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原瞳


《裂舌》中文版封面

    日本文学最高奖——“芥川文学奖”历史上最年轻得主、1983年出生的日本作家金原瞳的中篇小说《裂舌》，日前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引进出版。在昨天举行的作品研讨会上，老字辈学者和新锐作家所持观点有分歧。有学者对该小说存在的充满异数的社会环境、色情描写提出质疑，并推测作者是个不那么纯洁的叛逆少女。
   
    面对质疑，以路内、小饭等为代表的“80后”作家反驳说，叛逆不表明不纯洁，相反，在他们眼里，作者金原瞳很纯洁。几位新生代作家坚持称，“色情”是该书的一部分，并不是以此为卖点；金原瞳的文字非常干净，故事主线明晰，这是本难得的纯文学书籍。
   
    小说以“准备进行身体改造”开始，以“身体改造完成”结束。作品中除了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场景，还有性虐细节，以及惨不忍睹的文身景观。上海交通大学教授江晓原指出，阅读全书后未能体会到文学上的美感，尤其该书前30页针对“裂舌手术”的细节描摹，读来让人头皮发麻。华师大外语学院副院长袁筱一指出，无论从写作技巧还是布局谋篇看，《裂舌》都没有什么突破，仅是在内容、题材上让读者吃惊，她更愿把其当作一个日本获奖文学的案例。译文社总编助理赵武平也认可这种观点——该小说作为“社会学文本”的意义大于“文学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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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对于为什么日本文学界会将本国文学最高奖的冠军颁给这样一部作品，让在座的评论者费尽思量。从青山七惠、绵矢丽莎到金原瞳，日本文坛新人屡屡刷新“芥川奖”获奖者最年轻纪录。老字辈的文坛名宿包容、提携新人，发掘文学新人让日本文坛和出版界乐此不疲，这让昨日在座的“80后”作家们很羡慕。路内表示，希望中国年轻作家在创作时，也能获得更大的尺度空间。
   
    兼有大胆的选材和争议性极强的社会话题，《裂舌》中文版首印5万册。这个首印数和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勒·克莱齐奥的《诉讼笔录》相当，目前销售状况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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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舌》描述了迷上身体改造、最终把舌头一割为二的女孩RUYI与两个另类男青年之间痛苦的情爱关系，该书在日本引起了广泛争议。小说获奖后畅销一时，被称为日本版《少年维特之烦恼》。作品借女主人公RUYI之口，道出了部分当代叛逆青年的心声。芥川奖得主、日本作家村上龙认为，《裂舌》细节真实，从时下年轻人放纵的生活方式中，捕捉到了偶尔闪露出的纯粹的情感。

    不要被大奖唬住
   
    读了《裂舌》很恶心，但也不奇怪。小说反映的日本社会早已进入后工业时代，高度物化对人产生精神挤压，形成异化，所以有不少青少年迷惘、空虚，甚至通过自残、自虐来寻求刺激和叛逆，这是一种令人感到可怕的人类阴暗面。
   
    尽管该作品获得了芥川奖，我们也没必要被它唬住，对书的文学价值、表现手法、审美情趣等，要有批判意识。中日国情不同，国内读者应该如何阅读这样直观的作品，有关方面有必要引导他们进行评判，尤其是对一些心智尚未成熟的青少年，出版社翻译出版后应多做些辅导阅读的工作。

  （实习编辑：李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