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孤独的一群以飘零做归宿
1845年,一位叫做梭罗的28岁年轻人决定隔绝自己与世界的联系,来到了瓦尔登湖边隐居,像一个原始人那样简单地生活。
他想试试独身一人需要如何生存在大自然里。
于是,梭罗向朋友借了一把斧头,砍柴伐木,在湖边亲手搭建了一座木屋,并在周围种上了豆、萝卜、玉米和马铃薯。那间小屋里几乎什么都没有:没有商店、没有邻居、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网络。
但是,梭罗却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2年零2个月,最后写出了长篇散文著作《瓦尔登湖》。
在今天看来,这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尤其是在这部带有讽刺意味的短片里,打了厚厚的粉底假装刚刚醒来;明明果汁超难喝却假装美味无比;几个人一起聚餐都在刷手机,却还要po出一张大家相聚很开心的照片出来......
片中8种迥然不同的拍照状态,无一例外将我们的生活和社交网络死死连在了一起。
我们都渴望社交,渴望和世界保持联系,我们无时无刻抱着手机记录身边的一切,又怎么可能抛下苦心经营的社交关系,去大自然里生活个一年半载?
有人说:
“沉迷于社交网络的群体才是孤独症患者,那些从不分享自己生活的人,都在忙着体会快乐,因为想分享快乐的人就在身边”
哦,听起来真惨。
但事实是,我们对社交网络的依赖越来越多,反而让彼此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我们时刻保持联系,却依旧感到孤独。
社会学教授雪莉·特克尔的《群体性孤独》一书,深入探讨了这一问题。她将网络时代的诸多人际现象归结为“群体性孤独”,在这本书里她写道:
“也许他们正在你身边,但他们的精神已游离到另一个世界。”
在网络时代,人们似乎在一起,但实际上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每个人从而陷入更深的孤独。
有时候,孤独能解决很多个人问题,诸如让我们更清醒的认识自己,缓解短暂的焦虑,思维混乱。但群体性孤独并不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群体性孤独,就好像有时在微信群里聊的热火朝天,或偶尔和三五个朋友吃夜宵,打场游戏。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表现出看似欢乐的情绪,甚至觉得获得实实在在的情绪满足,但这种满足是无效的,虚幻的,它无法解决我们已经存在的任何问题,反而过后是变本加厉的焦虑,无法排解的迷茫。
这让我不得不想到一个半世纪以前,梭罗在那部《瓦尔登湖》里说的话,现在看来精准无比。
“这世上,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离得再近也无法连成一片陆地。一座孤岛与另一座孤岛的遥遥相望,才是它们长久矗立于海面的秘密。”——《瓦尔登湖》
1854年,独自与大自然生活2年以后,梭罗得出了结论:
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联系的方式过多,大量的社交让我们的生活太拥挤。
而得出这个结论时,互联网还未出现。
如今,我们一边迫不及待地向他人分享生活中琐碎的细节;另一边又时时刻刻修饰着自己在网络中的形象,精心地计算着彼此的社交距离。
我们在一起喧闹,又同样在一起孤独。
(编辑: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