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2至15日,由《长城》杂志编辑部主办的“《长城》创刊30年秦皇岛笔会”在秦皇岛市举行,与会者就当下文学创作与批评、现时代的文学与阅读以及文学期刊的发展可能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研讨。
“为什么我们会感觉当下的文学如此疲弱?是当下文学的问题还是我们在失去对文学的热爱?”评论家张清华在谈到文学现状时如此发问。在他看来,当下文学应当重视和建设的首先是精神性而不是现实感。作家面临的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是对精神性的普遍忽略,无法面对巨大的精神命题。他说,精神性是文学的高度问题,如果只满足于所谓的现实性,满足于对边边角角的现实描述,是无法达到文学的制高点的。在当前的社会环境中,作家在精神上保持对利益、审美趣味的反思则显得尤为必要。
对此,作家吕新认为,“精神之死”绝不是一个伪命题,许多作家是否适合写小说,是否能够感受到自己和他人的疼痛都是一个问题。作家王松谈到,当前的商业化运作、利益渗透对文学的影响巨大,值得警觉。他说,一个作家,要有一种与自己较劲的意识,应当注重文学标准而不是商业标准。
评论家施战军认为,当前的文学创作较之以前有更严重的概念化倾向;作品多缺少精心的、令人信服的细节,想象力过于狭窄。太多无力形象的塑造也使得作家的无力显现无遗。作家徐则臣由自身的写作困境出发也谈到,人们之所以对当下的小说创作不满,是因为我们的写作越来越简单,我们忙于为世界轻易地下一个定义。“找答案”不是文学的要义,轻易得出的结论往往也无益于文学的进程。另一个问题是,我们习惯把小温暖当成大境界,当下的许多小说,没有“烟火气”,缺乏具有生命感的鲜活内容。他表示,我们应当带着问题意识去写作,而不是对复杂问题简单处理。一个小说特别“和谐”反而是可疑的,好的小说,或许是幽暗的,它能让我们看到一个人眼中的别样世界。
学者李洁非则注意到了目前文学特别是文学批评日趋学院化的趋向,他说,这是一个重要的进展,但同时也是问题,过度“学院化”会导致公众的排斥,应当重视使人类的智慧以公众可读、可解的方式介入到文明的进程之中。
(实习编辑:李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