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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词》25

2010-01-20 15:59:02来源:北京文艺网    作者:

   

    第二十五集
 
    旁白:我丈夫在犯着穷人乍富后最常见的错误,他身体力行着自己可以想象到的一切所谓贵族的做派,以配合这突如其来的驸马身份。我对于他能做的只有彻头彻尾的沉默,因为我最终意识到任何形式的交流只可能带来对于他更深刻的蔑视。家庭生活的名存实亡反而培养了我对于政治与日俱增的热情,我府上逐渐聚集了一批真正才华横溢的年轻门客,与他们通宵达旦地高谈阔论成为我最大的快乐源泉……

    1. 武攸嗣府堂屋白天内景

    武攸嗣身披一袭长袍,色彩艳丽得几乎显得有些不真实,像戏装。他盘腿坐于地上的蒲团上闭着眼睛,脸上不时浮出略显夸张的表情。一个术士模样的人煞有介事地坐在他对面,口中念念有词地为其发功。武攸嗣突然全身抖动起来,口歪目斜地好像中了邪,声带上滚动着含混的喉音,太平恰好进入堂屋,眉头微耸略带惊奇地注视着这一幕。武攸嗣看见太平,瞬间恢复正常,他忙站起身,语调热情亢奋。

  武攸嗣:娘子回来了!你看我正练功,居然没看见你……王姚,快起来见过公主!

  王姚:拜见太平公主!

  武攸嗣:这就是我跟你讲过的享誉京师的王姚大师!真神了,你不老说我爱出虚汗吗?经他刚才这么一发功,顿觉轻爽多了,身若鸿翎啊!王师傅说我这属于阳火过剩,没什么事儿……太平,你不试试?……真的管用!武攸嗣嘴中嘴叨着看着太平待答不理地坐在师椅上。

  武攸嗣:哎哟太平,你可别觉得请王师傅来简单,等他发功的王公贵族都排满了,人家王师傅这是给面子,一听说是太平公主,二话没说……

  太平:行了!……我问你,怎么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仆人?

  武位嗣我招的呀!驸马之家嘛,就得见个气派。免得让人笑话!

  太平:一会儿都让他们回家,我不习惯……

  武攸嗣:不习惯,宫里不比这邪乎吗?怎么叫不习惯……

  太平:那我回宫里住不完了?……都给我送走!

  武攸嗣:……得,送走,送走,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转向内仆)怎么都傻站着,看茶呀,怎么这么没规矩?怪不得讨人烦。

  太平:你穿的是什么?

  武攸嗣:怎么样,公主喜欢吗?我刚让采珍闻给做的,西域蚕丝啊这是,你看看这纹理,你摸摸……

  太平:质地是不错,穿你身上就走了样儿……赶紧脱了,你让我想起戏子,还是丑角……

  武攸嗣:哟,你不喜欢……我还以为……仆人上茶,茶香袅袅。武攸嗣嗅了嗅鼻子……

  武攸嗣:……等会儿,不跟你们说过上玉片吗?下午喝玉片,晚上喝长恨水,怎么又忘了?……拿下去换!

  太平:算了,哪那么多讲头儿……(太平喝了一口茶,注意到王姚的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过自己)……你老看我干吗?

  武攸嗣:嗅,王师傅这是给你相面,观察你贵体是否无恙……

  太平:谁让你看了?

  武攸嗣:得,得,王师傅,别看了。坐,坐,饮茶,饮茶……

  太平:(放下茶杯)攸嗣,我失陪了!告诉膳房,今儿晚上加夜点,我有客人!

  武攸嗣:啊?又有客人,这,这回得多少人啊?

  太平:准备十个人左右的吧![NextPage]

  武攸嗣:十人?!行,十人,十人就十人吧!太平起身向外走。

  王姓公主,您是阴火太盛!太平站住,转过头,盯着王姚,最终看着武攸嗣。

  太平:攸嗣,从今往后,少带这些江湖骗子来家里,有病去找御医,你是驸马!明白啦?

  武攸嗣:这……明白了!明白!太平刚一出门,武攸嗣一脸急切地问王姚。

  武攸嗣:王师傅,什么阴火太盛?你看她真有毛病?

  王姚:没毛病!大人也没有!要说毛病吗?“洞府幽凉恨斜阳”,夫人这叫阴冷,峨嵋医典上有记述……这就是你们房事渐少的原因!

  武攸嗣:那,有治吗?

  王姚:有!我给您开个方子,叫“艳阳春”,专治阴凉性冷,大人不妨给夫人试试!

  武攸嗣:好,太好了!

    2. 武攸嗣府沙龙夜晚内景

    众义士或坐或立,神色激昂。徐坚在其中侃侃而谈。

  徐坚:当下大周朝廷有一弊二患!所谓一弊,就是酷吏弊,建朝初年,天下来雄四起,四下野心蠢蠢欲动,圣上实行铁腕制裁。  巩固统治地位是为明智之举,有情可原。如今天下日趋平稳,朝内的矛盾亦不过是政见相左,于社稷无害,而酷吏制抑此扬彼,形成帮
派;再加之酷吏如周兴、来俊臣之流居功自傲,已成为一个新官僚阶层,并有了自己的政治企望,顺我者吕,逆我者亡。近日市间发生多起冤案,大批有识耿直之士惨遭迫害,让人忧心忡神,邓玄挺一案便是明证!如此下去,残酷反而成为为官之本,叫人不寒而栗!众人点头称是。

  太平:那徐大人,什么是二患?

  徐坚:武三思的张扬为一患,公主的哥哥李旦的淡泊为一患!圣上龙体渐衰,我们面临的又将是立谁为嗣的古老问题。圣上说过,自己称帝仅为临时权宜之计,以填补权力真空。至于江山传入武李谁家,谁将来有能力谁将得此殊荣。

  徐坚:不错,圣上说过此话,可那仅仅是理想而已。江山如今姓武,武家又人多势众,如日中天,你指望谁会放弃到手的山河,拱手相让给异姓?这可不是一道圣旨可以轻易解决的。连自家人立嗣都会互相倾轧,更不要说两家之争。

  义士乙:旦不也被赐姓于武了吗?

  徐坚:那又怎么样?他照旧流的是李家的血液,他就永远会是武家的眼中钉!况且,能改姓武就能再改回姓李,只要权力在握,改姓易如反掌。

  义士甲:旦早已声称与世无争,他的淡泊也早被世人所接受各全没有人会永远像你那样真诚地相信这一事实,武三思是不会放过旦的;李家的拥戴者也不会放过县,只要他活一天,他们就一天也不会放弃以他的名义复辟的努力!

  3.武攸嗣府后院小屋夜晚内景武攸嗣正在一精致小秤上称药,聚精会神。桌上摊着药方和数包中药,一侧恭立着丫环。

  武攸嗣:芥枯草四钱,有了……好,就差这最后的一剂了,经兰,经兰……他满桌子翻找着经兰。

  常春:在这儿,大人……

  武攸嗣:好,还是你眼尖,我这眼睛都酸了……武攸嗣似乎总找不准重量,称来称去,他最终有些不耐烦。

  武攸嗣:你来,你来,要二钱……常春做得很熟练,顷刻便加好了剂量。[NextPage]

  武攸嗣:不错,还是你行……好,拿碗来,去煮吧!中火,要不停地搅动。

  常春:是!常春向外走,被武攸嗣叫住。

  武攸嗣:等会儿,你叫什么?

  常春:常春!

  武攸嗣:好,常春,以后的药都归你煮,我看你心挺细的!

  常春:谢大人!她定定地看着武攸嗣不出声儿。

  武攸嗣:怎么了,你,看什么?

  常春:您,嘴边儿……常春示意武攸嗣嘴边儿有物。

  武攸嗣(擦拭着)哪边?这边……还有吗?

  常春还有!

  武攸嗣还有吗?  常春点头。

  武攸嗣:那过来帮我擦了啊!常春过来帮武攸嗣仔细地擦脸,购正好顶着武攸嗣的眼睛,武攸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闭上眼睛。

  常春:好了!

  武攸嗣:(自我解嘲)妈的,药都配疯了,弄得满股药渣地……好了,你去吧,别偷喝啊,这可是仙药,当心吃出事来!

    8.武攸嗣府庭院在晚外天

    一片静监。太平走来,好奇地望着在院中双目紧闭、盘腿打坐的武攸嗣。她没有打扰他,绕开走远。或依嗣睁开眼,眼中有一丝悲凉。他望着太平进展,影子在渐亮的烛光下逐渐清晰起来。他走到太平门口,刚想敲门,又住了手。屋内鸦雀无声,他继而转过身懊丧地坐在台阶上,把脸埋在掌心,再抬起对,眼中居然有泪光闪动。他轻叹了一口气,坐在台阶上望着空落的院子发呆。身后门响,挤出的光缆将武攸嗣我做一半儿,另一半儿仍然在黑暗之中。武攸嗣惊慌地站起身,满脸堆笑。武攸嗣:公主,对不起,我刚才打坐,没看见你……

  太平:(一脸冰霜)你进来!

    9武攸嗣府卧房夜晚内景

    武攸嗣跟着太平进来,一脸唯诺。

  太平:……这是什么?太平指着桌上的药碗。

  武攸嗣:药!补身子用的,我特意从。

  太平:刚才那个王先生给开的?

  武攸嗣:是!

  太平:你实话告诉我,这是什么药?[NextPage]

  武攸嗣:这叫……“艳阳春”,专为夫妻研制的。太平你不知道,这可是好药,由上等的……

  太平:别说了!太平烦躁地制止他,一脸无奈地走到窗前。武攸嗣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

  太平:攸嗣,你是个好人,可我们之间。有问题。

  武攸嗣:所以我请王先生来啊,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说你这叫阴冷,他说只要公主吃了这副药,保准药到病除。还说,咱俩应该。

  太平:我们之间不是这个问题。

  武攸嗣:那还有什么问题!我这么随和体贴,哪会有什么其他问题。

  太平:有!攸嗣,其实你…并不懂我的心。

  武攸嗣:怎么不懂!懂极了,你需要关怀,需要爱护,渴望温存,这些我都有!可你得告诉我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哪儿做错了,哪儿得罪你了?公主,你一定要告诉我,不对的地方我改,需要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冷着我!

  太平:攸闹,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是怕伤害你,你我之间不是靠吃一两副春药就可以解决的……

  武攸嗣:我不怕伤害!太平,说,你只管说,我其实很坚强的。春药不对症,咱们换别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呀!太平望着武攸嗣一胜的执拗,知道再说什么也已经没希望了。

  太平:(哭笑不得)攸嗣,那你就继续试你的春药吧,这副不行,换下一副,反正你有的是时间……

    10.刑部刑堂白天内景

    气氛阴森恐怖,四壁上挂满刑具,发着残酷的光泽。审讯台后坐着武三思、武承嗣及武攸嗣,不时有犯人的惨叫声从隔壁传来。

  武攸嗣:神情恍惚,游离于二位哥哥的谈话之外。

  武三思:圣上最近是老了,你没看连眼神儿都不如过去活泛,脑子也慢了,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俩来吗?

  武承嗣:请大哥赐教!

  武三思:我们武家不过是并州小户,无根无基,能有今天全仗着圣上忍辱负重,一点儿一点儿如履薄冰熬出来的。她为我们武家开了个好头儿,可眼下她老了,朝野上下又明显的有人蠢蠢欲动,试图复辟李姓王朝,这不足为奇,大周刚建不过数载,根基还不牢靠……

  周兴:(入)报,武大人,他招了!

  武三思:招了!好,斩!武三思俯下头用红叉子勾去一个名字。

  武承嗣:大哥的意思我懂了,圣上只为我们开了个好头儿,江山最终归不归武家还要看我们几个的造化。

  武三思:造化?造化是自己争取来的,是该我们出击的时候了!圣上毕竟是妇人,女性主政,从来都只是权宜之计,尽管她姓武,但仍难服于天下。如今武家混得有头脸的只我们三人,所以最终完成易主大业,将江山永远收入武家祖庙的也只能靠我们兄弟三人……

  周兴:(入)武大人,又招了一个!

  武三思:好!叫什么?

  周兴:卢怀成,东宫厨子!

  武三思:卢怀成?那可是个好手艺人,可惜了,杀!……所以我们三个要团结,要结成坚实的堡垒,以免江山旁落。要知道,一旦天下重新姓李,倒霉的首先是我们。[NextPage]

  武承嗣:大哥你放心吧!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儿,小弟肝脑徐地,也要拥戴你!

  武三思:你呢,攸嗣!哎,问你呢,三弟!武攸剔从恍他中猛醒。

  武攸嗣:(敷衍)当然,当然!

  武三思:什么当然!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武攸嗣:为,为什么?

  武三思:因为你大小还是个驸马,虽然这驸马当得冤枉!

  武攸嗣:我……怎么冤枉?

  武三思:怎么冤枉,我听说你府上最近养了不少漂亮小伙子你真是有其母必有其次,宫里新设了一个控鹤府,公主家也有一个!

  武攸嗣:大哥别瞎说,人家是聚在一起说艺谈诗,纵横天下事,这我都知道!

  武三思:纵横天下事?是想谋反吧?

  武攸嗣:谋反?他们谋的什么反?都是些文人墨客……

  武三思:不一定吧!旦怎么样?表面豁达宽容,实则浪子野心,连他都在谋反,你敢保证你府上那些人不是在图谋不轨?

  武攸嗣:(惊讶)旦谋反?

  武三思:你自己看看吧!这些都是里面则审出来的供词……说着扭过厚厚的一棵卷宗。

  武攸嗣:供词?可我没见有人招供啊!武三思和武承嗣皆一脸鄙夷。

  武三思:武家怎么出个这么没出息的素材……

    11.旦寝宫庭院白天外天

    院落中支着几排长长的竹架,每一排上都晾挂着同一颜色的衣服或单子,风吹动着它们,颇能暗示此刻东宫飘摇的处境。旦与妻子刘氏正在一件件把衣服往晾农绳上挂着,李隆基在旁边守着一只大木桶为他们送衣服。旦扯下一件晾干的单子,发现太平不知何时站在单子后一胜困惑,呆立在那里。两个人对视……

  旦:豁达地微笑。

  太平:发生了什么?仆人们呢?怎么……就你们三个?

  旦:……你看,我们三个不是过得很好吗?虽然身处深宫,却有着平民的情致,这不挺好吗?说完又俯身拿起一件衣服,似乎已经倦于解释。

  太平:(更加焦急,转向刘氏)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的人都去哪儿了?刘氏委屈地悄然哭泣。还是李隆基首先开口。

  李隆基:前些天夜里,有一个大胡子、绿眼睛的人带着好多神策军把东宫包围了。他可凶了,带走了家里所有的人,把父亲的书也搬走了,还砸坏了父亲的一只古琴。他走的时候说传天帝口谕不许我们出门,听候圣上的发落。

  太平:(愤怒,问刘氏)嫂子,这都是真的?是谁?

  刘氏:(仍然有些受咽,但已趋于平静)是来俊臣。他说家里人参与了成南王李顾的谋反,全部带到风阁审讯去了。

  太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NextPage]

  刘氏:你没注意到吗,门口的神策军全换成了武家的百威虎骑,我们根本出不去。

  太平:(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又是武三思……武三思,我绕不了他!

  旦:(似乎置身事外)太平,你来找我……有事儿吗?

  太平:哎呀,旦哥哥,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无所谓?

  旦:(长叹一声)什么时候了?这其实很正常,只不过比我预想的要早。你还记得我上次对你说的话吗?废君永远是旧势力的旗帜,也永远是新时代的阴影。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我们能做的就是以达观的态度面对毁灭,以减轻这最后时刻的痛苦,或者说为这痛苦增加一丝苦涩的欢乐。太平想要反驳他,旦用手势制止住太平。

  旦:我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推一能够告慰我的就是为亲人最后做一点事情。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太平,宫里只剩下你我两人,你我的快乐就是所有李家人的心情。你……不快乐!我希望你不要继续拿自己的幸福和母亲赌气,也许她送你的结婚礼物是你解脱现在苦恼的推一出路。忍耐只会使不幸更深入!

  太平:(由愤怒转化为坚毅的冷静)那你为什么总选择忍耐呢?

  旦:我现在明白了这样的道理,但已经晚了,我的性格已经铸成了我的宿命结局。忍耐是我的性格,所以我并不觉得悲痛,而你不是……

  太平:我能怎么样?以屈服成全母亲的又一次预言,我决不认输!

  你已经输了,太平,坚持只意味着一败涂地,你在伤害自己的幸福!你心里比我更明白,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告诉了你!

  ……太平,我们其实生下来就已经输了,我们是皇族,就不存在个人的选择;要么尽享杀戮后的荣华,要么成为别人阴谋的刀下克。母亲也是这样,她已经不再是我们的母亲;她是政权,是国家,是另一个姓氏的指望。她对异志的敏感或者对亲情的淡漠,只是国家的旨意,她也无能为力,我们还不如鸽子,它们尽管头脑简单,却拥有整个蓝天和无尽的自由……

  太平:(坚定地)旦哥哥,如果丧失亲情是权力的本质,那么保护亲情的惟一出路就是夺回权力!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旦:太平,你去哪儿?

  太平:去问候权力!

    12.议事殿白天内景

    武三思正在向武则天汇报旦的罪证。

  武三思:(翻着一棵供词)……正月四日,旦与罪臣李顾秘密商谈两个时辰,第二天,李顾家中就出现了许多行踪诡秘的江湖浪人。正月六日子时,李顾的女婿应州刺史奉安乔装进北门,而子时三刻已出现在旦的书房里。翌日,旦派东宫侍卫赵元安到李顾死党、外城巡检司乔羽家中传书,书信已被抄获:(说着拿出一张纸,念了起来)兵械已由应州安抵城外,望速接应。请圣上查阅,此信确为旦的亲笔。正月九日,旦与……

  武则天:(痛苦地)别念了……

  武三思:天帝,证据确凿,拿不拿他?

  武则天:没想到旦也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真是没有想到……武则天以手支颐,陷入悲伤的沉思。

  武三思:天帝,最近京城谋逆不断,危机四伏,您要当机立断……

  武则天:(伸出手制止武三思)……让我安静会儿。她盯视了一会儿武三思,语气又转为平静。

  武则天:把供词呈上来。武则天看着婉儿呈放在案前的证词,想翻阅,又把手轻轻收了回去。太平走进殿堂。身着庆祝武则天登基时的前服,表情似乎说明她已经成竹在胸。[NextPage]

  太平:母亲真的相信这些废纸吗?

  武则天:有什么办法让我把它们当成废纸吗?

  太平:有!只要圣上重审此案,它们就一定会变成废纸。这时徐坚出列。

  徐坚:请天帝亲审此案,您在建国初期亲自颁布的诏书上说:审理诉讼案件,要三次复奏。而我听说,最近您又下达口谕,对于涉嫌叛乱的被告,一旦证实,准许法官立即行刑。人命最为尊贵,死后不能再生,万一冤枉,已被屠灭,连哭声都被大地吞没,岂不悲痛!这项严厉的措施并不能肃清奸邪,只能促使执法人任意胡为,草菅人命,陷害忠良,我建议您撤销这项律令,依正常程序,三次复奏。而此案的涉嫌主犯为您的亲生儿子,难道您真要在体验了无尽的丧子之痛后,才能认识到这项法律造成的不公平与失误吗?圣人在(周礼叫。司寇)上说,审案要遵从五听法则:一为“辞听”,观察被告说的话,如果有假,一定躲躲闪闪;二是“色听”,观察被告的面部表情,如果有假,一定羞愧变色;三是‘与听”,观察语气,如果有假,则上气不接下气;四是“耳听”,观察被告听您说话时的态度,如果有假,一定困惑不安;五是“目听”,观察被告的眼睛,如果有假,一定浑浊无神。臣还听说周兴周大人审案从来不遵循五听原则,而是一味刑讯逼供。这一页页罪证是不是废纸,还请您亲自验证。许多大臣纷纷跪下请武则天主审。

  武则天:你说得对,那就重审,现在就审!三思,把证人带上来!

  武三思:都……都已杀了。

  太平:为什么?

  周兴:圣上手谕,招即杀!

  太平:一个不剩?

  周兴:(眼角扯动了一下)一个不剩,全招了,都杀了。

  太平:……攸嗣,这是真的吗?

  武攸嗣:不,不是……还有一个没,没有!

  太平:人在哪里?

  武攸嗣:还在……检狱里……

  太平:请圣上传旨宣他上殿!武则天点头。两名神策军扶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犯人上殿,穿过殿上可怕的寂静。

  武则天:你是什么人?

  犯人东宫侍卫赵元安。

  武则天:你也参与了皇子的谋反吗?

  赵元安:天帝明鉴,皇子从未谋反,臣更无从谈起参与谋反。

  武则天:你怎么证明呢?

  赵元安:臣被严刑拷打十数日,遍体鳞伤,但仍忠心不改,就是证据。

  武则天:那如何解释这如山的卷宗呢?

  赵元安:谁都可以撰写如山的卷宗,况且所谓证人皆已被灭口,死无对证。据臣所知,他们是扛不住罕见的折磨,含冤而去的。[NextPage]

  武则天:他们都是因为罪证确凿,才依法处死的。

  赵元安:(悲愤地仰天长叹)请圣上明鉴,难道世界上的公正就被这几页捏造的罪证掩住了光辉吗?

  武则天:你别怨天尤人,只要你拿出证据,我会还你公正,也会还天下一个公正!赵元安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身边神策军士身上,神情突然变得异常果断、坚定。他一把从一个卫士腰间抽出宝剑,众人大惊,按剑以防不测。

  赵元安:(位剑指着武三思)如果有人诬告静德王谋反,只要把他交给周兴,他也就必定谋反。您既然不相信我的话,我就把忠心剖开来给您看,以证明星子并没有谋反。这是我惟一能拿出来的证据。说着赵元安就一把剖开了自己的胸膛,众人呆立在原地,没有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武则天第一个反应过来。

  武则天:快传御医,把他救活,一定要把他救活!卫士快速把赵元安抬下大殿。

  武则天:看来我还不如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她的目光黯淡而悲切)你们都下去吧……武三思、周兴惶惶而下,太平长舒了一口气。

    旁白:我第一次参政就大获全胜!……从此我明白一个道理,面对权力忍耐与豁达是最致命的弱点,它只会使权力更加懒惰。而一个仅凭惰性与惯性行事的政权只会滑向更深的罪恶!你要学会斗争,学会如何逼迫一个政权思考……要知道,你的对手,那些播弄权力的阴谋家永远是勤奋的,像农夫一样为收获而不知疲倦地奔忙……

    (实习编辑:罗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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