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世界 - 文艺的力量
文学家 美术家 音乐家 戏剧家 摄影家 舞蹈家 影视人物 其他 专题访谈
北京文艺网
自媒体注册
北京文艺网自媒体发稿指南:
1、登录北京文艺网,点击北京文艺网会员注册,根据要求完成注册。
2、注册完成后用户名和密码登录北京文艺网。
3、登录后,请点击页面中功能菜单里的我要投稿,写下你要投稿的内容,后点击确定,完成投稿。
4、你的投稿完成后需要经过编辑审核才能显示在北京文艺网,审核时间需要一到两天,请耐心等待。

郎朗:生在这个时代挑战更大 要多一些努力

2016-07-06 14:19:40来源:腾讯娱乐    作者:邵登

   
郎朗更像一个音乐使者,连接着古典和现代,也连接着高雅和通俗。

1.jpg

  采访者:邵登


  受访者:朗朗


  演出在晚上9点开始,郎朗6点多便来到位于罗马的古建筑遗址卡拉卡拉浴场遗址,他直奔搭建在遗址中的舞台,试奏起肖邦的四首诙谐曲,这是他当晚的演出曲目。


  7月3日晚的这场演出是郎朗全年一百四十多场音乐会的其中一站,此前他刚刚在巴西进行了奥运火炬的传递,前一天下午才借道巴黎落地罗马,为了倒时差,他看完了德国、意大利的欧洲杯大战,即便整场比赛从正赛到加时再到点球总共用了近三个小时。


  照例,郎朗在演出前的几个小时补了一觉,到达现场时他毫无疲惫感,彩排中,郎朗的妈妈在舞台的一侧看着他,感叹道:这孩子真有精神。


  的确,不亲眼看到这一切很难去感受,一名中国音乐家是如何在别国象征着最高艺术殿堂的舞台中游刃有余,自彩排伊始接受着全场的注视和目光膜拜,在全西方人的经纪、艺术团队中获取最高话语权。而这一切都是如今作为古典乐界顶尖级别的郎朗的日常。


  在对传统的演奏家身份习以为常的同时,郎朗也在尝试着更多的可能性,他像个普通年轻人一样玩自拍,玩手机直播,他的专辑将各种类型的音乐汇集,他着力于公益、教育,这些不同于传统演奏家的行为方式,让郎朗更像是一个音乐使者,连接着古典和现代,也连接着高雅和通俗。


  想演遍世界名胜古迹 在这里演出接仙气


  演出前,郎朗坐在钢琴前试奏,手指触键的同时,他也在环视着这个即将献艺的场地,“so beautiful here!”郎朗感叹道,围绕在钢琴周围的国外工作人员也随声附和着。


  盘旋在浴场遗址废墟周围的海鸥不时鸣叫,工作人员也习以为常,这绝对是在此处举办音乐会的不可拒绝的附加条件,郎朗对此也很享受,他甚至觉得海鸥与钢琴和鸣的不和谐声更令人接近自然,更接近人心:“多好啊,在音乐厅里当然也是非常好的声音。但就是离自然不是那么近。所以我特别喜欢出来增加一下维他命D。”


  记者:在卡拉卡拉浴场遗址的演出有什么不同?


  郎朗:这次非常高兴在卡拉卡拉浴场遗址弹琴,因为我在1990年看到世界三大男高音帕瓦罗蒂、多明戈和卡雷拉斯在这儿表演,当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当时还很小。没想到今天也能在这儿弹独奏音乐会。罗马这个城市我来过很多次,都是在国家礼堂做表演,这是头一次在罗马的室外、这么漂亮的、有历史的地方表演。


  记者:在这儿演出是你要求的,还是经纪公司安排的?


  郎朗:我想在这儿弹,想把意大利几个非常有名的地方都去了,比如维罗纳歌剧院的露天音乐会我弹过,米兰的大教堂,去年世博会开幕的时候弹的。罗马,我们今年是卡拉卡拉浴场遗址,后年是角斗场,我们特别想在这些比较有意思的地方演奏。


  记者:是不是想把全世界的名胜古迹都弹一遍?


  郎朗: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包括今年年初的时候在埃及的神庙演奏。感觉不一样,尤其是弹一些经典的作品,在这样的地方,感觉更接,咱们不说是地气,可能更接仙气。


  记者:刚才弹琴的时候还能听到鸟叫吧?


  郎朗:听到海鸥在叫,但是它们的叫声还可以,不是那么大声。我前两天去巴西伊瓜苏,去了一个鸟园,那里边的金刚鹦叫的声音,简直好听到悦耳。今天它们叫得也很好听,声音还好,不是那么响。如果平时在走路的时候你听到这样的声音,你会觉得像是谁在笑。所以一会儿在弹柴可夫斯基、肖邦的时候,可能会听到像婴儿的叫声一样的声音。


  记者:你在很多重要的场合都演出过,比如白宫就职仪式、奥运会、春晚,在这些场合、地点演出,感觉是怎样的?


  郎朗:我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可能跟平时音乐厅不太一样,会有更轻松的心态。像您刚才提到的这些比较重要的场合,实际到最后都是一种分享音乐的过程,最重要的是要把在家里弹琴的感觉弹出来,因为这样会是最自然的,最接近人心的。


  在国外演奏中国曲目更感动 生活中喜爱爵士乐


  郎朗在罗马音乐会的上半场表演了柴科夫斯基名作《四季》中选取的几个乐章,下半场呈现的是肖邦的四首诙谐曲,返场环节,郎朗为罗马观众演奏了一首中国的《珊瑚舞》。


  在多数的海外音乐会中,郎朗都乐于主动演奏中国曲目,古典音乐家身份之外,郎朗也很享受他东西方文化交流使者的身份。


  记者:今天现场大多数是外国观众,你也经常在国外巡演,作为“讲好中国故事文化交流使者”,你具体要做哪些事?


  郎朗:今天应该90%是国外的观众、罗马的观众。我也希望在这个时候能演奏几首中国曲子。这样能把我们中国的文化非常自然的表现,大家在听他们很熟悉的曲子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中国音乐,不经意的就接受了中国的文化,这样的效果是最好的。我们在讲故事的时候也是,你把这个故事讲得越做作,像广告语的时候,你就感觉这个故事就不是一个故事了。音乐和文学是一样的,当大家听得聚精会神的时候,不知道这是一首中国曲子和外国曲子的分别的时候,这个故事就成功了。


  记者:在这种传播中有没有发生过哪些令你难忘的故事?


  郎朗:比如我平时在国内弹《黄河》的时候,感觉挺正常的,也很兴奋,但是这首曲子咱们大家都知道。有的时候在国外弹中国曲子的时候,我自己会很感动。会突然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共鸣,观众也是这样的,有的时候他们不太了解我们的文化,当真正让他静下来吸收这样的曲子,他会非常震撼,这种震撼尤其是在国外会感受到。


  记者:作为古典音乐人,你平时爱听的音乐是怎样的?


  郎朗:不经意的时候打开广播或者是网络,都是现代的流行音乐,包括国内的流行音乐,欧美的、韩国的,可以说只要是耳朵在听的时候都能接收到。个人比较喜欢听爵士音乐,因为我觉得爵士乐能让我感觉放松,因为爵士乐可以随便即兴,你会感觉一会儿绕这个圈里了,一会儿再绕进另外一个地方。当然我听的更多的还是古典音乐,毕竟我有的时候得记忆,因为很多曲子得需要时间来记忆的,包括今天下午我在罗马歌剧院练了一下我下一季的曲子。我听流行音乐是属于放松。另外我有的时候也想知道,世界上现在有什么样新的音乐,或者是用什么样的理念来打造新的流行音乐。


  记者:你在格莱美上和金属乐队、法瑞尔·威廉姆斯的跨界合作让人印象深刻,你平时会听他们的音乐吗?


  郎朗:金属乐队说实话,原来听的比较少,但是因为跟他们合作,大部分的经典作品都听了,确实是跟我平时弹的曲子不太一样,重金属确实是挺重的,确实使我感到了心灵的震撼,这种力量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做成的感觉。法瑞尔他是另外一种音乐,稍微轻一些,韵律比较强一些。但我最近也做了一张新的专辑,是以纽约为背景的,很多的经典的比如说伯恩斯坦的《西区故事》,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我也在尝试跟不同类型的音乐家进行合作,比如这次我们在国内推出的时候,也会邀请我们华语歌手来诠释其中的一首外国歌。


  记者:这种把古典音乐和其他类型乐结合起来的做法,是为了与时代的潮流结合吗?


  郎朗:我希望古典音乐稍微普及一些,很多人会有几个问题,一个是他在学音乐课的时候没有学到关于古典音乐的课程,另外文化有很大差异,有些人没有这样的环境来听,包括外国观众不听中国音乐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没有这个环境,另外语言、文化的差异也导致了这个问题。古典音乐实际是一个世界语言,它是打破国界的,我希望能做一些事情,毕竟我还算比较年轻的人,希望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创意,但这种创意要在我先把本行做好,把音乐会每场都弹好的情况下,不能不务正业,在这种情况下,给大家来一些新鲜的气息。


  另外,我总在没完没了的飞,也看到很多不同的文化,有时看到这些民族、现代或者古代的东西,都会想我怎么样能够和这样的艺术结合一下。我觉得21世纪也需要所谓东、西方跨界的东西。以食物为例,没吃过纯粹中餐的人,混合的菜式更容易让他接受一些。


  当然也有一些特例,比如说古典音乐里有几个作曲家,比如说肖邦、莫扎特、拉赫玛尼诺夫,我觉得这三位作曲家,可能完全没听过古典音乐的人听他们的曲子也会觉得这个曲子很能震动我的心灵。但如果上来就听《马勒交响乐》的话,肯定会有一些困难,所以这需要一个时间。


  多媒体给演奏家提供了更多平台 继续努力比容易更重要


  郎朗多年前在旧金山一场音乐会的视频曾火遍社交网络,郎朗手持iPad走上舞台,在一款钢琴演软件上演奏了里姆斯基克萨科夫的《野蜂飞舞》,作为年轻一辈,郎朗从不拒绝的高科技带来的便利,在他看来,自拍、直播丰富了他传播音乐的手段,他享受于此。


  记者:除了音乐之外,各种新型的媒介比如直播,是不是也给你的音乐传播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郎朗: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直播,让大家随便点曲子,然后我弹。那天确实看的人蛮多的,有200多万人,我觉得这比我上一个什么电视节目要更直接,而且大家都直接能看到屏幕,我就看到屏幕上有人写你赶紧弹这首曲子,我就马上弹这首曲子,我觉得很有意思。包括教育如果以后做直播也会很好玩。很多人会问,你这个曲子怎么弹的?可以讲一讲,用比较简单的语言,一下就跟大家变成了一体了。


  记者:会不会觉得生在这个时代特别幸运,作为钢琴家,玩法太多了。


  郎朗:我觉得生在这个时代可能竞争力也更强了,挑战性也更大。毕竟我们从事这个事业,古典音乐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跟足球、流行音乐,或者电影还是有一点区别,所以我们现在也是想方设法通过高科技让更多的孩子受益。因为我觉得经典的音乐,不管中国曲子还是外国曲子,经典的音乐是永恒的。我希望能让更多的孩子们,尤其是年轻人感受到这种感觉。可能开始会慢一点,因为这不像一个流行歌用3分钟唱完你就会感觉一下,古典音乐有时像中药似的,慢慢的进去,需要一些时间。现在的多媒体给我们提供了这样的平台。我希望能多做一些努力。


  记者:你刚才也提到了年轻人,感觉传播和教育是你工作当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郎朗:对,因为我在08年的时候成立了我的基金会,现在包括在国外或国内,我们都有音乐课。我希望基金会不是出了什么事大家来凑热闹,我觉得这样没什么意义。一定要系统化的来做。就像平时练琴似的,今天要完成什么作业,明天要做什么,做音乐教育和做音乐公益也要这样。必须是今年的目标是几个学校,明年的目标是看这些学校的这些孩子们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咱们不说每个人都要满分或是都能成为音乐家,作为一个学生来讲,在他们的领域有没有进步,他们有没有学到新的事情,这也是很重要的。


  记者:在你获得的众多荣誉中,你最珍视哪一个?


  郎朗:实际上荣誉这些东西,像台风一样,很快。首先这是一个非常激励我们的事情,当你拿一个奖或者是拿一个荣誉的时候,你会觉得很荣幸,是一份荣誉。但你不能靠这个吃饭,你不能靠这个生活,你必须要抛开这个,去继续找新的想法。


  所以我觉得所有的荣誉也就能停留10天吧,我估计也就是这样。所以我觉得把这些荣誉当成一个动力,让自己再提高一个台阶,因为有的时候你要是没有这些荣誉的话也不能走到下一步,通过这些荣誉,认识一些人,认识一个圈子,或者是有了很多新的想法,所以是一层一层垫起来的。


  (编辑:赵娟)


注:本网发表的所有内容,均为原作者的观点。凡本网转载的文章、图片、音频、视频等文件资料,版权归版权所有人所有。

扫描浏览
北京文艺网手机版

扫描关注
北京文艺网官方微信

关于北京新独立电影 | 著作权声明 | 合作招商 | 广告服务 | 客服中心 | 招聘信息 | 联系我们 | 协作单位