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山愁女

    第一章 花季少女被害之谜

    “啊——”一声惨叫惊醒了佟妈妈，她急忙跑进了女儿佟苗苗的卧室，迎面扑来一股血腥味。“苗苗，发生什么事了？”女儿正用被蒙着头，蜷缩在床上，浑身在不停地打着颤，被似乎被血都浸透了。床上、地上都满是鲜红鲜红的血，“苗苗！”佟妈妈奔过去，掀开被子，“鬼啊！”惨叫一声就昏倒在地了。
　　
    “叮铃——”《新闻追踪》的记者红丽不甘心地睁开眼睛，抬手一看表，刚好是12：30，“喂，谁呀？”“红姐，我是小丁（新闻追踪的摄影记者）。在北京街富龙花园发生了一起凶案。”“好！我马上就到。”红丽立刻睡意全无，急忙起床，可她刚一起身，就有一股寒流袭来，让她莫名地心慌。
　　
    到达现场时，现场已被警察封锁，周围围满是人，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早已等在那的小丁急忙迎过来说：“红红姐，被害两人，可能是母女。警察封锁现场，进不去呀！”红丽没说话，只是朝警戒线内仔细地看着，搜索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领着小丁来到警戒线边对一个年轻刑警，说：“小王，屠龙呢？（屠龙，A　市刑警大队队长，和红丽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感情一直很好。几次刑事案都是他开绿灯，红丽才拿到第一手材料的，可这次，不知为什么，他坚决不许红丽来现场。）说好下来接我去采访，怎么还没来呢？”那个年青的刑警说：“哦，红记者！队长可能太忙，抽不开身，我送你上去吧！”“不用，我自己上去！”边说边拉着小丁钻过警戒线。
　　
    红丽和小丁刚走进楼，就赶上法医们抬着尸体下楼，窄窄楼道内灯光昏暗，但还是看清第一具尸体上的白被单染成了血红色。这是个抢新闻的好机会，红丽和小丁交换了一个眼色。当担架到他们身边时，红丽突然用手掀开带血的白单，而小丁将早已准备好的像机对准担架上的尸体“咔！”“啊！”红丽一声惨叫就晕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过，红丽睁开眼睛，好黑啊！这是哪儿？她发觉自己好像躺在一堆粘乎乎的东西上面，浑身粘满了粘乎乎的液体，还有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挣扎着起来，手好像摸到一堆滑溜溜的管子。“我怎么会在这儿？”“叮铃——”突来的手机铃声惊出红丽一身冷汗，“喂，我是红丽，救救我！”“……”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寂。“喂！喂！说话呀！”“你真想我说话吗？”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红丽一转头，借着手机的光亮，她看见一张几乎削平的脸。白白颧骨下的鼻子已经削掉，只剩两个黑洞往外冒血，嘴唇也被削掉，洁白整齐的牙齿发着幽幽的青光。最恐怖的是那一双眼睛，一只被挖出来的眼球又被安放在黑红的窟窿内，而另一只眼睛却完好无损，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鬼啊！救命啊！”红丽想喊喊不出声来，想起身却被那些管子缠了起来。“你跑不了了！留下来陪我吧！”“不！不！不！”红丽无助地摇着头。“那你就去死吧！我的肠子可很喜欢你的味道！”原来缠在身上的是鬼的肠子，它们仿佛都张开了嘴，一口一口开始啃她！
　　
    “不！屠龙救我！”红丽忽地坐了起来，才发现原来是梦。而屠龙正关切地看着自己，说：“你终于醒了！”“屠龙！”红丽抱着他大哭起来，“我，我梦见女尸了！她要吃我！”“别怕！那都是梦！没事了！没事了！”屠龙轻轻地拍着她。
　　
    红丽渐渐平静了。“我睡多久了？天怎么还没亮？”“你睡了整整一天，看现在都快午夜了！”“小丁呢？”“看你没什么事，就先回报社赶稿了，你因惊吓过度而昏倒的。现在还很虚弱，再多睡一会儿吧！”屠龙想让红丽多休息一会儿，红丽却非缠着要他讲讲案情。屠龙无奈地说：“真拿你没办法，这是一起恶性案件。”一说起案子，屠龙就变得一脸严肃。“死者是一对母女，女儿佟苗苗，今年21岁，其父早亡，与母亲相依为命。佟苗苗现在是一名大学生，活泼开朗，没什么仇人。却惨遭剖腹、毁容。佟母45岁，在社区工作，为人热心善良，也没什么仇人。据推断可能上被女儿惨相吓得心脏病发作而死。可奇怪的是案发现场门窗完好，无搏斗痕迹，凶器上也只有佟苗苗的指纹。真是棘手！”屠龙眉头紧锁，陷入深思。“别着急，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的枪！”屠龙感激的望着红丽。红丽也深情地回望着他，正在这时屠龙的手机突然响了。又有凶案发生。屠龙要马上赶去现场，红丽也坚持跟着去。屠龙看她一脸坚决，只好带她走。临出门时，红丽一看表——12：30分，一种不详的预感围绕着她，前面似乎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午夜在等着他们。
　　
    这次案发地点是五百货家属楼。死者：薛冰，20岁，女性，在校大学生。其父母昨晚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玩至午夜才归。回来时就听见薛冰屋里有异样的声音，推门一看，薛冰已经被害了。
　　
    刚到现场的屠龙问：现场有什么线索吗？
　　
    小王：和富龙花园的惨案一样。花季少女被分尸，门窗完好，无搏斗痕迹。案发时间凌晨前后。
　　
    屠龙听了，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薛冰的房间。红丽心有余悸，就没跟进去，而是去采访薛冰的父母了。
　　
    正在这时，一个白影突然从薛冰的卧室窜出来，与红丽撞个满怀。“对——呕——”白影没说完就捂着嘴跑向了洗手间，随即里面就传出了呕吐的声音。红丽关切地跟了进来，看见白影正对着马桶吐呢！她就轻轻的去拍白影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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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要过来！”白影立刻双手捂着头叫了起来。
　　
    “别怕，是我！你没事吧？”红丽关切地问。白影慢慢的转过头来，红丽这才看清白影原来是个漂亮的女孩。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白影脸色惨白，浑身打着颤说。
　　
    红丽能体会她受惊的心情，就搂住她说，“没事了！没事了！……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女孩略微顿了一下说，“我是新来的实习法医岳姗姗。”
　　
    红丽：“我是记者红丽！”
　　
    “啊，你就是红丽呀，我经常读你的文章，你的文采真好！”岳姗姗激动地说。
　　
    红丽：“你也会是一名出色的法医的”
　　
    岳姗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红姐，你去忙吧！我现在已经好多了。”红丽看她不那么紧张，就去采访了。是什么样的景象把岳姗姗吓成那样的呢？红丽好奇心又一次战胜了恐惧感，她来到薛冰卧室门口。门开着，五、六个人忙碌着。刘法医在床前比量着什么，刘法医左边是一把电锯，电锯上横着一只胳膊。胳膊？没错，一只被锯下的胳膊。床上、地上满是血。刘法医站起来走开了。天啊！床边依床坐着一个少女，应该是支着一个少女。她的双腿被锯下像平行线似的放在身体的前面，唯一和身体连着的那只胳膊，手也没了，露着白花花的骨头支在地上。脸也花了，眼睛却大大地睁着，似乎在直视前方的人。红丽一惊，虚弱地依在墙上。屠龙发现了红丽的异常，就让小王送她回家了。
　　
    红丽一连三天都没有出门，她每晚都得服安眠药才能入睡，而且经常还被恶梦惊醒。一过午夜，这两天的一幕幕就不停的在眼前飘来飘去，搅得她坐立不安，只好不停的写作，把这一切记录下来，好像这样就把不堪的回忆留给了电脑，而自己就会忘记了。可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难道还会有人被害吗？
　　
    这天傍晚，心烦意乱的红丽不知不觉走到了刑警队。在门口意外的碰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黑色的紧身衣裤，把玲珑的身材现露无疑，一双红鞋更显青春朝气，似曾相识……
　　
    “红姐，你不认识我了？”
　　
    “哦，是——姗姗！”红利这才认出眼前的美女是那个小法医，“你到这来干什么啊？”
　　
    “我家就在这附近，刘法医让我顺路送点材料给屠队长！”
　　
    “他在吗？”红利问。
　　
    “在！正在吃晚饭。”
　　
    “哦。你今天穿得可真漂亮！”红利赞美道。
　　
    “谢谢，红姐！今天是我21岁的生日！”姗姗欢快地回答。
　　
    “生日快乐！要怎么庆祝呢？”

    “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在家庆祝，欢迎你和屠队长有空也来啊！我得先走了，拜拜！”
　　
    和岳姗姗分手后，红利心跳得更快了。和屠龙谈话也无法精神集中。佟苗苗，薛冰的惨象不时划过眼前，突然，变成了岳姗姗满是血的脸！
　　
    “啊！不，不要啊！”红利突然尖叫起来。
　　
    “怎么了，红利？”屠龙关切地问道。
　　
    红利一把抓住屠龙的手问道，“现在几点了？我们去岳姗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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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点1刻，可……”看着异样的红利，屠龙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屠龙虽不知她为何如此紧张，但他相信红利有异于常人的直觉。
　　
    等到他们找到岳姗姗家时，已经快9点了。由于红利的坚持，大家一直打麻将到午夜。当12点钟声快要响起的时候，岳姗姗说为了有一个新的开始，她要换上妈妈的礼物——新裙子，来迎接她21岁的第一天。红利还想说什么，姗姗已经进了卧室了。屠龙看出她的不安就说，“放心，屋内我已经检查过了。”
　　
    “铛！铛！铛……”12点的钟声敲响了，每一声都象敲在红利的心上，使她心惊肉跳。什么地方不对呢？到她出牌了，她却不知道。
　　
    “红利！”屠龙一拍她，使她一惊，“哗啦……”红利碰掉了她手边的麻将。她连忙伏下身子去捡，手却碰到了一个礼盒。礼盒！
　　
    “岳妈妈，这不是你送给姗姗的裙子吗？”红利举起礼盒，紧张地问。
　　
    “是啊，那姗姗在房里干什么呢？”岳妈妈也迷茫了。
　　
    屠龙和红利同时冲向姗姗的卧室，“姗姗，你在干什么呢？你在吗？”红利边敲门，边喊道。没有人回答。岳姗姗的父母也跟了过来，边敲门，边跟着喊，“姗姗！姗姗——”还是没有人答应。屠龙示意大家躲开。“砰”的一声，屠龙踹开了门。“啊——”大家都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那又是怎样的惨象呢？岳姗姗脚穿红鞋****坐在地板上，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长长的匕首。她的脸已经刮花了，头像个血葫芦，肚子也剖开了，血流了一地……岳姗姗正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用匕首割自己呢。
　　
    “姗姗，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岳妈妈第一个缓过神来，瘫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喊着。接着屠龙一个箭步冲过去，夺下岳姗姗手里的刀。正在这时，岳姗姗突然浑身抽搐，双手用力向上抓着，凄惨地喊道：“疼——疼啊——”，昏死过去。“铛！”12点30分的钟声也敲响了。
　　
    等到120急救车赶到时，岳姗姗已经停止了心跳。
　　
    刑警队又开始调查，取证。红利一直呆坐在沙发上。直到闻讯赶来的小丁拍完照过来，说：“怎么又是红鞋？红姐，薛冰临死时穿红鞋了吗？”
　　
    两条平行线拍着的腿，脚上一双刺眼的红鞋的画面立刻浮现在红利的眼前。“穿了！怎么了？”
　　
    “你看！”小丁把数码相机里的照片给红利看，“照片上佟苗苗遇害时穿了红鞋，岳姗姗今天也穿了红鞋，薛冰要是也穿了红鞋，那三个受害者都穿了红鞋啊！”
　　
    “还不止这些。”屠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他们还都是死在家中，面容皆毁，都剖腹。现场都没有第二者的痕迹。这是个连环案。”
　　
    “难道佟苗苗，薛冰也是自残？”说到这，红利不由得一颤，花季少女亲手肢解自己的身体，毁坏自己的面容……真是无法想象。
　　
    “从现场的勘查是这样的！”屠龙点头说道。
　　
    “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那痛苦是无法忍受的啊？”红利激动地问道。
　　
    “在她们自残时可能有某种力量附在她们身上了，使她们觉得自己在残害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仇人，或囚禁自己的某种力量，使她们为了挣脱，而痛下杀手。岳姗姗自残时，我就好像听到她说，‘杀死你，杀死你我就解脱了……’她似在梦中，或许根本没有知觉，当我制住她，夺下刀时，她突然惊醒了，恢复了知觉，这才喊疼了。”
　　
    “难道她们都疯了？可和我们打牌时，岳姗姗还有说有笑的，根本没有异常啊？怎么会一到午夜，她就发疯了呢？”红利仍不解地说。
　　
    “难道是鬼俯身？真的有红鞋女鬼？”还没等屠龙开口，小丁抢先说道。
　　
    “红鞋女鬼？”红利和屠龙异口同声问道。
　　
　　
    第二章 扑朔迷离
　　
    “这你们都没听说？”小丁得意地瞟了两个人一眼，才说道，“现在外面传言，这个连环案都是一个穿红鞋的女鬼回来复仇做的。据说，十年前，在我市北环路有个穿红鞋的女孩被人撞了。小女孩伤得非常严重，满脸是血，身体走形。肇事司机当时就跑了。可小女孩当时还有气，她不停地呻吟着，‘妈妈，妈妈，我疼啊！——’旁边当时有好多人围观，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等120赶到时，她早已断气了。更奇怪的是第二天，在车祸出事现场出现了血字——血债十年后血还，边上还摆了一双刺眼的红鞋。而今年正好是十年了，红鞋女鬼来讨债了！你们想想，除了鬼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妙龄少女自残呢？”
　　
    “这世界真有鬼吗？”红利迷茫的问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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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的妈妈是谁？后来出现了吗？”屠龙似乎有更关心的问题。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丁一耸肩走了。
　　
    屠龙陷入了沉思，红利不想打扰他，就去找小丁。
　　
    “小丁，真的有鬼吗？”红利不死心的追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小丁看了一眼远处的屠龙又说，“可能有吧！要不怎么会有这些惨案呢？”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难道就没有人能阻止她吗？”红利问。
　　
    “或许，有人能帮忙，只是——”
　　
    “谁？”红利紧盯着小丁问。
　　
    “‘阴界大仙’！据说她能通灵，能与鬼魂交流，现在名气可大了！”小丁悄悄地说。
　　
    “好！明天我们就去！”红利一脸坚决地说。
　　
    阴界大仙住在郊外的一处旧楼内。据说，阴界大仙原是个普通的妇女，近50岁时生了一场怪病，病好后就能通灵了，并自称是阴界大仙附体。从此，从家中搬出，来到这个阴气最重的地方，开始了她的大仙生活。所谓的“通灵”就是能与鬼魂通话，能找到已故去的亲人来保佑在世的人。由于离奇的连环案迟迟不能告破，红鞋女鬼的传言越来越厉害，阴界大仙的香火就更旺了。
　　
    等红利和小丁左拐右转到达时，阴界大仙已经不见客了。原来，阴界大仙每天只见十名客人，十名客人以后，要不是有缘人，即使给她再多的钱，她也不会破例的。
　　
    小丁失望的要走，可红利仍不死心，她无论如何都要见大仙。于是，门口的黑衣女弟子拿来了“试缘石”，红利一狠心用针扎破了中指，把一滴血滴在了“试缘石”上，黑衣女子转身进了楼内。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出来了，对红利说：“你是有缘人，大仙，请你进去！”红利赶紧随她一前一后走进了楼内。
　　
    楼道内一片昏暗，由出奇的窄，只能容一个人单行通过，空中还飘着焚香的味道。而且，楼道内静得出奇，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左转右转后，楼道终于宽了一些，尽头出现了一道门。“大仙就在里面等你呢，你请进吧！”说完，黑衣弟子就像雕塑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
　　
    红利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咣”门自动关上了。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前方有几个小黑点。红利刚向前迈一步，就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身体一歪，差点摔倒，用手一摸，原来是一个很高的台阶。红利屏住呼吸想听到一点声音，可屋内死一般的寂静，红利不由得浑身一颤。她赶紧爬上台阶，将背贴在门上，这才稍稍安了心。这时不知什么又顺着她的脸流下来，紧张的用手一擦才发觉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了。
　　
    “有人吗？”红利颤巍巍的问。
　　
    经过了半个世纪的沉默，终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有！当然有！看不见，听不着并不意味着没有！”
　　
    听见人的声音，红利安心了不少，“你是，你是阴界大仙吗？”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亦不是！”还是那个沙哑的声音。
　　
    红利逐渐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屋内的摆设大概能看清了。这是一个大约50平米的长方形屋子，正前方摆了一个香炉，香炉里面插了几根燃着的香，也就是那几个亮点。香炉后面拉着幔帐，里面坐了一个人，高挽着发髻，一身暗服，看不清模样。“你，你真的能通灵吗？世上真的有鬼吗？”红利问道。

    “能不能，有没有都是相对而言的。万千事物都是有的，但然包括鬼。但又是无的，就如我刚刚在屋内，我是有的，而你看不到，听不见，我在你眼中又是无的。我虽有，但既帮不了你，又害不了你，有又等于没有。”大仙缓缓地说道。
　　
    “你是说有鬼，鬼因害人而存在，是吗？可那些花季少女是无辜的啊！红鞋女鬼为什么要残害她们呢？噩梦该结束了吧……”红利激动地说。
　　
    “不！”大仙的声音也突然高昂起来，“不，事情还没有完，她的怨恨如此深，一定还会有下一个，还有下一个！”
　　
    红利：“还有下一个？下一个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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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仙：“也许是她，也许是你！无论是谁，你都无法阻止！你的阴气很重，要小心啊……”
  
    “不，不——”红利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她拼命推开门跑了出去！
　　
    事情真的照阴界大仙的预言发生了。短短一个月，又有两个花季少女遇害了。都在午夜穿着红鞋遇害，死相都那么惨不忍睹。红利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每晚都做相同的噩梦，一闭眼就是个七窍流血的小女孩不停地说，“还会有下一个！还会有下一个……”
　　
    她终于熬不住病倒了。屠龙来看她，她却不知为什么不想看到他，一直闭着眼睛装睡。屠龙怜惜地轻抚她的脸，轻轻地说，“红利，你别怕，有我在，是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的！”他边说，便拿出一条漂亮的的项链蹑手蹑脚的给红利戴上了，然后深情的注视她。红利终于忍不住了，抓住屠龙的手说：“别再瞎忙了，人是斗不过鬼的，不如去找阴界大仙，我们——我们——”
　　
    看着越说越紧张的红利，屠龙也紧握红利的手，心疼地说：“红利，别紧张！世上是没有鬼的，有的只是人来装鬼害人。相信我，我一定会为那些无辜的女孩报仇的！红利，别多想，好好休息！”听他这样说，红利似乎安宁了许多。正在这时，小丁来了，屠龙仔细打量了小丁，说，“我们都回去吧，红利需要休息！”小丁无奈，和他一起走出来了。边向外走，边听屠龙自语，“红利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容易激动呢？”
　　
    他们走后，红利再也躺不住了，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不知不觉到了岳姗姗家楼下，“去看看岳妈妈也好！”她便上楼了。
　　
    岳妈妈一个人在家。她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红利看得心疼，不禁又想起了岳姗姗，心情更是沉重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和岳妈妈聊着。岳妈妈发现了红利的异样，说；“红利，你怎么了？怎么和姗姗验尸回来一个神情啊？”
　　
    “没事！”红利勉强地笑了笑，“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哦，那就陪我出去走走吧！”岳妈妈说着，就拉着红利的手向外走。感觉就像妈妈拉着亲密的女儿，让红利更感伤了。
　　
    岳妈妈带红丽来到北环的别墅区，在一栋窗明几净的欧式风格的小洋楼前停下了脚步。别墅前是一片绿绿的草坪，草坪的北角有一个不大的小花坛，里面红红的玫瑰开得正艳。万绿丛中一点红，真的很美！静心一听，优美的钢琴声从楼内传来，好像是《回家》。
　　
    “太好了，她在！”听到琴声，岳妈妈高兴地说。
　　
    门铃一响，琴声停了。开门走出一个漂亮的女人，恬静而高贵，看不出有多大的年纪。“岳教授，你怎么来了，快里面坐！”声音也像小溪流水那样清新、悦耳。
　　
    “没事出来走走就到这儿了。我还带了一个小朋友！红丽，这是我们大学刚刚海归不久的贾琳博士，这是姗姗的朋友红丽。”岳妈妈忙介绍道，说到姗姗不禁有些哽咽。
　　
    红丽忙打招呼，“贾博士，你好！我是红丽！”
　　
    “你好，别假博士，真博士的了，就叫我贾琳吧！”说着把她们让进了屋。一进楼是宽敞的大厅，温馨而舒适，让人有种很温暖的感觉。“贾琳，红丽她……”
　　
    贾琳示意岳妈妈不用再说了，“你先去书房浏览资料，我和红丽在这聊聊！”岳妈妈看红丽不反对，就放心的进书房了。
　　
    “来，到这里坐！”贾琳拉着红丽做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你可真漂亮啊，穿着也很有品味。这条项链配得恰到好处。”
　　
    红丽下意思抹了一下项链，忙说：“你才真的有眼光呢！打扮得得体又漂亮！我只是随便穿的。”
　　
    “哦，我说错了！衣服都是为项链而搭配的，项链才是主角。这么在乎这条项链，它一定是男朋友送的吧！”贾琳笑着说。
　　
    红丽脸上幸福的表情闪现，随即又黯淡了下来。这变化落到了贾琳的眼里，她问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红丽一抬头正对上贾琳的目光，真诚，关切，值得信任。“我，我怕见到他！”不觉就说出了心里话。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贾琳声音突然好严肃。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红丽失声问。
　　
    贾琳：“为什么想到鬼？”
　　
    红丽：“是鬼杀了岳姗姗！”
　　
    贾琳：“真的是鬼吗？你和屠龙就没有干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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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姗姗突然出现在眼前，一转眼容毁了，肚子也剖开了，她还在那不停的割自己。“不！”红丽猛地抱住贾琳，边哭边说；“都怪我！都怪我！我已经感觉到她有危险，就该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一直陪着她，都怪我！都——呜呜——”她放声哭起来。
　　
    “哭吧！哭吧！一切都过去了！”贾琳又恢复了初见的和蔼。“别再自责了，这一切你阻止不了。这不怪你，也不怪你男友，你们都尽力了！”温柔地拭去红丽的泪水，又安慰道：“我们都是凡人，主宰不了世界，也不能阻止身边的人离开我们。尽力就该安心了，然后努力找到害他们的人，然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不是这样自怨自艾。”
　　
    和贾琳谈过话后，红丽觉得轻松多了，就打电话给屠龙，约他喝咖啡。可惜屠龙马上要开会，他无奈地说；“我不能陪你，你照顾好自己吧！对了，我送你的项链你要一直带着啊！”听着屠龙的嘱咐，红丽摸摸项链，甜蜜得笑了。
　　
    心情难得平稳，红丽终于安然入睡了，可这时偏偏电话又响了。“喂，你好！”红丽迷迷糊糊地说。”“呜呜——”电话那头却是幽幽的杂音。红丽一下就清醒了，抬手看表——12时30分，她的心跳不由得就加快了。“喂！喂！说话呀！”红丽大声说道。“呜呜——呦呦——”还是杂音，时而平缓，时而尖锐……背后似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然红丽不由得不停回头看。
　　
    “喂，喂，红姐？喂？”手机里终于传出了人的声音。
　　
    红丽：“小丁？”
　　
    小丁：“是我！”
　　
    红丽：“你在搞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
　　
    小丁：“刚刚信号不好。红姐，我现在在市郊八里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抓住了，你快来吧！”
　　   
    第三章 水落石出
　　
    红丽匆匆赶到现场，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夜又有一个妙龄少女被害了，毁容，剖腹，案情和连环案一样，但这次刑警队却将死者的男友毛毛抓走了。
　　
    “不会是个替罪羊吧！”小丁小声嘀咕着。
　　
    “当然不会！”红丽正色道，“屠龙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小丁自知说错话了，忙答道：“那也是！红姐，你去找屠队长了解案情，一定又能抢个头版。”
　　
    “不，先回家吧！。”红丽无力地说。
　　
    看着红丽落寞的背影，小丁嘴角微微上扬。
　　
    “为什么抓毛毛呢？难道——”红丽不愿意去猜忌屠龙，可说毛毛是凶手，她又不能相信。红丽心情不好，就蒙头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冰冷的声音，“姐姐！姐姐！”红丽回头一看，“啊！”又是那个七窍流血的穿红鞋的小女孩，她正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你——你不要过来？”红丽朝她喊道。
　　
    “你怕了吗？事情没有结束，还会有下一个！下一个就是你！”说着，红鞋女鬼就向红丽扑过来，双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
　　
    红丽怎么挣扎也掰不开女鬼的双手，她只能痛苦地呻吟，“屠——屠龙，救——”她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就要晕死过去了。
　　
    正在这时，女鬼好像突然松手了。红丽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红丽！红丽，你怎么了？”她睁开眼一看，发现屠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

    “屠龙……”红丽不禁趴在他肩膀，呜呜地哭了起来，“你——终于来了，刚——刚红鞋女鬼要——掐死我，太——可怕了……”
　　
    “真的吗？你害怕了吗？”屠龙的声音突然变得好冰冷，红丽抬起头来，发现屠龙不见了，而红鞋女鬼正抱着自己，女鬼身上的血正一滴一滴滴在自己身上。红丽忙挣扎，可还是挣脱不了。就在这时，红丽手里不知怎么有了一把刀，慌乱的红丽狠狠地把刀捅向女鬼。“啊——红丽，你——”倒在地上的却是屠龙。
　　
    “屠龙！”红丽忙去扶屠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无助地哽咽道。
　　
    “哈哈——你杀了他，是你！是你！”红鞋女鬼又出现在面前，得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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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的屠龙也突然一把抓住了她，恶狠狠地说：“是你杀了我！是你！”“不——”
　　
    红丽一惊，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一个梦。可她浑身是汗，心跳极快，就像真的发生了似的。终于熬到了天亮，屠龙打来电话，“红丽，连环案终于要破了！我们——”
　　
    听着屠龙兴奋的声音，红丽心烦地打断，说：“是吗？毛毛都招认了？”
　　
    或许是屠龙太兴奋了，没有察觉红丽的异样，还是兴奋地说：“他啊！刚开始还嘴硬，但在我们收集的大量的证据面前就蔫了。他——”
　　
    红丽心中一阵悲凉，冷冷地打断，“我昨晚没睡好，现在很累了，就这样吧！”不等屠龙回话就把电话挂掉了。屠龙又打来，她也不接，只是握着手机，悲凉地想：屠龙终于也妥协了，也不和红鞋女鬼斗了，把毛毛办成了红鞋女鬼的替罪羊。只是红鞋女鬼会因有个替罪羊而住手吗？不行！我要去见阴界大仙。
　　
    刚换好衣服，电话又响了。红丽刚想挂断，却发现是贾林打来的，“喂，你好！”她无力地问候。
　　
    “红丽吗？”悦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我是贾林，我马上要回美国了。临行前想见见你，现在可以来一趟吗？”
　　
    “好，我马上就过去！”红丽想：或许和贾林聊聊会好一些。红丽刚出门，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屠龙。红丽马上挂掉，索性就把手机关了！
　　
    本以为见了贾琳，心情能平静一些。可不知为什么，红丽的心反而更慌了。
　　
    “红丽，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啊？”贾琳关切的问。
　　
    红丽：“我——我心慌的厉害。”
　　
    “别怕孩子。”贾琳握住了她的手，慈祥的端详着她，“象，真像！红丽你可真像我的女儿啊！”
　　
    “你的女儿？你有女儿啊？”红丽有点迷糊了。
　　
    贾琳：“是啊，她现在就在楼上的卧室里。只是她下楼有点不方便，我们上去看她，好吗？”
　　
    红丽不禁点了点头，她们便一起上楼了。红丽和贾琳来到一到门前，贾琳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和蔼地说：“宝贝，妈妈领了一位姐姐来看你，高兴吧！”然后回头对红丽微笑着说，“我女儿怕羞，你先进去吧，我去拿水果！”“吱——”红丽推开了门，一股寒气直面扑来。红丽只觉得眼前一片耀眼，仔细一看，发觉这是一个红色的世界。拉紧的红色窗帘下是一张红色的大床，床上支着一个红色的相框，相框周围摆着五双红鞋。红丽有些迷茫的走近一看，相框中是一个穿红鞋的漂亮小女孩的照片。而边上的每双红鞋都有一个小标签，“佟苗苗”、“薛冰”、“岳姗姗”……红丽越看越心惊，背后直发冷。一回头，“啊——”贾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了。
　　
    “我女儿漂亮吗？”贾琳的笑容仍是那么和蔼，声音仍是那么亲切。可此刻这一切在红丽眼中都是最恐怖的。她哆嗦着点点头。贾琳轻轻抚摸着红丽的脸颊说，“你和她真的很像。要是她长你这么大，也会和你一样聪明、漂亮的！来，我们来陪妹妹说说话。”红丽呆呆的任由贾琳拉着她，跪在床边。
　　
    贾琳爱惜的抚摸着床上的相框，说：“宝贝，你最喜欢红色了，我们也送红丽姐姐一双红鞋，好不好？”说着，贾琳从床下拿出一双鲜艳的红鞋，直视红丽的眼睛说：“穿上它！穿上它陪妹妹玩！”红丽就乖乖的穿上了红鞋。
　　
    贾琳又对着照片慈爱地说，“宝贝，你喜欢这个姐姐，对吗？那个可恶的哥哥也喜欢她。但妈妈会把她留在你身边的，让那个讨厌的哥哥也尝尝孤独的滋味。”说完就把一把长长的匕首递给了红丽。贾琳温柔的端详着红丽，说：“从哪割好呢？”
　　
    “嘭”的一声，楼下的门被撞开了，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屠龙出现在门口，红丽立刻飞快向他奔去，贾琳诡异的一笑。
　　
    “啊！血，血——”红丽倒在一片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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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
　　
    “醒了！快看，红姐醒了！”这是小丁的声音。红丽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群人围着自己，屠龙、小丁、小王……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啊？”红丽迷糊的问道。
　　
    “红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小丁激动地抢着说道，“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还记得贾琳吗？原来她就是红鞋女鬼的母亲，连环案就是她做的。她还要加害你，多亏了屠龙队长及时赶到救了你。”“害我？”红丽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受伤，可小丁说的事她一点也想不起了。于是，她迷茫地向屠龙望去，这才发现屠龙的胳膊上缠着绷带，她忙问：“屠龙，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沉默了。
　　
    小丁：“那还是让屠龙队长给你讲讲吧！”说完，就示意大家离开了。病房里一下静了，气氛有点尴尬。屠龙坐到红丽的身边，抱住她，说：“真是吓死我了，我差点就失去你了！”
　　
    红丽轻轻抚摸着屠龙胳膊上的纱布，说：“这伤和我有关，对吗？”
　　
    屠龙没有回答，看了一眼伤处，又说：“出门时，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红丽：“那时，那时你说毛毛是凶手，我受不了你抓‘替罪羊’的做法啊！”
　　
    “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吗？”屠龙受伤的说，“我说毛毛是6号凶案的凶手。毛毛因想摆脱女友的纠缠，就将其杀死，毁容、分尸，妄图想伪造连环杀人案的假象。可一眼就被我们看穿了。我给你打电话时，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贾琳了，我要提醒你，可你却不听！”
　　
    红丽：“你怎么知道凶手是贾琳呢？”
　　
    屠龙：“小丁‘红鞋女鬼’的传闻给了我启示。我查过了，十年前确实发生过那场交通事故。既然死者都穿红鞋，又正好过了十年，这些凶案和那场事故一定有联系，我怀疑小女孩的亲人装鬼复仇的可能性很大。可惜案情久远，资料难找。通过和死者的亲人谈话，我了解到除了佟苗苗的父母外，其余死者的父母中都有人当年曽围观了那场车祸，而且我还意外地发现每个死者生前都做过心理咨询，而心理医师就是贾琳。这就使她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就在我们审讯毛毛的时候，交警队送来了十年前那场事故的材料。小女孩的母亲就是贾琳。而佟苗苗的父亲就是肇事司机，贾琳就被列为重要的嫌疑人，我们对她进行了严密的监视。这被贾琳发现了，她便要回美国。正在这时，国际刑警传来资料，贾琳在美国曾和著名的催眠大师SusanLi学过催眠。因技术过硬，曾供职于美国中央情报局，但在去年因私藏强烈的致幻剂‘DR’而被解职。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妙龄少女会自残，她们服的药里含有致幻剂‘DR’，并被催眠，才会在午夜自残。我们正要传讯她，你却先去她家了……”
　　
    红丽打断屠龙，“你怎么知道我在她家的？”
　　
    屠龙欣慰地说：“因为你从未摘下我送你的项链。这是一个追踪器，凭它我可以随时知道你的行踪。因为你最近很反常，我觉得很不安，就送你一个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用上了。现在，凶手已经找到了，就把它摘了吧！”
　　
    红丽摸着项链，幸福的笑了。她又问：“可我记不起在贾琳家发生的事了，到底怎么了？你的胳膊是怎么受伤的？”
　　
    “这，这……”屠龙摔了一下头说，“你还是去监狱里问问阴界大仙吧？”
　　
    “啊？”红丽有点糊涂了。
　　
    屠龙：“你不是很相信她吗？还去找她算命。只可惜，她现在因宣扬迷信被拘留了，你只好去狱中找她了。”

    红丽红着脸说：“好啊！你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她就去给屠龙搔痒，屠龙忙躲开，他们就闹在一起。突然，“啪”的一声，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从屠龙的口袋里掉了出来。屠龙忙捡起药瓶，说：“误事了！红丽，这药你是哪来的？”
　　
    红丽拿过药瓶看了看，说：“这不是小丁帮我买的安眠药吗？怎么了？”
　　
    屠龙听完，立刻冲了出去……
　　
    可已经晚了，小丁早就因单位是有急事走了。屠龙立刻打电话通知刑警队追捕小丁。
　　
    “怎么了，屠龙？”红丽也跟了出来。
　　
    “都怪我大意了！”屠龙满脸沮丧的说，“医生说你最近之所以这么反常，是因为你也服了DR。我把你最近服的药品都拿来化验，结果发现这瓶安眠药里含有微量的DR，你服用后，神智还可以清醒，但会时常陷入幻想而精神紧张。”
　　
    “你是说小丁要害我？不，不可能的！”红丽不相信的摇头，“这一定有什么误会的。我和小丁搭档4、5年了，我非常了解他，他一直对我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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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龙：“或许小丁不是有心要害你的吧！但那也得等到找到他才知道。”
　　
    红丽还想说什么，但看屠龙一脸怒气就没有张口。一种不祥的预感深深笼罩在她心头。
　　
    “铃铃铃——”正在这时，屠龙的手机响了。“喂，你好，我是屠龙！”
　　
    “你好啊，屠龙！”手机里传出贾琳悦耳的声音。“你的同事也太没用了，连我一个弱女子都看不住，还乖乖地送我离开了本市。”
　　
    “贾琳，你别太嚣张了，我一定会抓到你的！”屠龙恨恨地说。
　　
    “那好啊，我等你哦，没用的警察！对了，我要告诉你，帮我好好照顾红丽，她要是午夜出去砍人可就不好了，你是知道她下手有多重的！哈哈——”
　　
    接着，贾琳就挂断了电话。屠龙拿着电话，一脸茫然地望着这窗外……
　　
    ……
　　
    （结束）
　　
    补记：
　　
    一个多月后，小丁投案自首了。他交代：他因和红丽在一起工作而对红丽产生了爱慕，可红丽一心只爱屠龙，让他很痛苦。于是，他就去做心理疏导，而心理医师就是贾琳。通过贾琳的疏导，他突然对红丽和屠龙产生了恨意，想要拆散他们。所以，他就按照贾琳的授意，给红丽换了药，并不时的刺激她，使她精神紧张，陷入幻想。

  （实习编辑：李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