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岳云鹏的童年,细节早已模糊,可穷字底色却深入骨髓,以及由穷所带来的害怕与恐惧。
他的老家在河南一个偏远落后的地方。
在家里岳云鹏排行老六,有五个姐姐一个弟弟,“在农村没有儿子是抬不起头的,所以我爸妈就一直生。”
却因严重违反计划生育,超生的孩子不能分地,便成了全村最穷的人。
在岳云鹏记忆中,全家人每天只有一盆连盐都不舍得放的白菜,还没熟透却被抢光。
家里到处都是老鼠,父亲一晚上能抓住二十几只老鼠。
整座房子千疮百孔,一到下雨便是灾难,有时雨实在太大了,全家人都到院子里避雨去。
衣服永远是姐姐们穿剩下的,睡觉永远睡地上。
从记事起,岳云鹏没买过一件衣服,他不曾拥有任何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
本该阳光温暖的童年却过早由于贫穷而悲凉不堪。
除了害怕下雨,岳云鹏还很害怕过年。
在村里他也没有朋友,因为他家太穷,其他的小孩子都不愿意跟他玩。
其他小孩都在嬉闹中点燃爆竹时,岳云鹏只能悄悄躲起来,握紧小拳头远远看着。
等他们散去后,岳云鹏再跑过去从燃放过的炮纸堆里找出几个没响的,点燃,听到一声响,笑着想,过年了。
最可怕的是,过年时债主上门要债。
早些年,岳云鹏的父亲贷款包了辆大车做生意以期改变生活,却不料赔了欠下大笔债务。
从此,每一年,无论父亲多么辛苦干活,赚回来的钱还债远远不够。
每到过年时,每天上门讨债的人络绎不绝,
父亲满脸歉疚点头哈腰,脾气好的叹口气说几句也便走了,脾气不好的便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小岳云鹏就在一旁看着,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内向、自卑,笼罩了幼年的岳云鹏。
02
尽管岳云鹏的学习成绩还不错,但家里穷,衣服上满是补丁,很多同学对他指指点点,嘲笑他穿着破烂、看不起他这么大还穿着姐姐的女式衣服。
岳云鹏不知怎么反驳,只能默默忍受所有嘲笑。
渐渐地,岳云鹏开始抵触上学,他害怕同学们嘲弄的眼神和不屑的笑声。
直到有一天,班主任忽然在课前说了一句话,“我们的衣服,干净就好!”
这句话安慰了年幼的岳云鹏,也保护了他仅剩的自尊心。
他不再害怕任何人的嘲讽和指责,平生第一次抬头看自己,他终于有了安全感。
1998年冬天,上初一的岳云鹏终于被老师点了名:“68元学费到底什么时候交啊?”
岳云鹏支支吾吾,同学们却一片嘲笑。
岳云鹏觉得太丢脸了,交不起学费,他下决心离开。
那年,岳云鹏14岁。他只跟母亲说了一句话,“妈,太穷了,我不想上学了,你们放我走吧!”
连饭都吃不上的人哪来的资格和勇气去上学?
那时,岳云鹏四姐和五姐在北京郊区的一家纺织厂工作,他恳请姐姐带他走。
离家时,母亲拿出所有积蓄:200块钱,还有一床被褥。
1999年3月,14岁的岳云鹏顶着大雪,踏上了从河南濮阳开往北京的长途车。
车上播放《粉红色的回忆》,“打那天起,我听见这首歌心里就难受,无比难受,当时的场景和心情一下就会涌上心头。”
凌晨两点到北京,岳云鹏第一次看见那么高的楼,半夜坐在开往通州的车上,一路高楼大厦,而他只能冷的缩在角落。
五姐的纺织厂并没有要他,觉得他太小,五姐四处求人,岳云鹏不安地等待着。
可五姐毕竟也只是刚到北京的年轻人她没能帮弟弟找到工作。
很快,岳云鹏只得无奈回家。
03
一段时间后,村里来人招保安,岳云鹏第一个跳出来。
个头不够、年龄不够都没关系,因为要交1350元报名费。
全家人东拼西凑到处借钱,终于凑够了这笔报名费,真是多一分钱都没有了!
由一个老太太领着,岳云鹏第二次来到北京。
保安公司挑人,一起来的十几个人就两个没被选上,其中就有他。
带他过来的老太太到处求人,保安公司终于同意,岳云鹏就这样留在北京。
住在保安公司宿舍,整间房子弥漫着各种臭味,即使这样,对他来说,能留下来,已是万幸。
保安上岗先得培训,每天早上俯卧撑、负重越野跑……
那样高强度的训练对年仅14岁的岳云鹏来说强度太大,但他咬牙坚持着。
几天后,他找到队长,问厕所在哪儿,队长眼睛瞪得老大:“你8天没有上厕所?!”
后来,岳云鹏将此写进他的相声段子《我在保安队的日子》,观众听了乐不可支,这个段子也成了他的经典相声段子之一。
但那时所经,却无比心酸。
培训完成,大家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有的分去写字楼、有的分去银行停车场,只有岳云鹏被分配到了条件最差的石景山重型电工厂。
工厂的艰苦超出想象,三班倒他总被安排在第三班:也就是零点到早上八点。
天气很冷,晚上零时之后更冷,岳云鹏晚上巡逻,只站一会儿,手脚就都冻木了,为了能让自己暖和一点,只能来回不停地走着。
前半夜还好,后半夜就难熬了,毕竟还是个孩子,觉大,困意一来便找不起眼的地方靠着眯一会儿。
可工厂的管理一点不含糊,一旦发现保安在巡逻时打瞌睡,马上通报扣钱。
岳云鹏第一个月下来,他还欠了厂子20块。
岳云鹏警告着自己不能睡,但困意难敌。
于是,他买了他人生中第一包烟,“不为抽,是为了提醒。犯困时,点支烟夹在手上,烟烧到手,一疼就会醒。”
04
一次,突发脚气让岳云鹏受尽折磨,一开始痒,后来疼,再后来慢慢溃烂,严重到好像脚指头一碰就能掉下来。
岳云鹏不敢请假去看病,请假一天要扣50块钱,去医院看病更要花钱,凡是跟钱沾边的事都是岳云鹏的大忌。
他强忍着,心想也许没几天就会过去的。
病情越来越严重,队长发现他连路都走不了了,准他两天假去看病,嘱咐不扣钱。
可岳云鹏还是坚持不去:他舍不得看病买药的钱。
队长没法,自己买了药膏给他抹,保住了一双脚。
脚刚好,岳云鹏整张脸莫名其妙开始烂,其实一个正长身体的小孩,吃不好睡不好,宿舍阴冷潮湿,缺乏营养,身体自然出问题。
岳云鹏忍着病痛,他找身边人借点药吃,根本不管是什么药,也不管治什么病,反正谁有吃剩下的药,他凑合着都吃了。
就这样以近乎野蛮的方式顽强生长。
半年的时间里,岳云鹏没有请过一天假,努力完成自己分内工作。
队长也从一开始的苛刻慢慢对他照顾起来,准了他20天带薪假,让他回家看看爸妈。
岳云鹏激动不已,带着藏满身上的1000块钱回家。
到家后,母亲看着瘦得不成样子的岳云鹏泪流满面,说什么都不让再去了。
他说:“妈,没事,还得去,还有600块钱的押金呢!”
假期结束后,岳云鹏又回到了电工厂,很多人都不来了,眼看到了下半年,北京的冬天冷到骨缝里,只有岳云鹏一人坚持留了下来。
硬是扛到过年,结了钱回家过年,“这是我长这么大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
那个新年,岳云鹏买了鞭炮、糖、花生瓜子,给家人买了新衣服,他终于不用再躲到一旁等人家放完的炮了。
05
年后,岳云鹏依然决意到北京发展,五姐心疼他,要帮他找一份饭馆的工作,不用风吹日晒,没准还能吃得好点。
于是,五姐拉着他挨个饭馆去问要不要小工。
饭馆老板常不客气地轰走他们,但姐姐从不气馁,“没关系,我们去下一家。”
他们就这么在长安街走了好几天,一天,五姐接到一个电话,一个朋友说他那边可能有个工作。
岳云鹏总说如果没有他五姐就没有今天的他,结婚前,岳云鹏对老婆说:
“如果我们俩结婚了,你随便使唤我,对我不好都没关系!但是,如果你对我五姐有丝毫不对,我一定不容你,这日子不可能过下去。”
最终岳云鹏在一个美食城谋到一个差事,成为一名洗碗工。
后来,他还做过清洁厕所、施工队等等。
挣扎于社会底层的孩子,孤身一人,却处处碰壁。
后来,岳云鹏终于应聘上了前厅的服务员,在一家老北京饭馆。
第一个月的工资就有800,岳云鹏很兴奋,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好工作。
饭馆允许客人打赏服务员,除了小费还有奖金,老板会依照本月饭馆生意的好坏制定每个人的奖金。
岳云鹏每月给家里寄钱,自己只留几十块,其余的全部寄回去。
一年后很快就了年关,饭馆生意越发的好,为了多赚些钱,岳云鹏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
岳云鹏第一次看见生活的希望,可很快便破灭了。
有一次来了一群客人,招呼岳云鹏要啤酒,他一忙写错了单子,结账时,客人发现多算了两瓶酒,6块钱,立马翻脸大闹饭馆。
岳云鹏不停赔礼道歉但根本无济于事,经理也过来说好话,客人依然不依不饶。
从打8折到5折,客人依旧骂街,最后不得不免单,客人才骂骂咧咧大摇大摆走了。
客人走后,经理召集员工开会,岳云鹏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经理拿起桌上一只碗“啪”一下狠狠摔碎,指着岳云鹏只说了一句话,“你现在就给我滚!”
没有工资,也不退服装押金,奖金2000块钱一毛钱都不给,连在宿舍再住一晚的央求也被骂了回来。
岳云鹏委屈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点余地都没有给他。
岳云鹏给五姐打电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边说话边顺着脸颊往下流。
岳云鹏不明白,我们都那样赔礼道歉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宽恕,为什么就一定要得理不饶人。
人人避之不及,只有一个叫徐红的女孩帮他,徐红是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的学生,在饭馆做兼职。
岳云鹏回到五姐那后,徐红很快给他打来了电话,要带他去找工作。
就这样岳云鹏跟着徐红又开始了到处找工作的日子,走街串巷,徐红每天都抽出几个小时的时间陪他一起找。
“如果没有那位姐姐的帮助,我很可能就会离开北京”。
2015年,主持人问:“你还恨那位客人吗?”岳云鹏答:“到现在我还恨他!”说完他就哭了。
06
一个老乡给岳云鹏介绍了份新工作,去一个叫老北京炸酱面馆做服务生。
这一次,改变终生的契机来了。
那时,孔云龙在那家炸酱面馆做门童,岳云鹏做服务生,俩人干活卖力,脾性也好,很快受到大家的喜爱。
很多客人也喜欢他俩,常和他们聊天。
直到一位赵老先生出现,吃饭闲聊时对他们说:
“你们在这干服务生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年轻人还是要有一技傍身,我认识一个人叫郭德纲,是说相声的,不如你俩去跟他学说相声吧。”
两人一头雾水,但还是随老先生来到华声天桥,见到了郭德纲。
那时郭德纲刚创办北京相声大会不久,情况并不好,只勉强维持着。
岳云鹏没想过自己要学相声,每天中午休息时和孔云龙一起去,穿着店里的工作服直接就跑去,帮着做点杂事,忙完了又赶紧回饭馆上班。
一开始,郭德纲也没答应要收他们为徒,就说你们先听听吧。
他俩就傻乎乎地站旁边一段段听,连续3个月后,他们的坚持打动了郭德纲。
郭德纲给了他们一份词:报菜名。
岳云鹏开始认真背这份词,也开始苦练普通话,他隐约觉得自己开始喜欢这个事了。
后来郭德纲搬到天桥,生意逐渐好起来,后台缺一个打杂的:
也就是打扫卫生、给演员们端茶倒水的工作。
岳云鹏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回炸酱面馆就把工作辞了,钱一结,一头扎到德云社后台,正式加盟德云社。
却只是开始了漫长的打杂生涯,生活又回到了当初只剩穷的日子。
白天在德云社后台打杂,晚上回到住处背词。
07
初进师门,岳云鹏第一件事就是学好普通话。
11月月,北京已天寒地冻,岳云鹏一个人站在剧场外面,一个字一个字念《法制晚报》。
越冷的天,他越在外面站,师傅说,笨重的情况下去学,等到暖和的时候会觉得很轻松。
可虽然岳云鹏干活勤快,也努力地背词、背贯口。但他的性子比较闷,不多话,台上台下都不招人喜欢,整个人完全没有喜感。
德云社其他人并不看好他,岳云鹏只埋头努力干活打杂,更加努力地背贯口,希望有一天能获得上台的机会。
2006年新年,郭德纲问岳云鹏:“有信心上台了吗?”
岳云鹏说:“不然试试吧。”
第一次正儿八经登台,说的是耳熟能详的《杂学唱》,没想到,一上台他心里就害怕,15分钟的段子,他说了3分钟就下来了。
一站在台上,原本熟透的词被他忘得一干二净,整个人直哆嗦。
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被他浪费了!
郭德纲并没多说什么,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没事,谁都有这么个阶段,慢慢来就好了!”
在那段时间里,每天都有很多人跟郭德纲说,岳云鹏这孩子根本不是说相声的料,赶紧让他走吧,别互相浪费时间了。
每回郭德纲总是点点头说,“再看看,再等等。”
到了2005年年底,忽然之间,人们排长队买票听德云社相声,后台挤满了各路媒体记者,德云社火了!
岳云鹏依然只能在后台打杂,鲜少有上台机会。
终于有一天,郭德纲说,“行了,你现在把扫帚给栾云平吧”,
岳云鹏乐疯了。
然而没过两个月,郭德纲又说,“栾云平,你把扫帚再给岳云鹏吧,你可以上台了”
岳云鹏想死的心都有了,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像别人所说的那样不是干这一行的料。
08
一天,孔云龙告诉岳云鹏,德云社要开一个会,会议的议题就是讨论如何让你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绝大多数人都说岳云鹏如何不适合这个行业,如何笨,如何没有发展,还是早点让他走人算了。
邢老先生却说:“我觉得这个孩子行,他身上还是有股这个劲儿的。”
最后,郭德纲站起来说,“各位,什么都不说了,岳云鹏这孩子,就算他只能在后台扫一辈子地、擦一辈子桌子,我也不会让他走”。
背《地理图》时岳云鹏用3天就背下来了,孔云龙用了7天。
当时的孔云龙在台上已经有模样了,但岳云鹏还没上过台。
相声圈人都知道《地理图》是最难背的一个本子。从《地理图》开始,岳云鹏上台的机会开始多一些。
但和谁搭都搭不顺,换了无数人都不行。
一次上海商演名单下来,居然有岳云鹏的名字。岳云鹏兴奋得不得了,开心到睡不着觉。
开心之余也为作品犯愁,郭德纲给他建议,既然会唱歌,那就从唱歌入手,现在用这个包袱的人少。
岳云鹏得到启发,写出了《学唱歌》的本子。
郭德纲说还行,先去园子里试试反应吧。
那时的岳云鹏没有固定搭档,就在后台看谁闲着便把谁拽来对对词,然后拉着人一起上台。
《学唱歌》在小园子演出效果不错,到了上海,刚好侯震有空,岳云鹏又拉着侯震一起对词演出。
谁也没料到,演出效果超出预期的好,作品一下在观众里炸开了锅,几个包袱一直沿用到今,仍然十分吃香。
岳云鹏第一次大获成功,回来后大家张罗着给他找搭档,但换了一个又一个,效果都不好,大家又怀疑岳云鹏的成功纯属意外。
就连岳云鹏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小自信又被摧毁了。
09
直至搭档史爱东,两个人对脾气了,相互欣赏,演出终于开始越来越顺。
小剧场演出规矩是:越受欢迎的演员出场顺序越靠后。
慢慢地,开始陆续有演员找郭德纲说:“把岳云鹏调到我们后面吧,我们接不住他了。”
岳云鹏找到了舞台的感觉,一个礼拜上3个新作品,整个人都处于疯狂状态,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也不想休息。
岳云鹏争取所有演出机会,演出越来越火。
郭德纲很开心,找到岳云鹏:“我给你说说吧。”
这句话郭德纲可不常说,不到一定程度郭德纲是绝不会说这句话。这意味着岳云鹏终于在专业方面得到了郭德纲的认可。
《白蛇传》《歪唱太平歌词》《卖吊票》都是郭德纲亲自跟岳云鹏“说”的作品,而这些作品也成为了岳云鹏的代表作。
包括《学唱歌》,郭德纲也给了很多意见,教他如何扔包袱,如何应对观众现场反应。
几天下来,岳云鹏脱胎换骨,整个人完全开窍。
《学唱歌》《汾河湾》《当行轮》等一系列火爆作品将岳云鹏推到新的高度。
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他的表演,铺天盖地的赞誉接踵而至。
2010年7月,在郭德纲的支持下,岳云鹏举办了他的首个相声专场,这也是德云社“云”字辈首次专场个人秀。
2008年开始,几个德云社的重要成员陆续退出,岳云鹏临危受命,撑起了德云社的一面大旗。
岳云鹏没有辜负师傅及众人的期盼,他以一种不可挡的姿态向前冲去。
但史爱东请假回家,岳云鹏没有搭档,急得不得了。
郭德纲找来了孙越,让岳云鹏与孙越搭档演出,第一次演出时,郭德纲、于谦坐在台下看着,觉得孙越很适合和他搭档。
两个人自己感觉也很默契,决定固定搭档演出。
之后岳云鹏又陆续推出《我在保安队的日子》《车在囧途》《歌曲漫谈》《做个有钱人》等独具风格的相声作品。
一时之间,声名大噪。
10
《五环之歌》让岳云鹏获得了众人追捧,并给他取了个“五环教主”的外号。
2015年,岳云鹏以相声演员的身等登上春晚。
以《五环之歌》走向了千家万户,“天呐这么神奇吗”的表情包也开始在微信上流传。
一夜之间,岳云鹏红到发紫。
由他出演的《煎饼侠》狂揽11亿,与hotdog改编的《五环之歌》真正成了洗脑神曲,就连张信哲都疯狂迷上了这张“大屁股脸”。
同年《了不起的挑战》,“你爸爸就是你爸爸”让岳云鹏火出了圈,真正火遍全国。
2016年的《欢乐喜剧人》,岳云鹏拿到冠军。
小岳岳彻底红了。
从14年央视春晚参演小品、15年央视春晚表演相声、16年欢乐喜剧人夺冠……终于一步一步走向高峰。
2017年在澳门国际电影节上,小岳岳凭《欢乐喜剧人》获最佳男配角奖;
2018年小岳岳与薛之谦的单曲《醒来》获最受欢迎创作单曲奖;
2019年跨年演出,结束时,岳云鹏说我唱着歌送你们走吧。是改编自《five hundred miles》的《一回生二回熟》。
他在台上,观众在台下,一曲终了,没人离开。
《欢乐喜剧人》上,郭德纲介绍别人,都是“喜剧大咖”“小品之王”之类的,唯独岳云鹏却是“相声阿甘”。
却也是这个最笨的相声阿甘,成了火的一塌糊涂的小岳岳。他画风清奇,偏偏国民“倾倒“。
有人说:“他又笨又老实,什么都不会,什么好像都做不好,所以我喜欢,因为我也是。“
他身上有着向上生长的力量,他是毫不掩饰的小岳岳,他真实而纯朴,他执拗,他重情重义。
(编辑: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