复的,都是生命能量的对抗和体现。这种对自然的理解,没有东方西方之分,是全人类的。”但在音乐表现方式上,这次崔健将会给大家一次意外和惊喜。
(编辑:王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